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自从知道淳拓要给小小涨月钱心里就清楚,只怕淳拓对这个丫头未免也太上心了,虽然淳拓嘴上说了是让自己看着办,可他毕竟是王上,他决定的事情谁都没办法改变什么。
而他能做的事情就是替淳拓将身边的人都把好关,绝不允许任何身份可以之人或者是无能之辈留在淳拓的身边。
所以这几日以来管家时刻都在注意小小的动作,从她日常干活来看,再加上她平日里的待人处事都能看出这人的性格。从细微的事情入手看人总是不会错的。
然而,这个小小平日里做事仔细,将淳拓的生活照顾的井然有序并没有什么大的纰漏,可是经验告诉他,人无完人,一个人如果真的这般能干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这个人真的有本事,要么就是这个人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从前在后厨的时候小小做事算是利索,与人相处为善。可是管家毕竟要管理整个府上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看着她,现在她突然被送进屋里伺候确实让人有些意外。
不知为何小小做事越是出众管家就越是心有疑虑,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他自己巴不得巴结人家,等人家的月钱涨的太快又开始怀疑人家。
这一日,小小正在院子里将淳拓收藏的一些砚台拿出来晒晒,这东西自己是不懂的,只是从前慕容宸总是说这是宝,虽然是阴干之物可是需要经过阳光的照耀,有了温度的砚台写出来的字自然而然带着一种阳刚之气。
凤筱琬从前只觉得他的话是谬论,如今却也学着他的样子晒起砚台了,这院子里的小丫头来问自己也是有模有样的学着慕容宸的话说着。
还真别说,越是自己心里没底的话凤筱琬一想到慕容宸的言语形容起来就越是一本正经,将那些下人忽悠的十分信服,由此自己就弄明白一个道理,只要自己装的像就没人会不信。
然而这几天让她最头疼的不是这府里的规矩,而是时时刻刻派人盯着她的管家。
当初是他送自己进去伺候的,如今也是他让人盯着自己的。前天夜里她与大牛会面,说是这几日根本很少看见管家的身影,凤筱琬就越发确定管家是在监视自己了。
凤筱琬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在脑袋里回想了一遍,自己确实是行事小心不曾暴露身份,那淳拓也依旧对自己十分信赖,怎么这过去巴结自己的管家反倒对自己起疑了。
或者说,他不是在怀疑自己,只是在监视自己。也是从这个时候起凤筱琬才想起来,这管家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府上的大事小事杂事基本都要经过他的手,就好像他才是这个府上的主人一样。
对,他是主人一样。而凤筱琬十分讨厌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如果说自己挡了他的财路也说不过去,毕竟这府上得宠的人那么多,他实在是没有理由怀疑自己,更何况自己从前还帮过他。
凤筱琬将砚台翻了个面,绕着院子里的石桌走了一圈,那躲在院门外的人也不知道注意隐藏一下,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这样的人竟然还来监视自己。
过了没一会,管家终于还是露面了,凤筱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就怕这样有什么事情可以当面说清楚非要弄得这般尴尬的地步,两个人都是聪明人私下里打过不少交道,只要自己能办到的事他开口自己自然不会拒绝。
毕竟自己留在这府上的目的并不是攀龙附凤,所求本就不同,这管家实在没有必要如此针对自己。
“小小,你这是?”管家走出来指着那一桌子的砚台就问道。
“我在晒砚。”小小低着头并不理会他,从自己和下人解释的时候他的人就一旁偷听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现在又来明知故问分明就是在故意让自己分心。
小小方才和下人们解释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这晒砚台是个精细活,晒的时候要算好时辰,翻面的时候不能停下来,这样晒出来的砚写出来的字颜色不会有太大的诧异。
这管家这时候来分明就是故意的,然而凤筱琬哪里需要什么精力放在这砚台上,这些不过都是慕容宸所说的,就算是自己手抖没翻的及时了,想来那字也差不了哪里去,除非写字的人本来就写的不好。
“小小现在分不开身,不能给管家行礼了,管家莫要怪罪啊。”说着,凤筱琬假装十分内疚的样子,可是眼睛却始终不离手上的砚台,这时候她才发现这淳拓收藏的砚台还真多啊。
管家听后忍不住点了点头,淳拓和自己说要自己多关注小小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丫头又是个狐媚惑主的人,想要借着由头爬上高枝,如今通过这几日的观察他才发现,淳拓当真只是想将人留在身边伺候而已。
如今正在关键时刻,仙宗的人和宫七始终没有下落,那慕容宸自消失起就再不见踪影。种种事情表明他们这里一定有内奸,虽然他不认为一个女子能够左右的了大局,可是任何要留在淳拓身边的人他都要仔细勘查,万一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有什么变动。
又或者说是用人不善岂不就是雪上加霜了,不过庆幸的是,通过这几日他对凤筱琬的观察发现,她这个人为人机灵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