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燃仍旧一言不发,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姬飞,手上的血液渐渐有了凝固的迹象,只是仍然疼的厉害,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时不时有一两滴从上眼皮滑落,即使这样他的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姬飞早就失去了耐心,也不想将自己宝贵的耐心用在眼前这个让人生厌的家伙身上,于是他握住插入祝燃手臂的骨刺,轻轻一搅动,耳边传来杀猪般的惨嚎,黄衣男子等人肝胆皆颤,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下一刻自己也被这样来上一家伙。
祝燃疼的站都站不稳了,汗水浸透了红色的袍服,血液再次从伤口处顺着手指滑落,可是他却不敢移动分毫,因为那穿透手臂的骨刺握在那个可恶的少年手中,只要自己稍有动弹,只会传来更加强烈的痛感,他现在很后悔,刚刚为什么不忍着疼痛将骨刺从手臂中抽出来。
“说!还是不说!”姬飞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作势就要再次去搅动骨刺。
祝燃眼见如此,顿时吓得亡魂大冒,急忙颤声说道:“且慢!”
姬飞听到他终于开腔了,顿时松了口气,他并不擅长做这种狠辣血腥的事情,看着那不断滴落的血液,以及那恐怖的伤口,脸色也有些苍白。
这时黄衣男子插话道:“祝燃!那你就留在此处跟这位小英雄交代清楚,我等先带主公回去疗伤。”说完也不看姬飞有何反应,吩咐人抬起那个躺在沙滩上的男子,就的溜了,姬飞也没心情搭理。
祝燃看到这一幕,苦笑着摇了摇头,似乎牵动了手上的伤,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稍微缓了缓劲儿,这才说道:“房子是我放火烧的。”
姬飞眼睛一瞪,就准备动手打人,祝燃急忙又道:“但那对父女不是我弄伤的!”
“他们!受伤了!”姬飞眉头一皱,“快说!从头开始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燃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说道:“我们从那边过来的时候,我的族弟看见了那个房子外烤着鱼,他尝了一下觉得很好吃,对房子的主人生了好奇之心,就想进去看看,在里面看见了一个老头,得知那鱼是老头烤的,就要他跟我们走,以后专门给我们烤鱼吃,可那老头说在这个房子住了一辈子,不想离开这里,于是我族弟就说这好办,把这房子烧了不就可以跟我们走了嘛,于是就命我放火烧房子,谁知我刚一放火,里面又走出一位俊俏的小娘子,不过幸好她出来了,不然就和房子一起被烧了。”
姬飞听到那女子竟然能够起来走动了,不由喜出望外,一激动,握着骨刺的手一紧,顿时又传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已经走远的黄衣男子等人听到这声惨叫,不由脊背发麻,走得更快了。
姬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放开了握着的骨刺,旋即想到这家伙放火烧了房子,今后这对父女都没了栖身之所,于是又在心底大骂他活该。
祝燃用另一只手抹掉了额头上的汗珠,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要是再动我一下,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再说一个字!”
姬飞摊了摊手,示意已经放开了手中的骨刺,但并没有道歉,而是催促他说。
祝燃将还插着骨刺的手在地面放平,找了个稍微舒适点的姿势,就那么躺在了沙滩上,姬飞见他居然还躺上了,正要发火,就听道祝燃说道:“那女子出来后,就和那老头一起找我们理论,说什么烧了房子,以后还怎么成亲什么的,我听得烦躁躁的,就丢了两枚神明币给他们,他们收了后就不哭不闹了,这事本来也就没啥了,可是,我的族弟突然问了一句,成亲是什么,有随从不知道跟他怎么解释的,他听了后就闹着要和那个女子成亲。”
姬飞听到这里,脑中就出现了一幕纨绔少爷强抢良家少女的画面,“你们这群人还真是杀人放火,奸淫捋掠无恶不作!说!后来发生了什么!”
祝燃委屈的道:“我们没有杀人!更没有奸淫,只不过抢了两个人,放了把火,没你说的那么坏!”
姬飞不想与他争辩,直接无视他的话问道:“那对父女同意了吗?”
祝燃见对方转移话题,以为是对方争不过自己,心中大为愉悦,于是老实的回答道:“他们没同意,说是我族弟太小,等族弟长大,那女子也就老了,到时就不能安全的生育后代了,对了他们还说已经为那女子找到男人了,过段时间就成亲。”
姬飞嘴角一抽,不由露出一丝苦笑,祝燃见他神情有异,诧异道:“他们说的那个男人不会就是你吧!”
姬飞没有理会他,只是伸手向着那根还插在祝燃手臂中的骨刺比划了一下,祝燃立刻闭上了嘴,浑身寒毛倒竖,走出这种危险的状态,祝燃急忙讲到:“我族弟听了,还是不依不饶,要把他们两个人都带走,那对父女不愿,于是就和仆从拉扯了起来,谁知,那对父女力气还不小,四五个仆从居然拉不过他们两人,于是,我族弟就用火将他们打伤,这才制服他们,接着就把他们带走了。”
祝燃看到姬飞那要杀人的目光,又补充了一句,“他们伤的不重,我族弟才八岁,他的火还不够凝实,温度不是很高,只是点着了他们的衣服,造成了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