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霓微微躬身:“夫人,我此次前来,是为父亲献上一计,相信夫人也知道两国兵力悬殊,父亲走马上任,根本应付不及,想必夫人不想见到父亲失去良机吧?”
郑夫人瞳孔微缩,随即冷笑:“来人,将这个自不量力小丫头给我拿下!”
白沐霓紧咬牙关,略微有些不敢相信郑夫人敢在白承天的院子门口这样做。
但是她就是做了,她担心她的地位扶摇直上。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得很灿烂。
“将她给我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放她出来,一个庶出女子,也敢妄谈国家大事?岂容你开玩笑!”郑夫人振振有词。
几个下人将她狠狠的丢在木柴上,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将门紧锁。
约莫半个时辰。
白沐安从窗口漏缝传出声音:“姐姐,你没事吧?我听说你被夫人关进柴房,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弟,你去将柴房的钥匙偷过来,这件事情关乎我们以后的生活,小觑不得。”她知道弟弟会来找她,终于等到。
“好!”白沐安的声音消失。
“咔擦”一下,房间鬼鬼祟祟的走进来一人,便是白沐安,他手上拿着钥匙,显得有些惊慌。
白沐霓微微心疼,抓着他苍白冰凉的手,直奔自己的厢房。
白沐安研磨墨台,她绣眉微佻,一手拂袖,轻撵狼毫毛笔在宣纸上书写图画,好在她对这些颇有研究。
半响后,呼出一口气,将宣纸晾干之后,卷起,封在画筒里面,拉着白沐安冰冷的小手,直接走到将军的院子。
“让开,我要进去见父亲。”
门外两个守卫,早晨才看见三小姐被关进柴房,不想现在又过来。
“三小姐,将军说了,这段时间谁都不见,他有要紧的事情。”守卫面色为难的说道。
“那就劳烦两位哥哥前去通报一声,就说小女白沐霓,有一计献上,必定不会让将军失望!”白沐霓脸色坚毅。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得到彼此眼中的赞同,点头道:“小姐还请等待片刻,我向将军汇报此事!”
“有劳了。”
果然,不出白沐霓预料,守卫急忙跑过来,神色恭敬了许多:“三小姐,将军有请!这不过这小少爷……”
白沐安不安的靠近她一些,这样仿佛就感受不到那冰冷的风。
“小少爷自小与我一起长大,将军不会介意的。”白沐霓拉着他走进去,完全对守卫的话,恍若未闻。
走过前院,白沐霓在走廊就看到了静坐在书房中的白承天。
待得走近之后,拉着白沐安微微躬身,两人异口同声:“父亲。”
白承天抬起威严的眼神,扫视一圈:“听说你有一良计?”
“父亲一看便知。”她将自己潦草所画的图纸递给白承天,脸色淡然。
“你还真是让为父刮目相看,竟想不到你有这等天赋。”白承天惊讶不已,白沐霓带给他的震惊越来越多。
天赋?
只不过是为了活命的努力而已。
“多谢父亲夸奖。”白沐霓微微躬身,神色不卑不亢。
白承天眼中有多出一抹惊/艳,惊/艳之后,却生出一种可惜的韵味。
可惜白沐霓不是男儿身,不然必定能够让将军府飞黄腾达!
白承天看着草图上,开始平淡的目光,慢慢变得惊骇,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竟一把抓住白沐霓的手,震惊道:“这是你画出来的?”
白沐霓眸子微冷:“父亲,你弄疼我了。”
白承天将她的手松开,面上有些过不去,他竟然在庶出女儿面前失态了,说出去岂不是笑话?
白沐霓手上一个暗红色的印子,微微传来的疼痛在不断刺激着她的心,将手放在草图上,指着一处区域:“这里便是我方军士的阵营了,看上来我们占据地利的优势,可边疆岂是这么容易?敌人占据天时人和,想要对付,怎么会简单?”
白承天皱眉仔细看了看,沉声道;“依你之见,该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
人,最担心的不过是自己的生死。
“父亲,这只是我今天草率所画,只因被郑夫人关在柴房,害怕之下,忘却不少良计,况且兵家大事,不能断言,在父亲还未出征的几日,我定会同父亲将这些个问题弄清楚。”
白承天微眯双眼,背过身:“既然如此,你且先下去休息。”
白沐霓神色淡然,微微躬身,拉着一旁的白沐安悄然离去,她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还需要这几天继续努力。
“姐姐,你和父亲都说了什么?”
“说些能够让我们安稳一些的话。”
白沐安不明白,她也没有解释,因为有一群人堵在将军院子的门口。
“夫人,不知道有何事情?为何拦住我们姐弟二人的去路?”
郑夫人阴阳怪气:“我怎敢拦住你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