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欧阳铭如何不信,白莫言便是以这般姿态一路杀到了无相派所在之处,而无相派早就收到了消息。一个个如临大敌的守在了他们山门跟前,而无相派掌门却是不见了踪影。
此刻白莫言的一袭白衣已经被染红了,而那眉目疏朗。丰采高雅的脸上,也沾了些许血迹。配上其冷冰冰的表情。更是让不少人都浑身一寒,想要弃剑逃跑。
“放下武器者,可以饶。”
白莫言的声音很轻。却是被他用灵力传出去很远。
“说出你们掌门所在之处,我便是不杀一人。”
他也是如此的直截了当,告诉这些无辜的无相派弟子们。他们苍云派只是和无相派掌门有仇。其他人都可以饶。
白莫言一路是如何走来的事情早就被先前去打探的弟子们报告过了,他们和苍云派的弟子一样,都不曾想过那个谪仙般的人物。居然也会大动杀戮。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恶魔一样的时候。
而那些曾经对白莫言动心不已的女弟子。此刻对这个男人,就只剩下敬畏之心了。
这个人。他真实的实力绝对不是大乘期,以他的实力。是早该飞升的,却独独滞留在人间。
为的是谁?
那个被无相派掌门算计,被关在昆仑派的苏半夏吗?
欧阳铭是这么想的。却又觉得有哪儿不对。
事情绝对不会是他所看的,以及想到的那么的简单,他总觉得这样的白莫言,有些眼熟,似乎自己曾经在哪儿看过还是听过一样。
而这样的白莫言,似乎带着一股子绝然,他所为的,绝对不止是苏半夏,却又和苏半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审度着这一切,欧阳铭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掉了。
他以为白莫言是非常看重苏半夏的,却又是在明知这些阴谋会发生的时候将其送入虎口最后被昆仑派掌门困住。
而无论是姜石谦的毒,还是昆仑派掌门暗地里做过的那些恶心事,白莫言都知道,却都不曾与苏半夏提及,也不告诫一番让其警惕。说是锻炼苏半夏吧,他可没见过这样锻炼人的方法,至少曾经白莫言对待自己的嫡传弟子的方式十分温柔。说是让苏半夏去渡劫吧,其实欧阳铭有着和苏半夏一样的疑惑,苏半夏的修为还未到渡劫期,按理来说不会有劫,那这个劫,又是从何而来。
如果说以前他对白莫言只是敬畏之情,如今在自己即将当上掌门这个位置后,他才知道这个位置的不易,便是想要关心白莫言。
然而,他发现白莫言绝然的拒绝了一切人的关心,独留自己一个人孤寂世间徘徊。
“就像是在惩罚自己一样?”
欧阳铭不禁喃喃说出口了,随即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又赶紧闭嘴。
而无相派弟子们,其中还真的有人把剑给扔下了。
事实上,这些弟子都是一些第三代第四代弟子,修为尚浅,在门派内没有什么地位,自然并没有得到过掌门的青睐,便是对其所行所为都不知情。
至于之前在路上阻拦他们的弟子们,就都是一些修为极高的第二代第三代弟子了。
只是那些修为很高的弟子都被白莫言一一斩杀于剑下,毫不留情,让苍云派的弟子们都十分的心寒。
他们最初在门派内,只觉得白莫言是一个面冷之人,对待弟子还是很关注的,为人也负责,将苍云派上下打理得极好,然而,如今他们发觉自己的认知是多么的错误。
不过好在这次跟着白莫言前来的弟子,也都是一些曾经被白莫言教导过的弟子,也是亲近欧阳铭一派的弟子,他们没受伤,只是来善后,自然不会有怨言,便是把这些想法都藏在了心里。
“掌门…掌门在后山!”
白莫言的气势太盛,一袭白衣染成红衣,那肃杀之气让人腿肚子发软,成功的震慑到了不少的弟子,其中就有几个弟子喊出声了。
白莫言便是让一群弟子留下,将这些弟子控制住,自己唯独带了欧阳铭前往后山。
那刹那,欧阳铭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可以坐上掌门之位了,而他,也真实的靠近了白莫言的秘密。
在前往后山的途中,白莫言突然开口了。
“我对你只有两个要求。”
欧阳铭自然知道,这是指自己当上掌门之后的两个要求。
“掌门师伯请说。”
欧阳铭有些忐忑,也有些激动。
他原本是苍云派游手好闲之人,整日里吊儿郎当的,不来不参与门派内的任何争斗,直到他爱上了一个人与魔之后,为了让那个女人被承认,且有安生之处,他必须开始争夺这个位置。
他不是没有才华和能力,只是不愿意争,而一旦当他想要争时,距离那个位置便是近了。
而他也知道,因为自己和苏半夏的亲近,才会让白莫言支持自己。
苏半夏,一个曾经在门派内备受欺凌,在未入门派时也是身世悲惨的女人,如何有这般的魔力?
“第一,善待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