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没有想到沈炎将当家人的位置再度让给自己做,而王易之也没有想到楚墨清再次来找自己。
大牢里面,潮湿不堪。老鼠满地跑,味道也甚是刺鼻,楚墨清怀着一颗沉重的心被人推着轮椅进来。走到王易之面前的时候。王易之根本就没有反应,他还以为就是平常的狱卒。
楚墨清叹息一声。道:“易之。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即使你现在一句话也不说,可是我知道你心里有苦。楚墨安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王易之抬起头的时候,楚墨清见他凌乱的头发披在肩上,嘴边的胡子也长了好多。整个人显得苍老了不少。那样的颓废让楚墨清心疼不已。而王易之抬起了头以后,眼睛里面满是泪花,他什么都不想告诉楚墨清。只言片语都觉得丢人。自从他跟了楚墨安以后对楚墨清就只有愧疚。楚墨清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王易之却觉得如果他不被沈云烟迷了双眼的话。根本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悲伤不已的王易之在那里直啜泣,楚墨清见他什么也不说。就道:“易之,我们两个虽为上下关系,可是亲如兄弟。你有什么委屈告诉我好不好,我为你主持公道。”
王易之听了楚墨清的话便大哭了起来,对方越是关心自己,他越觉得自己对不住对不住楚墨清,随即哭着道:“太子,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是我对不起你,如今我什么都不需要,请太子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说完后,王易之转过身去不再看楚墨清。
楚墨清没有办法,这是第几次劝王易之,他自己都忘了,可是自从王易之被关了起来以后,任凭楚墨清说什么王易之都不想听,楚墨清瞬间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的很。
王易之不说话,楚墨清也没有办法,只好转身走了,现在看起来,要想知道王易之怎么回事,恐怕得从楚墨安身上找原因了。
而楚墨清回去以后,沈云锦忙道:“夫君,你身子不便,明日的事情就由我代劳吧!”
“云锦,这行吗?明天那么多人。”楚墨清不放心道,确实,这样的他很是行动不便,可是还有什么半大呢?
“夫君,城都能攻下来,你觉得我还不行吗?”沈云锦的一句话让楚墨清顿时就相信了。只好一脸感谢地望着她道:“云锦,明天的事情就摆脱你了。只是楚墨安必须要死,他犯的罪过太大了。”沈云锦听了默默地点头。
第二天一早,整个皇城虽然很是破败,倒是丝毫不影响沈云锦心情,因为今天的她,心情本来就很沉重。
待将楚墨安等人都押了上来以后,沈云锦冷声道:“当日先皇殡天,尸骨未寒,你竟然称皇帝,这是不孝。没有敬一个做臣子的本分,却还想着称皇,这是不忠。如此不忠不孝,你怎么对得起殡天的先皇?先皇又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楚墨安见今天来的是沈云锦,当即就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这个贱人!你赶紧放了我,不然的话我要你好看。”听了楚墨安的话沈云锦冷笑一声走到楚墨安的面前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跪在地上的楚墨安见沈云锦的眼神,看出来不像是下人的慌忙求饶道:“大嫂,不关我的事,这不是我的意图,都是宰相和王易之的主意,我是无辜的。大嫂,你不能杀我,我是大哥的弟弟啊。”
沈云锦听了他的话只是冷笑,正巧她还想问王易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因为楚墨清交代了,今天能将王易之的事弄清楚的话,兴许还能救他一命。于是就道:“好,你不是说王易之逼你么?那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他是怎么逼迫你的?”
见沈云锦相信了自己,楚墨安心里有了一丝欣喜,赶忙道:“大嫂,那王易之偷了大哥的兵符拿到我面前让我做皇帝,我实在没有办法,这才中了王易之的诡计。大哥,真正的罪人是王易之啊!”
楚墨安的这些话沈云锦一点都不信,她反而怀疑是楚墨安逼迫王易之偷的兵符,于是就转头问道:“易王之,他说的可是真话?”
王易之依旧跪在地上沉默不语,这一切似乎都没有听见一样。沈云锦心里很是着急,明明王易之告诉自己真相以后,她就可以饶了王易之,可是王易之这样沉默不语这不是一心求死吗?
沈云锦没有办法,只好道:“不管怎么样,你竟然造反,罪该万死,现在我先将你带到先皇面前谢罪,之后就拿你的人头向先皇赔罪。”
楚墨安听了这话吓得半死,他没有想到沈云锦会真的要杀自己,可是现在话都说出来了,哪里还有假?此刻的他跪在地上直哭喊道:“大嫂,不是我的错,你怎么还要杀我?我可是大哥的兄弟。”
“带走!”沈云锦吼了一句,什么都不愿意再说了。
灰蒙蒙的天,下着小雨,沈云锦带着将士押着楚墨安等人来到了皇陵下面。此时楚墨安的连不知道是被冻了,还是吓着了,脸惨白的如同一张纸。沈云锦率先走到皇陵跪在地上悲伤道:“先皇,太子不孝,没有管住部下,导致他们扰乱超纲,没有管教好弟弟,让他在你尸骨未寒之际造反。这都是太子的过失,如今,太子又受了重伤,云锦带着臣子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