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上,人都火急火燎的下山去跟郑芝鹏解释去了,这特么要是真打起来乐子可就太大了。
却有一人虽起身,但没有往山下走,而是走到了一后院安静没人的地方,然后疯狂的在自己身上抓挠,最后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声,抱着膝盖痛哭了起来。
正是罗超的姘头,白寡妇。
恶心,恶心,太恶心了!自己居然会对如此恶心的男子……
呸!下贱!
想罢,白寡妇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突然间,身上一沉,却是一件大衣披在了身上。
白寡妇回头,竟是黑熊。
白寡妇浑身上下一激灵,起身,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就往外掉,不要命的跑,黑熊连忙上前将人抓住,口中道:“妹子,你干什么!”
“我……我……黑熊大哥,我是不是特别傻,特别贱,特别……”
“别这样妹子,错并你,该死的人是他。”
白寡妇呜的一声就跌进了黑熊的怀里,然后止不住的就放声痛哭了起来。
黑熊则叹息的抚着白寡妇的背,口中道:“日后离他远一点吧,找个肯真心待你的男子,不要再跟这种人渣来往了,我虽与他接触时间不长,却看得出,他是个野心极大的人,甚至于一人之下未必就能填的满他的欲壑,早晚有一天,他会死在自己的欲望之下的,你离他太近,会连累你的。”
白寡妇却小女孩一般,钻在黑熊的怀里惊声尖叫道:“不要再提那个人啦!!”
“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再也不提他,你放心,我一定狠狠收拾他一顿,给你出气。”
黑熊深吸了口气,正打算说点什么,却突然听见下边响起了炮声,白寡妇也一下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不是误会一场么?怎么还动上炮了?”
黑熊沉着脸道:“出事儿了,走,下去看看。”
“嗯。”
白娘子欲走,却觉得腿上一阵阵发软,眼前一阵阵发黑,黑熊见状赶紧将其扶住,皱眉道:“还好吗?”
“有点晕。”
“要不……你的人我先帮你指挥着?”
白寡妇愣了一下,然后点了下头道:“行。”
………………
却说就在几分钟之前,九连山下。
郑芝鹏赶到,见一伙不知哪来的,好像还是朝廷建制的士兵将九连山给围了,一时间大怒,现在的郑家和数月之前可不能同日而语了,崇祯要真敢扣他谋反的帽子他就真敢反了给崇祯看,直接就命令尚可喜,结阵将其给围了。
“前面的部队,哪里来的,谁的人马,奉谁的命令攻打九连山,说!”
一声断喝之下,尚可喜的东江精锐人人持盾,竟千军如一人一般,齐齐向前迈出一步,整个阵型居然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那步伐的长短好像都尺子量过一般的精准,就连马祥麟也忍不住赞叹:“这就是毛总兵留下的东江军么?果然是精锐啊”
被围在中间的白杆军显然是懵了,要知道他们可没立阵啊,从后面这么一围,打起来肯定会吃亏的,于是马上就有人大喊道:“不要打~自己人~我们是白杆军,是你们六爷和四爷的朋友~”
这回换郑芝鹏懵了。
回过头瞅着马祥麟道:“是……什么情况?莫非是令堂大人来了?”
“这……不可能啊,莫不是我舅?可他也没必要带兵来啊,这样四爷,您信我,我上前问问。”
说罢打马上前,喊道:“嘿~你们是谁的兵马啊~”
“我们是白杆军~”
马祥麟皱了皱眉,天黑他也看不清楚,便又喊道:“谁在说话,出来答话!白杆军连我都不认得么?”
没有动静。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还是没有动静。
“有人认识我么?”
还是安静。
马祥麟皱眉,打马而回道:“假的四爷,不管是谁,打!算我欠您的情,白杆军之名不容旁人顶替。”
“假的?这……”
郑芝鹏正懵逼着呢,突然间山上就齐声喊道:“住手啊~四爷不要打啊~都是自己人啊~”
然后没多大一会,郑芝燕就领着一大帮人跑过来了。郑芝燕和罗超跑在最前头,气喘吁吁:“四哥,别,别冲动,秦将军是自己人”。
又过了一会,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的中年女子,缓缓的走了过来,面色平静,抱拳行礼道:“想必您就是郑芝鹏郑四将军吧,老身秦良玉,见过四将军。”
郑芝鹏的脸色却古怪的好像好像拉屎拉到了裤子上似的。
转头望向马祥麟。
马祥麟的脸都绿了,缓缓的走了出来,“你说你是秦将军?那我是谁?”
“这……赎老身眼拙,阁下是……?”
马祥麟哪里还能忍耐得住?一把伸出了蒲扇一般的大手,就要擒她,却见跟在身后的罗超一把冲上前去,挡住道:“住手!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