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静的生活,全都因为顾羽轩的出现而被打破。
秦书忘记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唯一留在她脑海里的就是无尽的黑暗和酸痛不堪的身体。
只是去见朋友而已。她既然已经嫁给了祁洛城,那么她就打算和过去的感情挥手告别。曾经历历在目的过往,岂能是说忘记就忘记?儿时的玩伴。岂能是放下就放下?
私人订制的柔软床被铺盖在身上,能起到最好的保温效果。可是秦书躺在那里身体蜷缩成一团。只觉得凉意从心底冒出而瑟瑟发抖。
她在祁家之前感受到的温暖,都是幻觉吗?
祁洛城的情绪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天翻地覆?
谁能来告诉她?
秦书含着眼泪沉沉睡去,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的眼睛肿成了核桃的模样,整个人是被祁洛城从床上拎起来的。
“这几天你都不用去上班,想要出门、见朋友。还是留在家中随便你。”祁洛城一身正装。笔挺的站在秦书的床前,凑近她冷冷的下达命令。
他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昨天刚和秦书分开。他内心就焦躁不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种感觉和那些痛苦的回忆相差甚远。
刚才看见秦书那悲伤的神情,红肿的眼眶。心里明明揪的难受,可是他却无法按捺住内心的狂躁。
这不是他。这不应该也不可能是他!
他在矛盾恐惧什么?
一想到本来被他牢牢掌控住的女人,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会离开他,那种烦闷的感觉就让他无法安心。
是他的权威受到挑战?是他讨厌离开的滋味?还是他开始在意这个女人?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他都觉得此时的自己很可笑。
秦书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因为缺觉而没有清醒过来,感受到他那威迫的气场后,条件反射的缩起身体,一副非常害怕的模样。
“总之,别去公司。”祁洛城扫视了她那弱小无助的姿势,转身打算离开。
她带着那清晰可见的吻痕去上班,免不了会被人议论。
顾羽轩说他虐待秦书,尽管这话听上去可笑,但他不想被人诟病,更何况秦书脸皮薄,怕是内心难以承受这些异样的眼光。
“我要上班,很久没去了。”秦书看到他要离开,身体先于思维,直接抓住了他的衣服。
她还欠了祁洛城很多钱,得尽快还上才行。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荒废时间。
“你不用去。”祁洛城停下脚步,低头斜视着她。
“如果你觉得是我工作能力不行,我可以换岗位。”
“你想多了,现在的你就是在家等我宠幸的玩具罢了,等我玩够自然会让你过回以前的日子。”祁洛城皱起眉头,冷漠打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他刚才说的那句话,非常违心。
她听到那句话之后,非常伤心。
呵呵……
秦书无力的自嘲,抱着被子重新栽倒在床上。
他过来就是为了羞辱她的吗?那他成功了。
即使身体酸痛,四肢无力,脑袋也因为疲累“嗡嗡”作响,可是秦书睡不着了。
她迟缓的下床走到落地镜前面,看着真丝吊带睡裙下,那满是淤青和抓痕的皮肤。
痛苦而又愉悦的滋味,这让她心里万分懊恼。
既然厌恶他那样对待她,可为什么身体却没办法真正的推开他?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绝望苦痛。
如果不曾感受过他的温柔,或许,她现在可以冷漠的对待这一切吧。
秦书眼神空洞的看着镜子,扯出一个漠然的笑容,她披上居家外套,像平常一样洗漱,出门下楼吃早饭。
祁小鱼和祁洛城已经离开,这里只剩下忙碌的佣人和管家。
她的手机有很多条短信发过来,顾羽轩发了很多条担忧的询问,秦书回复了他之后,很快又收到他新的短信。
秦书思忖片刻后,打算不再回复。
之后她便去看沈悠宁发来的消息,在关心的同时,问她要不要出来。
秦书苦笑,她这样还怎么出去呢?
以前三个人从早到晚往外面疯玩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回绝了沈悠宁之后,她窝在沙发里面发呆,双目空洞的盯着空气。
这样白白浪费时间也不是办法,秦书叹息一口起,从沙发上站起来往书房走去。
她是还有很多专业知识需要去学习,否则,她还怎么好好工作还债——尽管祁洛城的态度是不需要她偿还。
远在公司总裁办公室工作的祁洛城,明明手上累积的任务和需要审阅的文件堆成了山,可他依然心神不宁。
“她在做什么?”祁洛城突然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直视着韩柯冷不丁开口。
韩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立马联系祁家的主管,很快向他汇报:“祁总,少奶奶一直待在书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