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彦看向不远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西风,一挥手,“把他带上,我们走!”
一行人快速集结,浩浩荡荡的返回了。
西风哼哼了一声醒过来,发现自己浑身是伤,疼得坐不起来,他勉强转动了转动脑袋,看到自己正在一间牢房脏污的床上里躺着,铁牢门外面挂着许多形状可怖的刑具,西风心底暗叫糟糕,自己这样,死了还好,被人抓住,抓自己的人又是开路不明之人,万一对主子有敌意怎么办,可惜自己现在受伤颇重,又没有半分力气,不能自绝经脉而亡,西风痛苦的叹息一声。
牢房外面突然有人大喊,“报告太子殿下,他已经醒了!”
西风猛地转头过去,太子?难道是太子殿下发现了他?不对啊,太子殿下不是正和太子妃在神医谷呢?那刚才为何有人说太子殿下?不好,难道是……被主子断了一手的凤安彦?
凤安彦面带笑容从外面走进来,西风绝望的闭上眼,噩梦成真,居然真的是凤安彦,自己一定要守口如瓶,不泄露太子殿下的下落。
凤安彦瞧着面如死灰的西风,“怎么闭着眼呢?虽然我向来心狠手辣,不过我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喜好啊!你怕什么呢?”
西风气愤地睁开呀眼睛,“不许你侮辱太子殿下!”
凤安彦哈哈大笑,“真是半点激不得啊!我怎么侮辱你主子了?他不就是落水狗吗?我属下还是从水里捞起你的,哈哈!”
西风这会儿平静下来,也没动怒,瞧着凤安彦故意遮挡但仍看得出来残缺的手臂,只讥讽回嘴,“那你不还是手下败将吗?龙游浅水遭虾戏,不过,龙翔浅滩,遇势凌空!你,哼,还不是鱼虾之流!”
凤安彦面色大变,“本想放你一条生路,现在看来,死不足惜!”说罢扬声喊人进来,将西风驾到外面的行刑驾上,看着西风一脸大无畏的样子,冷哼一声,“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你了,来人,先把他吊起来!”
西风本就身受重伤,又被吊在空中,全身上下只有被捆住的手和脚尖稍稍能使上一点力,这实在是折磨人!凤安彦满意的看着西风被吊起来的姿势,给他一死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可惜,偏偏不如他愿!
“你们去把太子府里的大夫叫来为他疗伤,留他一条命,本太子要他还有用,听懂了么?”狱卒诺诺应是,领命而去。
凤安彦抬头看着被吊起来满面痛苦的西风,看来楚墨清现在应该是真的不怎么样了,自己身边的侍从都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丢人,不过转念一想,正式这人断了自己一手,又是恨得咬牙切齿,不过没关系,管他是个锯嘴葫芦,还是铁口银牙,他一样能撬开他的嘴!
太子府里的大夫在狱卒带领下匆匆赶到,凤安彦一指吊在空中的西风,“把这人身上的伤治好,嗯……也不用治好,吊着他的命,别让他死就行!”
那大夫上前去将西风身上的外伤都给包扎好,西风愤怒的震的铁链铮铮作响,大夫也浑然不在意,切好参片,又上前去掰开西风的嘴给他押金舌根,西风狠狠地咬住大夫的手指,疼得那大夫哎呦哎呦直叫唤,还未用力,就被打了一拳,只得松了口,又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参片。
大夫这回也不敢上前了,惶恐不安的看着坐在一边儿的凤安彦,等待命令。
凤安彦一脚把桌子踢得粉碎,“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我的万虫蛊拿来,”说着看向西风,“中蛊人非狂即死,唯系铃人可以解铃,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求我吧?”
这万虫蛊来头可不小,利用数百种虫类埋在经过药熏的木盒中,经过九九八十一日后,取出奉在香炉中,能使人听从下蛊人命令使人中毒即为万虫蛊,这万虫蛊初下能造成人胸腹纹痛、肿胀,若不寻找下蛊人解脱,就会日渐严重,最后七孔流血而死。
西风从未接触过这等阴邪之物,更不知此物其中厉害,只昂首挺胸,做出一副不屑之状,凤安彦也不生气,他知道接下来西风会遭受什么样的痛苦,嘿嘿一笑,“你不用作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我不会让你死的,在我知道楚墨清的下落前我怎么会让你如愿呢,你还是乖乖的早点说来,别让我多费口舌,也免受这些皮肉之苦,如何?”
西风向他脸上啐了一口,“你这下流小人!无耻之徒!只会背地里耍阴招的老鼠,哼,怪不得太子妃看不上你,你不配!只会使出这般行径吗?来吧!”
凤安彦抹去脸上口水,“掰开他的嘴!把这蛊虫给我塞到他嘴里!”
立刻就有狱卒上前来掰开西风的嘴,那大夫颤颤巍巍的打开小木盒放到西风嘴边,一条绿色的浑身粘液的虫子及其缓慢地爬出来钻进西风嗓子眼里去了,狱卒刚一松开手,西风就开始疯狂的干呕,“你给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