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兰显然一下子就懵圈了,眨巴眨巴眼睛朝着安红线发呆,没有能理解她的意思。
安红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像说课一样,比划出了两根手指,将其中权重说了一番。讲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反正敏兰也没有听太懂。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今儿个是菁儿闹上吊。改明儿也许是陈美人要跳湖,完了她们都只是闹一出戏,收摊子的倒是她这个所谓皇后。她经受不住。
总之,就一句话,把人看好。一切都好。
安红线想。她不想生什么是非,不代表别人就不想挑什么是非。
吩咐了敏兰几句,敏兰算是“心领神会”了。总之把那陈美人看紧就行了。
“好的。娘娘。一定给您办好这件事情。”敏兰比划了一个 手势,像是胸有成足的样子。
敏兰做事情。算不上一流,但是也不算差。除了立场不谈,大致还是让人很放心的。
安红线便说:“要是那什么陈美人有个三长两短的,比如说她跟着风跳个湖。上个吊,做个死,本宫就不要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啊。”
这下子倒让敏兰的脸色刷地一下子白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娘娘突然对她这般态度。
安红线自然看出了她的疑问,在心里边翻了个白眼:“哼,还不是因为那天顾承轩跟我闹脾气,你都不给我送饭!我记住仇了。”
所以,也算把这个有点儿烫手的事情交给了敏兰办。这个,算不算,有点小肚鸡肠?安红线想着。然后直晃头,管不着,管不着。我得学学渣皇,渣皇是什么人,办事利索地不得了,不近人情唯利是图。
这样的人,才能活的好……
可是看到敏兰有点一脸懵圈地出去,安红线的心又有些软了。也不知道敏兰会怎么做这件事情,她都管不了人家陈美人的私事,控制不到陈美人的思想呢,敏兰能办到吗。
菁儿那边的事情基本稳了。不过这静妃最近这些日子来,听人说天天都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天天唉声叹气,悲春伤秋的,像是心如枯木一般,脸色也是沉沉闷闷。
以前,菁儿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没事也要过来整整你,搞搞你的小婊砸,如今倒只搞自己了。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给作死。安红线想着。
十天后——
安红线再一次去拜访了一趟菁儿。这静妃已经在床榻上躺了足足十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哎哎哎个不停,仿佛都快要死了一样,憔如枯木了一般。
这番看见皇后娘娘进来,也是有气无力的,好像废了极大的力气才起的身,“咳咳”个不停,她气若游丝:“姐姐?姐姐这番来,是看妹妹的笑话的吧。”
安红线心里边气有点不打一处来。
太医说,菁儿本来就没有大碍,虽说是悬上了三尺白绫,但是并没有伤及到什么,而且抢救地及时。主要是,心结。
菁儿就觉得自己有病,就觉得自己气血虚弱,不愿意振作。
这下看过去,完全就是一副深宫怨妇的姿容。
安红线清了清嗓子,堆出来了一个得体大方的笑容:“妹妹这个是说的哪里话呢。本宫知道你身体是真的不适。皇上近来事务太繁忙,不然一定会过来看你的。”
提起顾承轩,菁儿哭得更厉害了,满脸的梨花带雨,呜呜呜地抽泣个不停:“皇上?皇上都多久没来我这儿了,他不要我了……呜呜。”
然后那个是猛地捶着床檐啊,简直伤心欲绝。
额,怕这个就是菁儿的“病因”吧,可是都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还是哭不来顾承轩。安红线的心里面升起了一丝暗爽,又顿时觉得,把希望寄托在那么一个不靠谱的、眼里只有利益的男人身上,简直就是傻爆了。
菁儿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是,坏的挺傻的。
安红线眼咕噜又是一转,心里面生了个很嗖的“主意”儿。这菁儿不就是觉得自己病得不得了吗,好,那就真的是病了,得给她找个好大夫,最好的大夫!
接着她亲亲热热地去拉过菁儿的手,笑得满目春风,像是一个主母应该有的样子,她说:“妹妹呀,姐姐知道你难过,知道你病得很重,这样吧,姐姐认识一个神医,看什么病都很有一套,她一定可以看好你的。
哦,那个神医配的药特别有效,就是比较苦,配方都是些黄连啊,蟑螂呀,蜘蛛呀,蟾蜍呀,哦,也就是癞蛤蟆呀,这些的……”
菁儿:……她哭丧着脸,满目痛苦,将安红线的手拉得更紧了一些:“不劳烦,不劳烦姐姐了……”
“应该的,应该的,不算麻烦!姐姐这就去找人拖那神医来。”安红线还是满脸慈悲的样子,接着便以菁儿要静养为由,离开了。
而菁儿听闻那些奇怪的配方,“哎哎哎”了好几声,要留住安红线,红线都当没听到。
心里面,有一点点儿的爽快。
不过,话说回来,这“神医”自然是秦姑娘。可是这秦姑娘是那么好找过来的吗。
这些日子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