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爷,我家老板有请。”出了斗兽场,丁老直接就被拦了下来。
丁老对着荆帆和胖山微微鞠躬,以表失礼,“你们就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
看着丁老离开的身影,影附到了胖山的耳旁轻声问道,“需要我去看看吗?”
“不必了。”虽然感觉得出丁老的神秘,但是既然他是荆帆的人,那么就没有怀疑的必要。对于自己的这个兄弟,胖山竟然是完全放心的。
“今天起,就不要住在斗兽场了。”荆帆完全不去管丁老的离开,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吴霜的身上。
“为什么?”吴霜似乎并不打算领情。也是,他们还不是那种熟识到可以住在一个屋檐之下的人。
“今天的比试特意给我们俩的难度如此之大,可见斗兽场是想要弄死我们。你留在这里的话,会很危险。”
吴霜内心一热,表面却还是冷冷的,“我怎么样,和你关系好像不大吧。”
荆帆不免气结,我好心帮你,你居然还敢对我这么说话!面对不讲理的人,就要使用不讲理的手段,荆帆直接握住了吴霜的手腕,将她强行拉走了。
吴霜本来可以挣开,但是想起之前他不畏危险冲进场内救助自己,便不再反抗了,只得乖乖跟着他走。
且说丁老跟着那个仆从在斗兽场之中折来反去,终于是走到了一处独立的小院之中。
一道强劲的内力自屋内发出,直接轰碎了那个仆从的天灵盖,那个仆从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咽气了。
“十年了,你还是这么心狠手辣啊。”丁老显然知道屋内的主人是谁,而且,他们似乎还已经认识很久了。
“但是,十年了,你却是变了很多啊。”房门自内向外打开了,独眼蛇端坐在座椅上,对着丁老冷冷地笑着。
丁老也不担心屋内会有埋伏,径直就走了进去,坐到了独眼蛇的身旁。
“怎么,知道自己就快死了,所以开始收徒弟了?”独眼蛇给丁老满上了一杯酒,嘿嘿笑着。
丁老自然知道他意有所指,然后笑道,“那可不是我的徒弟,那是我的少主。”
“少主?”独眼蛇之前显然没明白丁老与荆帆更深一层的关系。但是他想了想,却是猜出了答案,“你居然真的找到暗影楼的那个少主了?”
丁老只是喝酒,并不回答。
独眼蛇玩弄着手中的玉扳指,“交出来吧,组织一定会善待你的。”
“我已经不是组织的人了。”
“难道你打算为了那个毛头小子,甘愿对抗整个组织?”独眼蛇觉得自己竟是完全不能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因为这笔账怎么看都是赔本的买卖。
“这是我欠暗影楼的,所以也该我自己来赎罪了。”他说的云淡风轻,竟是丝毫不考虑自己将会付出怎样沉重的代价。
“如果被组织知道的话,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独眼蛇看着丁老的侧脸大吼。
“无所谓。”丁老直接将桌上的酒一壶饮尽,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坚毅,就像是无所不斩的利刃!
独眼蛇愣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组织还远远比不上一个已经没落的暗影楼吗?
“以后就不要见我了,要是被组织知道的话,你也没命活。”丁老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然后瞬间消失。
独眼蛇感觉刚刚的那一刻都是不真实的,这个男人居然有着这么深的执念吗?那么自己,又该是该站在哪边呢?
荆帆带吴霜在一间空房里安顿了下来,“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事情你找我就行了。或者,让下人去办就是了。”
“我自己可以的。”吴霜显得有些拘谨。
此时,房间里就他们两人,所以荆帆也显得有些拘谨。
空气显得异常的安静,所以氛围显得异常的尴尬。
“你为什么要来救我?”她突然问道。
荆帆一惊,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在那一刻,他根本就没有思考什么,就这么冲出去了。硬要说是为什么的话,或许看着这么一个好看的姑娘死在自己的面前本身就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又或许是因为亏欠,在雪儿受到侮辱的时候,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正是她出来帮了自己这个陌生人一把,那么自己也应该在她绝望的时候挺身而出吧。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懂得她的绝望和无助,所以才会想要去救她吧。
但是,不管怎么想,救人本身就是不需要理由的。
荆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那么你又为什么要来帮我呢?”
“我没有帮过你。”吴霜说得很冷静。
荆帆以为她是忘记了,就特意提醒道,“就是那一次雪儿被欺负的时候,你明明不认识我们,为什么还要出来帮我们?”
“因为我也被欺负过。”吴霜的双眼暗淡了下去,“所以我想要救下她。”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难过的事情。”荆帆并没有细想,他所认为的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