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一笔笑道:“他哪有什么人包围咱们?他大部分的人都在店里边抢劫烟土,恐怕外边只有两三个望风的暗哨。”
李二爷直犯迷糊:“你怎么知道?”
“你想啊,他要是有很多人在外埋伏,还用跟咱们啰嗦,他会那么好心?甚至让你李二爷带队撤走。以老虎头的脾气,绑了你,十个烟店的钱财都能拿得到,他老虎头怎么会算不好这个账。”
李二爷总算脑子转过弯来,明白了:“你是说老虎头的人在被咱们包围住了?可是咱们连损失两个人……”
“这一点很可疑,外边的枪声一直很稀疏,你发现没有?老虎头所谓的外围人手从头到尾就在暗中打了咱们三枪,而且是谁说话就会成为攻击目标,说明暗哨离咱们很远,只有喊话的人起来才会引起对方的注意。还有外边的确有他的人,不过应该只有望风的暗哨,充其量两三个人,根本不足为惧。本官敢断言,那老虎头是在吓唬咱们,他是个不要命的主,关键时候拿命来赌,就堵咱们害怕被包围慌忙撤退,他好拿着你家财物堂而皇之地离开。”
李二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老虎头还真是狡诈,差点上了他的刁当。
逗一笔道:“如果没猜错的话,管家第一次带队上前时候,那个家奴就是外面的暗哨开枪打死,目的是告诉里边的人,有人来袭击。”
从这一点看,素未谋面的老虎头有几把刷子,通常土匪大张旗鼓地抢劫,提前布置的望风人员大多大摇大摆地站在门口,这货却不走寻常路,别有用心地布置暗哨。
完全区别无脑劫掠的匪徒,是个难缠的对手!
李二爷知道有暗哨时时刻刻着瞄准,吓得再也不敢露头,他匍匐在柱子后面,道:“宋知县!现在咋办?暗哨没法解决,咱们也不敢贸然冲进去。”
此处陷入僵局,老虎头保命,怎么说他都不会出来,正好合逗一笔心意,白琅赶到老虎头的老巢还需要一段时间。
逗一笔不妨将计就计,与老虎头对峙一段时间白狼灭掉老虎头老巢之后,再跟他谈判。
“咱们跟他死耗,等他们耗不住,自个儿就会出来投降。”
李二爷有些担忧,道:“此法行不通!恐怕他们在外边的暗哨早就有人回去搬救兵。在这么耗下去,咱们真的就被包围啦。”
逗一笔没法跟李二爷解释,白狼已经受了他的命令去文水村剿灭老虎头老巢,不然的话李二爷看出他和白琅串通一气,这次大费周章的禁烟又要泡汤了。
“李二爷放心,本官这就派一人到元标统那边借点正规军,不管他来多少人,都让他们有来无回。”
逗一笔胡说八道完,连自己都心虚,幸亏元标统此次走地无声无息,安乐县城有点威望的豪绅都以为他依旧终日泡在莺歌苑。
说起元标统,逗一笔心下黯然,他铁定是盯上自己了,竟然还破天荒地留下贴身卫队驻守县城。
李二爷明显相信逗一笔的鬼话,有正规军相助他安心不少。
“李二爷,本官这次帮你夺回烟馆可是出了血本,我这边还好说,你帮我搞定那帮烟馆商贩,咱们两不相欠。但是元标统那儿可就欠了个大人情了,毕竟人家劳师动众……”
李二爷人情世故那是异常通达,怎会不懂逗一笔暗中所指:“宋知县请放心,我定会去拜访元标统,好生谢谢他的救命大恩。”
逗一笔一惊,自己可没那么好心,甘当元标统马前卒,帮他所要好处,在说李二爷一去,元标统早就上前线的消息岂不是就泄露了?
“你不懂元标统,现在是战时,他老人家最忌讳行踪泄露,偌大的县城,无论多么有威望,他也只许我一个人前去,所以啊!本官可以代李二爷将东西转交给他老人家。”
逗一笔但凡小事大事,一向扯上元标统这块虎皮大衣,还别说这招屡试不爽,次次灵验。城中大小乡绅无不以为逗一笔是元标统的人,李二爷也是,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纵然怀疑逗一笔可能会自个儿侵吞他送给元标统的礼物,也可奈何。
老虎头最初落草之时,实力弱小,收到追捕时,习惯躲进深山,往往在荒无人烟的深山中潜伏月余,忍耐力可是无人能及。
逗一笔他们在外边蹲守良久,李家烟店中依旧毫无动静,在场的人都有些不耐烦。甚至有人耐不住寂寞,竟然当场打瞌睡。
逗一笔汗颜,这段日子,千方百计地想法招人,无论良莠,一律收入囊中,这是没遇到大战,不然的话,是无法跟他们匹敌。有时间需要让大牛好好训练一番。
“李二爷!看来不懂点真格的,老虎头不知道痛。”
李二爷听说过一些关于老虎头的事情,知道他向来忍耐力强横,自己都有点抗不下去了。
逗一笔藏好后,向烟馆里喊话:“老虎头!我是本县县令,不瞒你说,白琅已经被我们赶出城去,当时白琅逃窜的方向是文水村,我想拿白琅实力强横,应该看不上你的小山寨吧?”
“别他妈糊弄老子!不是我小看你,安乐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