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整个上京,人心慌乱,有传闻当今圣上一夜斩杀上百女婴,原因不明。
凤筱琬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坐在花园里的凉亭里品茶,听到下人的议论后,不禁微微皱眉。
原主身体里记忆的皇帝不该如此残暴不堪,而且那天晚上她昏迷前看到的脸应该就是他,可是这个消息又是如何传出的?那天晚上她昏迷后发生了什么,怎么就一觉醒来就在自己的闺房里?还有棺材里的尸体也很是可疑?
“妹妹好生惬意,如今府里面人心惶惶,你却有闲心在这里品茶赏景。”
就在凤筱琬的脑袋里一团乱时,一个尖锐刻薄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凤若妤见她不理自己,还径自倒了一杯茶继续啜饮,不禁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再看向旁边窃笑的丫鬟,更是恼羞成怒,大步走到凤筱琬的身边,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呵斥。
“你是聋子么?我在跟你说话!”
凤若妤已经从凤筱琬死而复生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趾高气昂的冲着她吼道。
凤筱琬缓缓放下茶杯,转头看向她的姐姐,冷冷的说道:“你说话我就要回么?”
无所谓的语气,气的凤若妤浑身发抖。
“你这贱丫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顶撞我!”
“姐姐说笑了,妹妹的胆子就算再大,也比不过姐姐?”凤筱琬一边说一边慢慢站了起来,看向凤若妤。
凤若妤一愣,疑惑的问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凤筱琬:“我怎么啦?”
凤筱琬为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地吹着:“姐姐一面急着讨好爹爹要嫁进宫为后,一面又急着找人要杀了妹妹……”
凤若妤的手一抖,激动地打翻了凤筱琬手中的茶杯,茶水烫了她的皮肤,打碎了茶碗,凤筱琬看后不禁摇了摇头,可惜了这汝窑天青釉了。
“凤筱琬你不要血口喷人。”凤若妤气愤的指着她,“你不过是个妾室的女儿,在相府的地位不过同下人一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指手画脚的。”
凤筱琬目光一凛,缓缓抬头看向凤若妤:“就算我身份没有姐姐的尊贵,可是我也知道礼义廉耻,姐姐急着嫁进宫这等宏伟的志愿妹妹是没有了。”
听到这里,凤若妤傲娇的昂起了头,双手环抱在胸前。
“可是,姐姐找人要杀了妹妹,这要是传了出去,怕是姐姐的皇后梦就要断了吧?”
凤若妤听后,恼羞成怒,更是心虚不已。
“嫡庶尊卑,你这个丫头竟如此不知礼数,姐姐我今天就好好的教教你!”
说着,凤若妤拿起另一个茶杯就要向她的脸上泼去。
“啊——”
这一声不是来自凤筱琬的。
就在凤若妤拿起茶杯的那一刻,凤筱琬多年的杀手经验就让她本能的做出了反击的举动,一大壶茶水就这样将凤若妤从头浇到了尾。
凌乱的发髻,满脸的茶叶,颌下滴滴答答泛黄的茶水。
“噗嗤。”
旁边有丫鬟看着凤若妤狼狈的样子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凤若妤一个刀子眼扫射过去,丫鬟闭紧了嘴巴。
“噗嗤。”
这一声来自凤筱琬,看着眼前像被从湖水里捞出来的凤若妤,她是真的忍不住了才笑出了声。
哪知凤若妤听到后竟像疯了般拿起桌上的碎瓷片向凤筱琬扑去,凤筱琬措手不及,眼看着瓷片就要划破脸上的面纱,千钧一发之际……
“啪。”
一颗石子打中了凤若妤的手腕,瓷片掉落在地,凤若妤吃痛,回头大骂道:“那个混账东西,竟然敢伤了本小姐!”
“凤家嫡小姐的风度竟是这般,皇兄,本王今日算是长见识了。”一个颇为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
听到有男子的说话声,凤若妤和凤筱琬同时向花园的入口看去,凤筱琬不禁瞳孔畏缩,是前几日她昏迷时看到的那两个人。
看清来人,凤若妤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皇,皇上!”
“哎,皇兄,你看你,都将相府的嫡小姐吓傻了。”白衣男子转头向一旁冰着脸的自己男子抱怨的说道
听到紫衣男子的话,凤若妤更是双腿发软,扑通的一声跪了下去。
“民,民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筱琬也震惊,不知他二人为何来此,府内不比外面,她不得不跟随凤若妤的脚步跪了下去。
“民女叩见皇上,靖王爷。”
“哎?你是如何知道我是靖王爷的?”慕容晟快步走到凤筱琬的跟前,一脸疑惑的问到。
她是如何知道的?记忆中那个英气逼人的男子是皇上,跟在他身边的人身份应该也是不凡,而跟皇上走的最近的就是靖王爷慕容晟了。
“哦,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慕容晟恍然大悟般,“那你怎么不早说你是相府女儿呢?”
凤筱琬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不说他们不是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