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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光线不停地淡下去,好像谁用墨汁在天幕上涂了一层黑色,墨汁一定抹得太多了,似乎就像一滴一滴的水要从天幕上落下来一样,大片大片的黑肆意曼延天空,不出一会儿就如封闭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黑的让人窒息。
只有灯笼的一丁点儿光线在风中摇曳,还有天上半轮残月和几点疏星发出一点儿微弱的光芒来,夜色像阴霾一样迫近而来,浓重起来。到底是个女孩子,凤阳只感觉汗毛倒竖。
屏风后面有一个影子被烛火投射在屏风的卷布上,烛火摇曳,人影也晃来晃去,凤阳忍住心中恐惧,颤抖着开口,“你是何人?竟然敢在太子府里装神弄鬼?还不快快滚出来!”
那人影一动不动,也没有人应答凤阳的问题,凤阳犹疑着往屏风哪儿走了几步,“喂,问你话呢!你是谁?怎么在这里?”其实走了这么久,凤阳也估计着可能已经走到太子府的“冷宫”去了,这儿谁知道会有什么人,可能是受罚的婢女,还是谁?
凤阳又靠近了屏风,太子府里的侍卫肯定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只要熬过这个晚上,他们绝对能找到她,这儿是太子府,她不熟,那些人天天巡逻护卫的,总该熟悉了吧?
想到这儿,凤阳又觉得轻松很多,不过也挺可以的,现在有没有人跟着他,要是自己知道路,就可以偷偷溜出去了,也不知道哥哥,啊呸,凤安彦到底找到楚墨清没有,楚墨清会不会有危险啊?好担心啊,怎么办怎么办?
这边儿凤阳兀自苦恼着自己的事儿,也没注意到屏风后面的人影不断拉长拉长再加长,直到顶到了天花板,完全没有个人样子,反而,反而像条长虫!
屏风后面一直没声音,凤阳也有点不开心了,就算不知道她是公主,这破地方,来个人,屏风后面的人总该出来见一面吧,想到这儿,凤阳又气冲冲的像屏风后面走去,一拐过去,屏风后面只有一张木制的小桌子,桌子上只有几个古旧的烛台,烛台上有一只小蜡烛发着柔和的光,奇怪,人去哪儿了?虽说凤阳武功造诣不算登峰造极,但是一个大活人,走了没走这还是有感觉的。
但是凤阳的的确确是没有听到人走动的声音,有一个诡异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难道,难道刚才根本没有人?
凤阳忽的打了几个颤栗,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赶跑,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这是,自己吓自己,这个世界上,肯定没有鬼,正在凤阳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并且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背后突然应景的传来一声叹息,嗯?
凤阳猛一回头,桌子旁边儿自然是空荡荡的,“没事的没事的,应该,应该是我听错了吧,这儿都没人,这儿都没人,”凤阳抢笑着安慰自己,可是,如果说没人,门是风吹来的,那么蜡烛呢?蜡烛是怎么回事儿?凤阳心里忐忑不安,有点儿想出去,可是看一眼屋外的夜色,树木黑魁魁,大地阴沉沉,夜像怪兽一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口,夜空中,只有惨白惨白的月亮和几点疏淡的星星,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万籁俱寂,只有树叶轻轻地发出丝绸般的摩擦声。
凤阳打消了出去的念头,刚准备做到桌子旁边儿,又听到一声比刚才更大,更清晰的叹息声,她跳起来,声音带着哭腔,“谁?是谁?给我出来!出来!再不春来,再不出来,我让父王杀了你!”
那叹息声止住了,一个略带笑意的男子的声音响起,“你就只会这一招吗?”
凤阳的精神自然紧绷着,“是个男人救出来,躲在背后,畏首畏尾的,算什么男人?有种出来,我们比试比试!”
那声音又变得很沮丧,“哎,我也想出来啊,只可惜,我已经在这儿很久很久了,很久很久啊,从没人发现过我,我好寂寞啊。”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我也不清楚,凤安彦那狗贼把我囚禁至此,我恨啊!恨!我恨啊!”那声音突然变得愤概。
凤阳安慰自己,哥哥,不,皇兄囚禁的,那不算很长时间,还早着呢,那应该是个活人,不是死人,想到这儿,她有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了探,,“那你在哪儿啊?我怎么看不见你?”
那个声音又响起,“你看到屏风后面的木桌了么,那木桌上有几个烛台,是根据八卦排列的,八卦,你知道吗?”声音里充满不确定,以及怀疑。
凤阳重重的翻了个白眼儿,“知道!哎呀,你事儿真多真麻烦!快说吧!”当然不是不知道危险,但是以刚才的境遇来看,这人明明可以对自己动手,但是也没有做什么,那他应该是没有杀意的,在说自己也走不出去,不如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个声音如释重负,接着说到,“你根据八卦得方位,记住那些烛台的位置,按照天干地支,将他们摆放正确就行。”这个听上去不难,实际上还是很麻烦的,八卦的八个方位本就差别不大,一般的普通人肯定不
知道也肯定不会特意去记这种东西。还好凤安彦原来常常带着凤阳在身边,凤阳耳濡目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