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地躺在摇椅上,郑芝燕特意在小屋里点了足足四个香炉,三个美貌的侍妾帮他按摩,舒服的摇啊~摇啊~
自打他占领了这九连山以来,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虽然四哥的人还在路上,但哪怕仅仅是一个四哥快要回来的消息,也能让他瞬间放松,更何况,宁波过来的那些难民一听说四爷不日便到,人心也一下子就安稳了下来。√郑芝燕一手抓住了侍女的小嫩手,甚至还忍不住想干点不敢写的事情。
突然间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厮砰的一声就撞开了门,郑芝燕大为恼怒,却还没来得及发火,那小厮就慌慌张张地道:“不好了六爷,不好啦!外边有官兵在山脚列阵,要打进来啦!”
郑芝燕一听,吓了浑身一激灵,这怎么四哥刚要来,就出这么大的事儿呢?
“你确定是朝廷的兵马?多少人,谁的部队,咱们的罪名是什么。”
“多少人不知道,但那兵马是……白……白杆军!”
郑芝燕蹭的就吓的站起来了:“秦良玉的白杆军?妈的她来凑什么热闹,咱得罪过她不成?快,安排各处关口重兵把守。”
“是。”
“不行!”
郑芝燕突然反应过来,马上命令道:“通知弟兄们从山上和关口处都撤下来,马上,如果白杆军进军的话也不要阻拦,然后马上把各山头的头领都给我叫过来开会,快,十万火急。”
“这……是!”
那小厮自然不懂其中深意,但既然是六爷的吩咐,便也乖乖的照做了,而郑芝燕本人则在小厮走后一圈一圈的绕着桌子疾步而走,根本就停不下来。
既然是白杆军,那么十之八九这应该不是朝廷行为,也就是没给他们郑家扣上一个谋反的帽子,然而也特么正因如此,事情恐怕会更加麻烦。
白杆军可不是朝廷的编制兵马,人家本质上是土司兵,甚至可以说就是秦良玉的私兵,虽然秦良玉这个奇女子比较忠君爱国吧,但总的来说其实跟郑家差不太多,也是听调不听宣的,调她打仗朝廷必须得给钱的那种。
当然,白杆军虽然用起来要花钱,但总的来说还是物美价廉的,西北和东北不敢说,但至少长江以南,部队碰上白杆军都是死路一条,自己也不例外,这点自知之明郑芝燕还是有的,凭他手里的这些乌合之众,如果秦良玉真要打的话就算这九连山再险,他也是撑不住的,四哥手里的东江军倒是还有可能互相拼一下。
既然如此,他索性摆出姿态来,看看这秦良玉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毕竟都是名义上的朝廷命官,这老太太总不可能是属疯狗的啥都不管上来就打吧。
不一会,几个山头的老大都到了,郑芝燕严肃地问道:“你们之中有谁得罪过秦良玉么?赶紧说,那毕竟是以前跟着反贼的时候干的事,事情就有的谈。”
众人面面相觑,白寡妇皱眉道:“以前跟着陈爷的时候,碰上这白杆军,都是他们追着我们打,我们连点像样的反击都没,如何就得罪了她了?再说此事都过去大半年了,他要来应该早就来了啊,为何今日才来?”
郑芝燕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便颇为颓丧地坐下,抱怨道:“果然,那就是冲着我郑家来的么,只是我郑家向来都只在沿海一带活动,从来与她无甚来往,怎么会突然提兵来犯呢?”
正想的头疼之际,又有小厮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六爷,六爷,秦良玉那娘们没有进军,她见我们把关口的兵撤了,并没有进来,而是命人将这封信送来。”
“哦?速速给我。”
郑芝燕连忙取过了信,匆匆看了过去,只是看过之后却眉头一皱,低头沉思了起来。
“六爷,老太太怎么说?”
“她说,她是来奉命剿灭九连山反贼的,来了此处之后才发现九连山被我们占了,她问我郑家是否是要霸占九连山谋反,如果不是,就马上撤出去,是的话她就要打进来了。”
顿了顿,郑芝燕接着道:“她还说,陈万手里有一些属于他们土司的宝物,却没说是什么,既然咱们灭了陈万,就让咱还给她。”
此言一出,堂上的众头领纷纷开骂了起来,这特么敲竹杠还敢敲的再明显一点么?
半年前的事儿了,你秦良玉兵强马壮,若真想剿,九连山早就没了,半年多以前分明是她自己见打退陈万之后该缴获的都已经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这也是一群穷鬼了,朝廷开价又不高,不乐意费力不讨好的攻打山头,这才借口将士疲敝退兵,此时卷土重来,分明就是得着信了,来敲竹杠来了。
郑家有钱啊!
郑家可比朝廷有钱多了!
愤恨之余,黑熊却突然皱眉道:“六爷,九连山易主,一共才多长时间?咱们素来做事低调,根本就没有大肆张扬,弟兄们也几乎是没出过山半步,那秦良玉远在西南,如何这么快就知道此地易主之事?会不会咱们山中有内奸?”
郑芝燕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道:“可能还真是有,但现在已经不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