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小猫小狗,学着*人。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安红线想着就出了门,回了锦云宫。
可是这一晚怎么也睡不踏实。
但是再怎么睡不踏实,翌日清晨。还是很早就醒了。
醒的时候,天都没有亮太透。
她刚刚伸了个懒腰。还没有舒展开来。殿内就冲进来了一大堆人。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她本来还喊着,那群人却也没有怎么理她。只干活,不怎么愿意说话似的。
“娘娘,这边请。”其中一个像是领头的。约莫三十岁出头的女官说着就一把拉过了安红线。
然后一群人对着她猛拍粉。
不知道过了多久。铜镜前呈现的就已经是一个不大一样的人了。应该说,气色一下子就上来了。
此时,天已经彻底亮了。一缕太阳光顺着窗幔落下。照射在人的脸上。暖洋洋的。一切都像是那么和煦美好的样子。
怎么倒像是大婚?还要等吉时到。
那群人给她鼓腾完,她已经觉得挺疲惫了。等她们都走了之后。安红线恨不得一下子就瘫倒在床上。
但是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才施腾完的,就这么躺下肯定得搞乱发型。
她又照了照镜子。安红线本来就是属于那种眉目浅淡的女子,一眼看过去,都不大能记得清长什么样子。这下子收(浓)拾(妆)打(艳)扮(抹)了一番之后。本来那平淡的五官倒一下子就突显出来了。
不是秦姑娘的那种惊为天人,但是没有那么多戾气的时候,看着显得很舒服。淡淡的,倒有一种贤妻良母般的美。额,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想必是,年岁也增长了,年少时候的那些不成熟便也渐渐褪去。
她看着自己这么一副衣冠*的样儿,倒是笑出了声。今儿个,正经严肃地她自己都不大敢信。
这时候,敏兰进了屋内。敏兰本来轻轻叩了下门,安红线并没有听到,便也没有回应。
敏兰在门外顿了一下,见她在铜镜前发呆,立马就明白了些什么似的,她便踏进了屋子,然后碰了下安红线的肩膀,试探着问道:“娘娘,娘娘?”
安红线依旧是对着镜子发呆,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啊”了一下。
她从铜镜里,看见了敏兰,敏兰看上去好像比她高兴多了。
“娘娘,这么多年,总算是熬出头了。”敏兰说。
安红线没有再说话。熬出头?也许只是开头吧。她也不知道,不确定。只知道,对于渣皇这样的人来讲,第一不要奢求他的感情,第二,最好对他有点利用价值比较好。
毕竟渣皇,是个……那样的主儿,她,算是摸清楚了。
就算,就算对他没什么用,要是能够让他讨个乐子,做些最拙劣的*,也许也是好的……
正想着呢,一堆人就簇拥着她出了门。
外面,阳光明媚。这个春日,好像特别地暖融融。暖融融到了,似乎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会跟着美好起来。
封后大典——
安红线想,就算很多年后,她会忘却了所有的事情,会连新婚之夜是什么样子的都忘了,但是她肯定忘不了这一天。
这天,三月二十一,春风格外好。
高高的台阶上,铺着长长的红毯,台阶两旁浩浩荡荡的仪仗。
她拖着长长的裙摆,携着顾承轩的手走向了最高处。
台阶的最高处,身后是礼明殿。这里也是皇宫的最高处了。
站在礼明殿门口往下面看,风一吹,安红线居然觉得有一点点冷。也许仅仅是因为没有看见这么多人吧。她下意识地将顾承轩的手拽地更紧了一点。
“吾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台下的声音齐刷刷地响起。安红线的心里面有点紧张,但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表面上自然是波澜不惊,甚至,有着母仪天下般的姿容。
她甚至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的。只记得,很多人,她看到了很多人的脸,几乎所有人脸上都写着千篇一律,恭维迎合,大概就是如此。
她感觉有点疲于应付了都。
总算是将这一天给挨过去了,风光也好,疲惫也好。
当天,她就入住了甘泉宫。原本,甘泉宫都空了好多年了。
不久前刚刚重新修缮过一番,但许是太久没有人住,似乎那种荒凉是很久以前就带着了的。虽然屋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但也像掩盖不住内在的寂寞一般。
好像在诉说着一段尘封了般的故事一样。
门外,星光如许。
屋内,烛火微微。
安红线吹灭了一半的蜡烛。宫殿很大,如果说全部都点亮,反而会显得更加空旷落寞,熄灭一些蜡烛,倒显得好了一些。
许是白天喧嚷久了,她感觉现在,像是又回归到了一个人的清冷。
凭她对顾承轩的了解,顾承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