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宸也不在意,反而如主人一般指示他们做这做那,十分从容淡定。他真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干净舒适了衣服,清清爽爽地等待淳拓的下一个动作。
到了晚上,淳拓果然派人来请他去用膳,慕容宸便去了。
慕容宸身着广袖华衫,黑色丝绸,松竹暗花。墨一般的黑发随意挽起,有些碎发落在脸颊,显得他十分不羁。鼻梁高挺,剑眉星目,慕容宸真真是芝兰玉树、器宇轩昂,非一般人能比,即便是穿着皇袍的淳拓也落了下乘,比不过他。
淳拓倒也不在乎这些,权利在手才是真的,于是笑着夸赞:“皇上果然青年才俊!”
慕容宸道:“淳家主谬赞。”
淳拓请慕容宸坐下,满面笑容,好似真的关心弟弟:“苗疆蛮荒之地,皇上想必吃了不少苦。特命御膳房做了些皇上爱吃的东西,希望皇上喜欢。”
慕容宸扫了一眼,尽是些山珍海味,场面珍馐,哪里是自己爱吃的,也不甚在意,却道:“谢过淳家主。”
淳拓道:“你我兄弟之间,何必言谢。”
慕容宸也道:“是啊,兄弟之间,何必如此呢?”慕容宸一语双关,明指淳拓“何必言谢”一句,暗指淳拓不该将二人弄到这个地步。
淳拓却好似不知道,笑道:“动筷吧。”
一顿饭,两人说说笑笑,皆是虚话,没有半点真情实意。饭毕,淳拓饶有兴趣道:“你我二人许久未见,不如博弈一番?”
慕容宸心道,正事来了,嘴上笑说:“自然。自是朕许久不碰棋子,怕是生疏了,还望淳家主包包涵啊。”
淳拓道:“皇上谦虚。”
二人便漫不经心下起棋来,慕容宸执黑子,淳拓执白子。
淳拓边落子边道:“皇上在苗疆如何?听说你拿下了整个苗疆啊。”
慕容宸推脱道:“并无此事。朕哪有这个能力。只是苗疆的王上不知何处去了,朕见苗疆无首,怕无常事,便帮着照看一些。”
淳拓哈哈一笑,道:“苗疆王说走就走,抛子弃民,也忒不是个东西。”
慕容宸一笑,落子,并不接口。
淳拓见慕容宸正入自己的陷阱,笑道:“皇上手下众多,想必也十分操劳吧?”
慕容宸心道淳拓怕是打自己军队的主意,便道:“并没有。”
淳拓低头,笑意渐渐隐去,道:“不如皇上讲手中兵力交与朕,做个闲散皇上,也到自在。”
慕容宸不说话。
淳拓又道:“你我二人便能如此愉快相处,之前的事,便也翻篇了。”
慕容宸落下一子,道:“朕手里却没有什么兵力,只有自保的侍卫队而已,要是有,也必然交给皇兄了,家主不要听了小人谗言啊。”
慕容宸到底有没有兵,二人心知肚明,可慕容宸这样说,明显就是想糊弄过去,让淳拓很是不耐。
淳拓沉声道:“可要想好了啊。”
慕容宸的黑子落入白子的陷阱,大势已去。想在他淳拓手里翻身,想也别想了!实现便称臣,否则他淳拓便不客气了!
慕容宸像是浑然不知,道:“朕想过了,还是明天就回苗疆吧。”说完,落下最后一子,道:“棋局已定,就先告辞了。”
淳拓低头,一盘上的黑子已连成一片,反拿下了他的陷阱,呈龙虎之势,奔袭而来,将白子牢牢围住,是胜了!淳拓大骇,双拳紧握。当是时,慕容宸已离座,将至门口,淳拓猛地抬头,道:“皇上留步!”
跟着慕容宸的那些小厮们便鱼贯而入,慕容宸却打出一阵烟雾,消失在众人面前,淳拓握紧了拳头,看着外面咬牙切齿道:“慕容宸!”
经过几天几夜的血战,慕容宸所率的军队终于攻克了苗疆的城楼。可眼看就要胜利了。慕容宸眼看着就要攻破主城楼了。
第二天,慕容宸暗暗决定:“今天一定要活捉苗疆王上!”
可是,当慕容宸到了城楼下时,还没等带一队人马往主楼里冲。他就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主城城楼里一片死寂。一点声音也没有。
慕容宸骑着高头大马在门前转悠,考虑着这是否是个埋伏。思来想去他觉得与其在这担心。不如冲进去看看。于是他用威严的语气命令道:“将士们,胜败在此一举,我们现在就冲进去探个究竟!”
听了皇上的鼓舞。将士们都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一队人马随着慕容宸走了进去。可不进不知道。一进去才知道。原来这苗疆主楼竟如此的诡异。结构设计的宛若迷宫。让人根本无法进进出出。慕容宸才呢功夫没工夫和他们玩捉迷藏的游戏,大喝一声:“苗疆王上,还不快点出来予朕谢罪!”
话音刚落,一把弓箭,“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眼疾手快的慕容宸,赶紧一把抓住这只弓箭。仔细定睛一看,果然一看便是苗疆王上的亲笔书信,上面写道:“慕容宸只许一人进入。便给入口。剩下其他人门口侯着。”
这段话写的铿锵有力。慕容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