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筱琬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记忆中的闺房里,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她从床上做起来,揉着被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打算出去找点吃的。
看着镜中自己那张丑陋的脸,凤筱琬强强抑制住自己的惊叫声。妈呀,这特忒丑了点吧,她忍不住轻轻用手抹去,却发现疤痕竟然退下了皮,凤筱琬心中暗惊,就全部扯下来。
“这才是真正的我嘛。”看着镜中恢复原貌的自己,凤筱琬不禁喃喃自语。找了一块面纱遮在脸上,顺便换了一件雪衣,更是显得含烟如黛,顾盼生辉。
她刚刚打开门,就听到……
“啊——鬼啊——”
凤筱琬推开门走出去,就看到在自己门前打扫的小厮像见了鬼般,握着扫把缓缓的张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再然后那个小小的身板爆发出惊人的吼声,最后屁滚尿流的滚走。
“啊?怎么啦?”凤筱琬纳闷,这里的人都这样怪里怪气的么?
还没有穿过花园,就听到整个相府都轰动了,凤筱琬要去厨房的脚步顿住,寻着声音向大厅走去。
只见整个大厅都被白绫环绕着,里面的人看到她向厅里走来都停下了动作像见到鬼般看着她。
凤筱琬穿过人群向里面看去,一副大棺材就放在主厅的正中央,两边都跪着穿着白色麻衣的下人,最最重要的是,那个牌位上竟然写的是“凤筱琬之灵柩”!
凤筱琬不禁震惊,环顾四周,她想,她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嘴角慢慢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缓缓抬起柔荑,指向台上的排位明知故问到:“这,是我的么?”
站在人群中的相府嫡女凤若妤更是吃惊不已,手下的人不是说她已经死了么,尸体都已经在处理了啊,这,这人怎么又回来了?
凤筱琬收回手,扫视着呆站在大厅里的人。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她的眼中,呵,那不是她的好姐姐么。
昨日还派人要杀了她,今日就在这里“姐妹情深”,为她哭丧!真是好笑。
凤筱琬拨开众人,踱步走到凤若妤的面前,装作疑惑的说道,“姐姐这是怎么了?看到妹妹平安回来不开心么?”
凤筱琬一身白衣,原来的唯唯诺诺全然不见,本应躺在棺材里的她,却这样真实的站在自己面前,强大的气场震慑的凤若妤半天才说出话:“开,开心。”
“那姐姐脸上怎么不见笑容。”
凤若妤勉强的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凤筱琬满意地点点头,又回头扫视众人,众人隔着面纱看不到她嘴角讥诮的讽笑,却都被她犀利的眼神震慑住。这还是曾经那个软弱任人欺凌的小小姐么?
没有人敢发出声响,凤筱琬又缓缓的道:“还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撤走!还是……”
凤筱琬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凤若妤,接着狰狞着说道:“还是,姐姐每天都要供奉着我不成。”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许是真被凤筱琬狰狞的表情吓到了,凤若妤哆嗦着问道。
“呵,姐姐这话说的奇怪。”
“那,那棺材里的是?”
看着凤若妤颤着手指指向棺材,凤筱琬也不禁疑惑的回头看去。难道那棺材里真的躺了个人不成?可是自己已经回来了啊?
“啊——鬼啊”
凤若妤尖叫着跑了出去,看着她狼狈的身影,凤筱琬竟不自觉地笑出了声,真是太解气了。
“还都愣着干嘛,快把这些碍眼的晦气玩意儿收拾了。”凤筱琬临走时对呆在大厅里的众人吩咐到。
“可,可是这里面……”
有下人抖着声音指着棺材问道。
“开棺!”
凤筱琬凤眸微眯,她也很想一探究竟。
有下人手忙脚乱的将棺材起开,一股血腥味道充斥着房间,更有丫鬟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
凤筱琬前世就是特工,自然是不怕死人的,她上前看去。只见一个面目全非的人穿着夜行衣躺在棺材里,身形与装扮与她相仿,怪不得会错认成她。
凤筱琬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却也镇定的说道:“厚葬了吧。”
“小姐,相爷要您去书房一趟。”
刚出门,就有丫鬟上前禀报。许是她活着回来,弄得动静太大。
凤筱琬回头看去,那个丫鬟竟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凤筱琬只好无奈的说:“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丫鬟似得赦般,连滚带爬的告谢离开了。
凤筱琬叹了口气,她有那么吓人么?
“叩叩”
“进来!”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传入凤筱琬的耳中,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有浓浓的檀香味,桌角边一个精巧的香炉正袅袅的吐着淡烟,他的父亲正伏案疾书。
“回来了?”
他的父亲并没有抬头,像平常的口吻一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