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简单的与萧未然聊了一番,苏半夏心中的郁结竟然是散去了大半,关于修真界的残酷和恶心也好,关于身边之人的各怀心事也好,她身在其中,不可逃脱,却可独善其身。
“所以说我之前是在苦恼个什么啊?”
苏半夏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点,唇角却是不住的上扬,眼底的笑意已经溢出来且在脸上四处蔓延着。
快步来到白莫言的房屋前,不等她敲门,白莫言便已经把门给打开了。
“掌门师祖,你找我有事?”
苏半夏匆匆扫了一眼白莫言手中的包袱,又十分的诧异的问。
“你这是要去哪儿?”
白莫言面色无波,淡淡的上下扫视了眼苏半夏,才开始言语。
“很好,看来你不需要任何开导,以这样的心态进入决赛,你就知道怎么做了。”
苏半夏眨眨眼,没说话,却听白莫言继续往下说。
“苍云派出了些事,需要我回去处理,这几日有什么事找欧阳,平时也尽量待在屋里修炼不出去招惹是非。有些人,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苏半夏有一瞬间的心慌,心慌过后就是无奈,有时候她是真的觉得白莫言和个老妈子似的,对她照顾得面面俱到。她不排斥,甚至很感动。
“我会照做的,”苏半夏看到白莫言那很少有波动的脸色后又忍不住嘴欠了下,“但是如果有人主动招惹我,我可能就会不客气的。”
且不论其他门派这几日将她当做软柿子,又想给苍云派一个下马威各种算计她,她可是准备在决赛回敬某两位貌美如花的姑娘的,不提前给白莫言做好心理准备,她怕到时回到苍云派会很尴尬。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我先走了。”
苏半夏也不知白莫言是否猜测出了她的意图,竟然就这样淡淡的揭篇而过,眼看着白莫言打算御剑而走,她又有些忍不住了。
“师祖。”
她打赌,白莫言一定知道卫不云这诡异热情的事情,但是他不言语就是认为此刻不是好的时机。这位师祖平日里待她的态度很好,就是对于这些秘密什么的,总是有着自己的思量。
“还有事?”
白莫言回眸时的眼神依旧淡然,尽管她永远都没有错过其中的落在自己身上时才会有的惆怅。
似乎她的师祖,也非什么清心寡欲之人,被过往缠住的非是她这个小辈。
“没事,师祖路上当心。”
“好。”
目送白莫言离开后,苏半夏才收起了一腔的复杂,正欲调转方向回到自己的房屋时,却见安淑华几人快步而来。
“半夏,怎么就你一个人?师祖呢?”
安淑华难得没有掩饰自己的不耐,神色之间带有几丝愤然,程飞也是如此,但是态度稍稍好过安淑华。反倒是欧阳铭,一副事不关己其实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把握之下的样子。
“门派有急事他回去了。”
苏半夏话说出口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好,果然其然,话音才落,就见安淑华和程飞以略显嫉妒的眼神看着她。
“师伯果然喜爱师侄,这么大的事情就只和师侄一个人说,虽说师侄是第三代弟子,但是有了师伯的帮寸,师侄以后就算不是掌门也会是长老吧?”
安淑华话说得酸溜溜的,苏半夏却没有错过其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毒,便是在这时,她发觉程飞的气息有了些许的变化,竟是有威压向她袭来,转瞬即逝。
若非苏半夏一直警惕着安淑华,也不会这么敏感的发现程飞的不对劲。
果然是个狠毒的女人!
苏半夏和站在安淑华程飞身后的欧阳铭对视了一眼,决意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为妙。
这不过是个插曲,得到欧阳铭示意的算下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独留欧阳铭和那两人周旋。虽是如此,苏半夏心中还是涌起了不安,白莫言的离去是一个信号,独有欧阳铭的帮助,她的处境还是很艰难,这是她无法选择的事情。
又是入夜,苏半夏一个人盘腿在床上默默的修炼,看似心无旁骛,实则警惕着房间外的一切动静。她不认为昆仑派的人会放任自己得到晋级决赛的名额,今晚,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但是这一次苏半夏失策了,一整夜里都没有人来打扰她,反倒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怎么休息好。
“半夏,你?”
第三日的时候,欧阳铭看到苏半夏直皱眉,手指上下指着,最后所有的担忧也只能化作为简单的嘱咐。
“担心些,你的对手毕竟是洞虚期的高手,他也擅长水系法术。”
苏半夏点头,面色也是少有的严肃,这让她的对手更加警惕了。毕竟苏半夏是实属那种笑时倾城,不笑则威的人,没有人愿意看到一个修为和年纪都远低于自己的人散发出比自己还强大的气势。
苏半夏毕竟是异类,她还没有完全被修真界不成名的规则所浸染,没有那些迂腐的想法,不会趋炎附势,不会卑躬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