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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静,无声,一切静止。
男人深黑的凤瞳突然绽空,伤口的鲜血潺潺流出一波,覆盖住干涸已久的暗黑血迹,握剑的手竟然都在隐隐的发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安宥柠居然说,她爱的人,是他?
“你说,什么?”傅绪磁性的声线打颤,牢牢望紧她,眼里的疑惑,似乎眼前安宥柠是假的一般。
“关键时候,你耳朵就没一次好使的。”安宥柠笑的心酸,抹去泪水,“你听着,我再说一次,最后一次。你一定要听好了。”
她贴近他的耳畔,心疼的抚触他身上淌血的伤口,在他耳边用最轻又能让傅绪听见的声音,含泪轻轻的道,“我爱你。”
说完,她低头,适时的送上了一吻,吻如羽毛轻盈又真实的落在傅绪的薄唇,包含了所有。
傅绪不知是否太激动,咳了几声,只咳出一口血来,殷红的血丝挂在他的唇边,看的安宥柠万般的心疼。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安宥柠马上伸手施展灵力为他疗伤。
“我帮你疗伤,你撑着点,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再想办法。”
“不。”却被傅绪一手挡开。
“柠柠,没用的。”傅绪无力的对她摆摆手,从未有过的沮丧口气,“我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的,东方懿大局已成,欲海的力量被他掌握了,没有办法了。”
傅绪不是很忍心的说,可他也骗不了安宥柠了。
看着安宥柠的泪水,他心如刀割。
“龙绪哥哥不能再做保护你的大英雄了,以后,你要自己坚强。”
看安宥柠的眼泪一滴滴为他流着,不可一世的傅绪眼眶竟然也有些湿润了,“答应我,别哭。”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还要重新成亲,你还要带我去看遍大陆的梨花,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这次,让我来救你。”安宥柠握紧他的手,执拗的给他输送灵力,可都被阻隔在外。
“别白费力气了。”
傅绪眼神涣散,体力逐渐削弱,失血过多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五天后,我会在欲海里魂飞魄散,你听我的话。回去,好好带大我们的安燃,永远别离开那片地方,东方懿入侵不了那里,你想我安心你就听我的。”
“你别再说了,你流了很多的血,傅绪,夫妻是同林鸟,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我这辈子认识你,嫁给你,我没有后悔过,也没有怕过。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爱一个人却不能相守。你总是默默的为我承担不肯高搜我,可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厌这样,我从没想要你一味的保护我,我是你的妻子,你可以依靠我。任何困难,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并肩作战。我们做夫妻的,要生死相依。”
“柠柠,我不是在做梦?”傅绪滚了滚喉头,眼中划过无数抹的情绪,有喜有惊,仍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安宥柠那么恨他,她宁可带着安燃跟忘无忧在雪岛生活,宁可失忆也要忘了他,怎么会想要和他再做夫妻?
“真的,都是真的,我说恨你,我要忘了你,都是气话,我气你纳慕笑柔为侧妃,气你喜欢琉璃,我说要后悔嫁给你后悔和你有孩子都是骗你的,气你不够爱我,我从来没有真的讨厌过你,是我跟我自己过不去,是我太固执了一次次跟你钻牛角尖。”
安宥柠把内心深藏的话统统诉说出来,比她想象的要简单很多。
只恨她没有早点鼓起这份勇气。
“安宥柠,从认识你后,我没有一刻停止过爱你。”
傅绪震惊于安宥柠的心声,震惊过后,他直接的给出最直白的回应。
两双眼睛彼此互望,所有的回忆在两人脑海中放映重现,美好的宛如初见时那不经意的惊鸿一瞥。
“嗯。”
安宥柠流着感动的眼泪,鼓舞的道“所以我们更要好好的活下去,弥补那些错过。”
傅绪眼里的光亮却不多,为安宥柠升起的光亮,也因为体力的消耗而再度黯淡下去。
“柠柠,这个愿望,我可能不能为你实现了,对不起。”
说着,他身上的血又涌出无数,湿透了衣服。
“不,我不要对不起,我不管。你必须和我在一起,必须,是肯定句。”
安宥柠看傅绪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不由得害怕起来,灵力输入不进,她准备动用月灵石。
怕傅绪拒绝,安宥柠不打算问他的意见。
“小心!”
突然,傅绪握剑的那只手举起,一阵强劲的波流,弑神剑在空中迅速斩了两下,安宥柠往身后一看,一团黑气被傅绪劈开散去。
这一剑,动用了傅绪所剩不多的真气,他站起又跪下,一条腿的膝盖,
陷入地里又深了两分,剑也入了一半在地下。
“傅绪,那是什么?”安宥柠看到了这片荒地,到处都晃荡黑色的气流,看一眼,就让人心情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