王语往后退了数步,紧握着没来得及扣上的衣口,眼中满是惊愕和对由生那番言行的抵触。王语不紧不慢的扣上衣扣,对黎维满是防备又不得不掩了掩眼中的情绪,道:“黎少爷你是好了吗?不远处正有几株难见的花呢。”
由生见着眼前的人丝毫没有慌乱。倒是不由笑了笑道:“听过男子喜欢男子的,倒是女子喜欢女子也是第一次见。”
王语整理好衣裳后。便听见由生又说了那么一句。手握着手帕垂在一侧,本坦坦荡荡的瞧着眼前像黎维又不似黎维的人,那么一句进了耳后王语不知怎么便也不再去看黎维。
由生便借着王语那么一会不敢瞧他的功夫便又往前走了几步。似无赖的揽王语入怀,王语想从由生怀中挣脱,那无心似揽着她肩头的举动竟让自己怎么也没法挣脱出来。由生瞧着王语一副受罪的模样凑到王语的耳旁。闻着王语身上似有似无的一缕清香:“若不是我破了你的*之身,还真以为你与你主子早已是一双破鞋。”
由生淡淡的口吻,让王语渐渐消停了挣扎。对那与她只有一指距离的人怒瞪着。却又反驳不出什么话来。满眼的怒火。
由生对王语的怒气反而笑了笑,就在这时。后头响起了长升喊他的声音,近在咫尺:“黎少爷?”
长升把那野花采回了后。本不在原地的黎维却不见了,长升再走过一个转角,却见到了黎维似是无骨的靠在王语身上。像个孩童般撒娇,“我要你抱。”
王语对由生突如其来的转变而怔住了,再回过神是被由生半禁锢着的亲上了她的脸颊,然后又埋怨的语气,“你为什么不抱我?”
长升却以为是王语纠缠,长升是黎老太太的人,对王语这番不要脸的行为却有些瞧不起,见王语愣着,长升便开口道:“少爷,大白天的拉拉扯扯有损黎府风气,奴才扶着你吧。”长升说着便拉着由生分开了王语两人。
王语自是听得懂长升那话里的讽刺,她也不解释,对着由生俯身行礼道,“那妾身先走一步了。”
长升便以为是他破坏了王语与黎维独处而走了,长升也没有别的想法,只他的月钱便被扣了半两银子,他三个月的月钱,自也又怕扣了,也加上点怨气,见王语走了,心中也是嗤之以鼻,扶着黎维往生平乐院去。
而黎维望着王语先一步在转角不见的背影,囔着不用长升扶,主仆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
而黎府的另一个女主子,沈薏这几日,便有些惬意。
却也说不上惬意,只对由生易容着的黎维有些心死了,而沈薏却还不知道那不是黎维。
好在沈薏也熬过了难挨的那几日,沈薏裹着外衣在廊上看着远处树上的几只麻雀,这时沈薏的父亲却找上门来了。
沈薏数数才知她进了黎府也不有三月了,却觉得竟有半世那么长。
埖阳镇方圆几里之外有一棠乡村。
沈雨年幼时便跟随父母逃荒落户在棠乡村,本是五口之家,因为灾年硬生生沦为三口人家。
或许是因为年幼的遭遇,沈雨从小便比旁人勤奋刻苦,未及年便已是秀才。
遵心意沈雨娶了同村的陆如为妻。
成婚的第三年,陆如生下沈雨期盼已久的女儿沈姝。
好景不长,又过了三年,陆如患病,寻医问药恰好满两年,陆如终挨不过那病痛,逝去。
已过孝期些许年,沈雨父母却见沈雨皆无再续弦的意思及对父母安排的见面再次推拒,沈雨父母终逼迫沈雨娶妻。
沈雨任他父亲责打,母亲的责骂,却始终依旧挺拔的跪在双亲面前一字一词诉说,他曾许诺陆如一生一世,沈姝的娘亲虽不在人世,他再怎么却也做不了违背诺言的事。
沈雨父母直到过世也没能见沈雨有妻,沈家有后。
沈姝及笄之年,有户人家相提,父女俩也有七八分满意,但离家甚远,俩人也皆是不舍。沈姝贴心,以她年轻为由推拒,道与父亲再过些舒心日子。
一日,一年轻男子瘫倒在沈家门口。
沈雨见男子衣着打扮也不像歹徒之人,便相救于他。
年轻男子醒后,对往事虽已忘,谈吐之间的温文尔雅和相貌的仪表堂堂却是改变不了的。字虽已不识,但他若是再见过,却也不再相忘。
沈雨见年轻男子也无去处,便不时的让他打打下手。教导村里的孩子几个字时,年轻男子对书本的字也识了个大概。
因是沈雨救的他,年轻男子便自取名为沈青。
同在屋檐下的俩人,一个谦谦君子,一个豆冠年华。虽是不常碰面,待时日久了,情愫却也暗生发芽。
????互知对方心意后,沈青便跟沈雨提亲。对于沈青这个女婿沈雨无可挑剔,自是不反对。
沈青与沈姝的女儿便是沈雨的孙女,沈薏。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沈薏七岁时,沈姝患病,与沈雨妻子的病症完全相同。
一年未满,沈姝去世。沈雨这一生,经过两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