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顿时面若死灰。
一个身材弱小的‘男子’正在缓缓的走过来,众人都不禁惊呼一声,瞪大眼睛看着已经死去的‘军师’白泥,这件事情只有楚霖三人知道,所以其他人震惊也是正常。
她冷冷的看着张副将:“那时我便想起来你的声音,恐怕你也没有想到我会回来吧?也是啊,一个死人,有怎么会回来呢?”
张副将低下头,神色颓废:“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兄弟几人一起闯荡了这么久,难道你一点兄弟之情都不念及?你这样出卖友人,出卖国家,你能够得到什么?”郑志远似乎有些激动。
张副将闻言顿时冷笑一声,脸上充满鄙夷:“郑志远,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兄弟二字?你可知道,我们兄弟二人与你在这荒草不生的北方闯荡十年,你曾说过让我们掌管十万兵马,但是十年过去你才拥有一万兵马!老马跟你提过这件事情,但是你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你这又是兄弟的作为?”
楚霖难得的没有生气,白沐霓也没有打断的想法,黑鱼则是警惕的站在张副将的身后,虽然他的身手不好,但是想要从这里逃脱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郑志远瞪大眼睛,眼中回忆着当年,突然叹息一声,呼出一口气的同时像是老了几十岁一般,此时的他就如同一个暮年老者:“张,是我对不起你们,我郑志远无能,不能给你们兵马。”
突然他又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狰狞:“可是你知道吗?大皇子来到这里建设,加上这场战争之后,北方就能够得到发展壮大,难道再等等都不行吗?”
“等?拿什么等?”张副将神色狰狞,眼中的恨意如同实质化一般,歇斯底里的道:“我和马兄都已经快要四十的人了,至今连妻子都未曾寻找,就是担心边境有朝一日战乱我们惨死!你这个废物,什么都不能给我们。”
郑志远瞪大眸子,蠕动了一下嘴唇,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哈哈,郑志远,你知道吗?多尔尼给了我们什么条件?让我们兄弟二人一起掌管十万兵马,跟随在他的身后吃香喝辣,到时候我们就去辽国找一个合适的女子成婚,日子是多么的美妙,这是你曾经许诺的,你没有做到,但是多尔尼能够做到,没有本事,就不要夸下海口。”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神色充满了冷意,如同九幽寒冰一般冰天动地。
甚至比这呼啸而过的北风还要寒冷。
“老张,你太冲动了。”郑志远眼角竟然多了一丝泪痕。
“够了!不要再猫哭耗子了!”张副将扯着脖子吼道,突然大笑一声:“虽然我死在这里,但是老马却能够在辽兵里面活下去,希望他能够找一个普通人好好过生活,不用再做这么凄惨的将军。”
听到这句话,众人的心里都不禁有些发凉,虽然说这些士兵都是大皇子的亲卫,但是他们对北方已经深有感触,再加上张副将的话,让他们都开始有些动容了,就连楚霖都不禁叹息一声。
“说到姓马的,你可能要失望了。”一道纤弱的声音传来,不大不小,全场可闻。
张副将顿时震惊的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怒意和不可置信:“不可能,老马现在一定是辽国的座上宾,不管他们战争如何,他算是弃暗投明,一定不会遭到亏待。”
“你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她没有回答,而是颇有兴趣的问道。
楚霖听到他的话都皱着眉头,冷声道:“张副将,你还真当辽国算是什么?在幕楚国眼里,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竟然还能说出弃暗投明这般涨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的话?”
张副将没有回答,白沐霓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他的内心里面炸响,一时间接受不了他的‘好兄弟’死去的消息,突然勃然大怒,指着白沐霓:“白泥,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
“额……”张副将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透过的一把剑,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将他刺穿的人便是黑鱼,大皇子早就吩咐过,所有他做得非常果断。
白沐霓皱着眉头看了看,此人已经死透了,她本来还想以在辽国的刑罚让张副将尝一尝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她呢喃一声:“算了,这也也落得一个痛快。”
说着她便离开了,临走之前眼神示意楚霖,也不管对方看见没有,心中惆怅万分,一人走在帐篷之中。
楚霖看着眼神呆滞的郑志远,心中也是微微感慨,厉声道:“郑将军,出现这样的事情实属你管教无方,但是本皇子念在你兄弟情谊浓烈,便先不惩罚你,张姓乃是叛徒,不可立碑,不可下葬,你自己看着办,三日后来找本皇子领罪。”
郑志远脸色苍白,嘴唇抖动:“多谢大皇子不杀之恩。”
楚霖点点头,便带着黑鱼等人离开,一群亲卫军也跟着离开,但是楚霖却是让几个士兵将火把插在帐篷周围,这一点小细节让郑志远也注意到了。
不过他此时心中全是心痛,他几十年的兄弟,竟然在短短时间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