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止愣了一愣。√

张云帆十分坚决：“大长老，我要学医。”

帝止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要学医？”

张云帆低着头：“小时候，我亲眼看见我的爹娘倒在血泊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那种感觉，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我，要护好我的亲人，友人。”

还没等帝止说话，张云帆又抬起头：“大长老，我，一定要学医。”脸上没有半分情绪的泄露，但眼中，是满满的坚定，还要滔天的怒意。

帝止看着张云帆，感觉好像看见了很小的自己，趴在爹娘身上，惊慌失措却什么都不能做，笼罩住他的，是灭顶般的绝望。

半晌，帝止叹息：“好吧……”

张云帆一双眼睛闪亮闪亮的：“真的吗？”

“真的。”帝止看着张云帆，思绪飘到很远很远的以前，那个小孩流着泪，冲着一群满身嗜杀之气的黑衣人吼：“我爹娘做错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这样？”

黑衣人中，有一个人说：“他曾经做错了一件事……”

“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滥杀无辜就是对，欺负弱者就是对？你们的想法我不懂，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弥补不了！”

还记得那时年幼，说出的话都未加思考，不曾顾忌。许是那群黑衣人心虚，未曾有过要杀他的举动。

年幼的他，抱着血泊中冰冷的尸体，泪水纵横，誓要研透医学，救自己像救的，害自己想害的……

“大长老，大长老？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关心的话语，帝止才回过神来，微笑着说：“怎么，我都答应教你医术了，还不改口？”

张云帆不确定的开口：“师……师父？”

帝止眉开眼笑：“诶！”

欧阳邃急了：“那你教张云帆医术，我师妹谁来救？”

帝止懒洋洋的翻了他一个白眼：“我既然说了会救，我就不会让你师妹停止呼吸，懂？”

欧阳邃显然还想说点什么，但不知为何又闭了嘴人准备药材，他要守住药鼎，以免被人偷偷下手脚，害得师妹无法醒来。

帝止看着张云帆，笑了：“现在慢慢教你，想来也不可能了，干脆我以传功的方式给你吧。”

张云帆坚定的说：“就算再痛苦，我也不会停止！”

帝止欣慰的笑了笑：“坐下。”

张云帆乖乖坐下，刚坐稳，就感觉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冲五脏六腑，痛到撕心裂肺。这才刚开始，他就已经痛的意识模糊了。

身后的帝止不解的皱了眉：不伤到张云帆，他特意把力量压制的很温和，按理说是不会感到疼痛的，怎么会这样？明明只有曾经学过医术又遗忘了的人，才会很疼啊！张云帆这个样子，像是学过医术吗？

不管身后的帝止怎么想，张云帆都不会知道。他此刻模模糊糊的，好像看见一个小孩，身上鲜血淋漓的。他感觉自己好像浑身上下痛到极致，昏昏沉沉的。小孩抬头望着他，当张云帆看到那深沉的眼眸时，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沼泽般的黑暗之中了。

眼看着眼前的张云帆倒下，帝止很着急，但是他又无法停止传功，急的都快要疯掉了。然而偏巧外面有人又在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扶摇派老祖毒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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