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骑兵的作战,如果双方都稍微专业一点的话,其实特像是在下围棋,你一招,我一招,我出招,你破招,其实挺没意思的。√
现在矿军方面出招了,郑芝鹏自然也得接招,下令道:“让弟兄们弓弩抛射,支援前军。”
尚可喜面色古怪,但还是执行了命令,就见一时间自己这边箭矢纷飞上天,排列的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就跟上辈子他在电影院里看国师的英雄似得,特别壮观。
然而箭矢落下之后,之前的矿工军倒是杀伤颇重,铁甲军却几乎毫发无损,这也是多亏了这帮铁疙瘩动起来慢,否则这么一耽误他们想变招也没机会了。
郑芝鹏闹了个脸红,知道自己闹了个笑话,这些铁疙瘩连排射的杀伤都有限,弓弩抛射又能有什么用呢,但好在他知错就改,连忙拱手向尚可喜请教:“尚将军,如此局面,咱们该当如何呢?”
尚可喜得意的笑道:“四爷瞧好吧。”
说罢,尚可喜挥舞火把,传令兵层层传令,不一会便从军阵中杀出了一支队伍,人人轻装,直冲铁家军而去。
见此,郑芝鹏忍不住的就皱起了眉头。
这命令是尚可喜下的,没经过他同意。
虽然自己是个军事外行,但毕竟是老大,你有什么想法难道不应该先问过我,我说可以你再干么?虽然这东西此时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过场,却也未必就不是原则呀。
尚可喜可能压根就没感觉出来他的不妥之处,或者是明知道却也意,还在洋洋自得的介绍道:“四爷,这是我们东江军专门的破甲军,所持武器全都是铁锏、铜锤、链子锤之类的破甲利器,训练有素,而且比这些铁疙瘩灵活。”
郑芝鹏阴沉着脸听,不置可否,心思却已经战场上了。
却见战场之上,果然如同尚可喜所说,东江军不愧是精锐之名,看似散兵游勇一般的阵型,居然打出了群狼包抄的架势,而且将士们一个个全都身怀绝技,两米多长的链子锤一边跑一边甩动的虎虎生风,只一丢,什么铁甲铜甲的统统五脏剧裂,而对面的铁家军却行动笨拙,手持的大盾短刀根本就够不着东江的破甲军。
按照一般战场的套路,这个时候一定是要有轻步兵甚至轻骑兵掩护重甲军的推进的,重甲军的意义从来都不应该是厮杀而是突破,奈何这毕竟就是一个矿区而不是军区,各兵种配置的并不,平日里欺负欺负盗贼之流还行,面对东将军这样真正的精锐之师,直接就废了,王锐两眼一抹黑,根本就是毫无办法。
最关键的是,那些矿军一看到铁甲军被压制,本来就所剩无几的士气竟然直接崩溃,损失惨重的前军本来应该支援铁甲军的,却是一步都没有向前,而是干脆利落的溃逃了,执法队仅仅砍杀了一会功夫,就被愤怒的矿工们用铲子锄头之类的工具乱砸一气,自己人打自己人,很快砍死。
尚可喜见状大喜,知道胜机已现,直接下令全军出击,并让士兵们大喊投降不杀。
依然没有请示郑芝鹏。
很快,一场血战就结束了,就连护矿铁甲军也纷纷投降,郑芝鹏这边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矿区这边其实也不高,都是直接降的。
郑芝鹏只好收了心思,先处理矿区的事儿。
过了一会王锐被绑了过来,郑芝鹏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将人放开,道:“我没有问你话的兴趣,去告诉各家的家主,这个矿我要了,明天中午就在这设宴款待他们,要谈要打我都悉听尊便,谈,我大门敞开,打,我奉陪到底。”
说罢,郑芝鹏命令将他和管事,以及护矿军统统放掉,当然铁甲是扒下来了,这是好东西,可以在义从中装备一个重甲队。
如此种种杂事,都处理完了之后天已经有点亮了,郑芝鹏这才走进矿区,放了的矿工,冲着他们就喊了一句话:“吃饭!吃完饭都去给老子干活!”
而矿工呢?居然蹦蹦跳跳的认了,一顿大米饭纷纷填饱肚子以后,该睡觉的睡觉,该干活的干活,居然愣是看不出一丁点刚刚打过仗的样子。
郑芝鹏吩咐杨旭道:“小杨旭,你再帮我一个忙,在矿区陪我多待几天,了解一下实际情况,然后制定出一个三班倒的制度出来。”
杨旭自然不会反对道:“行,这种事交给我,保证办的明明白白的。”
想了想,郑芝鹏突然灵机一动,道:“杨旭,你跟了我吧,我要这个矿区是安置尚可喜他们,但我对他实在是有点不放心,我想把你留在矿区管钱,顺便当我的监军,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我可以给你一成矿区的股份。”
杨旭闻言也愣了一下,却是压根连思考也无,挠挠头道:“四爷,您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尽管吩咐就是,我现在跟跟了您又有啥区别,只是……只是我现在鼻烟生意做的挺好的,我还是想……想自己干,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事业。”
郑芝鹏闻言语塞,终究还是只能叹息一声人各有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吧,但你这次立下大功不能不赏,回杭州之,我把杭州的香料都交给你来经营,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