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娘这种职业,好像天然就跟风月二字沾着点边,听说那扬州瘦西湖的船娘甚至是不知怎的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古代的四大名妓之一。
大概七八分钟之后,那船娘便收拾利索,又蒸了螃蟹,去舱外叫了卖呆放风的护卫们进去,然后摇起木浆,划船。
几个护卫进了船舱后虽然闻到一股子海鲜味,却也并不怎么惊奇,一人拿了一块大闸蟹,权当在吃海蟹就给啃了。
只有郑芝鹏,一脸的懵逼。
我……这是把人给办了?我为什么要办她?而且好像……不是说要谢谢我么?为何我稀里糊涂的又送出好大一块银子?
实话实说,这船娘真算不上多好看,顶多也就是个中等偏上,相比于郑芝鹏身边的女人,比之小蝶小莲也还要差上好大一截,风情上更是完全没有可比性,郑芝鹏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回想一下简直是索然无味。
至于感情,那就更没有了,郑芝鹏甚至都不知道这船娘叫什么名字,也不想问,很显然这船娘人家也没打算说
拿了一块酱油焗蟹放嘴里吃了,感觉这螃蟹的味道都比刚才稀里糊涂的一场鱼水来的美味,很快就吃了两块,然后就开始思索一个问题:为什么这样的女子自己都下得去手,杨旭他姐却始终没法接受得了呢?
洁癖?一个后世过来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处女情结,况且那船娘也不是处女呀。
郑芝鹏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而船却已经晃晃悠悠的到苏州了。
船娘甜甜地道:“到了四爷,妾就在这一带揽生意,您若回杭州,别忘了再光顾妾身啊。”
说着还给郑芝鹏抛了一个媚眼。
郑芝鹏心里毫无波澜,不过还是顺手多赏了一点银子。
护卫问他:“四爷,咱直接去桃花坞?”
郑芝鹏想了想,好像跟船娘一场云雨之后对陈圆圆的兴趣都小一些了,便笑道:“不了,直接办正事,去织造局吧。”
…………
这还真是郑芝鹏第一次来织造局,他此前倒是去过两次杭州织造局,不过规模和影响力完全一个层次。
一进了府衙,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没有金碧辉煌的皇家特征不说,就这装修风格,却是连普通的知府衙门都要差着十万八千里,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是哪个县府的衙门。
不过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得出格局的,很高,很大,却也很破旧。
杨公公已经恭候多时了,见郑芝鹏来了倒也没迎接,而是挥挥手让他过来坐,郑芝鹏找了个下首的位置坐下后杨公公还皱了皱眉他做到自己对面来,然后推了一杯茶给他道:“上好的明前龙井,现在的市价是五两银子一两,尝尝吧,这也就是你来了,平时爷们都不舍得喝。”
郑芝鹏闻言更觉诧异,却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笑道:“好茶。”
“得了吧,谁不知郑家富可敌国,家里头金山银海,怕是郑将军平日喝茶很少有比这便宜的吧。你说你这身价,成天穿个布衣棉袄装的是哪门子的蒜呢。”
郑芝鹏倒也不否认,只是道:“这是杨公公节俭,晚辈惭愧,以后应该向您学习才是。”
见郑芝鹏笑而不语,杨公公讪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你肯定想啊,爷们这苏州织造局,管着几乎全国的官织绸缎,每年产丝近百万匹,怎么可能会没钱呢?可是我这钱啊,却是一分都没往自己的腰包里揣,上次你多给我的三十万,早就让爷们一道打包,送进京城去了。”
郑芝鹏心中半信半疑,面上却诚恳的表示:“公公清廉。”
“我特么清廉个屁,你听说过太监清廉的么,清廉这俩字跟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就没关系。”
见郑芝鹏面露疑惑,杨公公解释道:“咱们的这位主子爷,那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尤其是对宦官本就没什么好印象,这大大小小的宦官们谁不是过的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脑袋,可是呢,主子他对别人刻薄,对自己却更刻薄,吃穿用度,厉行节俭,那日子过的比之郑将军你,怕是要天差地别。”
郑芝鹏哭笑不得地道:“杨公公您要是再这么说话,您敢说我也不敢听了。”
“唉,这本就是谁都知道的么,我们这些宦官,说白了就是天子家奴,天启主子宠信我们,我们自然风光,如今主子不信我们,我们自然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再说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吃穿用度衣食住行,总不能比主子还好,当年万历爷的时候太监过的倒是舒服,可那也是因为万历爷自己也是个舍得花钱的性子。所以啊,你这次来若是带了银子,你也不用拿出来了,爷们敢收,也不敢花。”
郑芝鹏闻言点头道:“懂了。”
随后从腰带上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上去道:“一点不值钱的小东西,算是孝敬公公的,这叫鼻烟,从海外进来的,勉强占着个稀罕吧,不知道您见没见过小杨旭,现在是他在江南一带卖这东西,提神醒脑,还很香,您试试?”
“哦?”
甭管哪个朝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