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起!”
“不必道歉,这不怪你。”
一阵愧疚涌上心头,马可许久都没有说话。一雯却谈兴甚浓,又给他讲了些‘回溯’的研究进展,基因、腺体、代谢什么的。最后又绕回了记忆的话题。
“如果那些记忆都还在,怎么才能想起来呢?”马可问。
一雯停下脚步:“这个我们稍后再说,我们该回去了。”
“这么快?”马可说,“不能多走一会儿么?”
“不能。”
“为什么?”
“因为要吃晚饭了。”
“你饿了?”
“K先生准备了晚宴,庆祝你恢复健康。”
3
别墅餐厅。
水晶吊灯上面插满了烛火,五支不同颜色的光束打在水晶上,绚丽的华彩和烛光洒向整个餐厅,华美而庄重。
马可换了身比较的套装。俞一雯专门换了礼服,黑纱布料点缀着雪花的连衣裙。马可替一雯扶了扶椅子,三个人围坐在餐桌前。K拍了三下手掌,侍者端上佳肴。
K先生举起酒杯:“恭喜马可重获新生。”
马可、一雯跟着举杯,一饮而尽。
侍者给大家填上酒。
马可握着酒杯,看着红色的酒浆发呆。
K先生问:“酒是不是太甜了?”
“哦,不!酒很好,”马可说,“我想起一些事。是一种感觉。我好像来过这——”
一雯和K互相看了看。
马可说:“这场面感觉很熟悉。就像梦里来过这里,做过这些事。”
“你确实来过,”一雯说,“不到一个月前,我们接你住到这里的当晚,K先生曾在这个房间设宴为你接风。”
“唔。记不得了。”
“那天吃的火锅,”一雯说,“一开始还很愉快。可是谈笑间,你突然就睡着了。”
“那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你是说脸直接戳到到酱料碟里么?”一雯说,“这倒没什么。只是从你口中把嚼到一半的涮羊肉取出来比教麻烦。而且当时只有我一个医生在场。”
“哈哈哈——”
非常成功的餐前笑话。三个人乐了好一阵才开动刀叉大快朵颐。
“那个旧厂房怎么处理的?”马可随便拉了个话题。
“过些天会清空。设备会送到非洲和南美公司,那里急需这些医疗器械。”K解释道。
“可惜了。”
一雯不解:“为什么?”。
“那里相当于我的出生地。拆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厂房还留着,你随时可以去看。”
马可点点头,他喝了口红酒,然后说,“南美,是墨东哥吗?”
“不!我们在那里已经没有太多生意了。现在只有一个考古小队,目前在莱昂修养。我们的‘南美半生公司’注册在必鲁。”
“墨东哥的石墨矿,你们放弃了?”
“你居然还记得……”
“呃——我不知道,最近总有些东西会脱口而出。”
K先生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既然说到生意——我正好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马可看气氛突然凝重起来,忍痛离开了那块牛排。
“请说。”
K正襟危坐:“我们想请你加入半生公司。”
马可等着K说下去。
“我跟G先生还有公司高层商量过了,他们都很赞成。这也是周同的愿望。当然还要看你的意思。”
马可想了想说:“周同之前是公司的一员么?”
“不是。”K先生说,“这有点复杂。三年前的情况跟现在不同。出于当时的情势以及你自己的意愿,我们帮助你藏了起来。在一个南方的小城市里隐姓埋名。”
“我记得好像在躲避什么人或者什么事。”
“对。在当时来说,公开露面确实有危险。”
“那么现在呢?”
“你可能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安保人员已经撤掉了。这是因为你的人身威胁已经处理掉了。”
“是张友人?”
“不,他是咱们这一边的。就像他说的,你是他唯一的朋友。”
“我不记得了。”
“你只要记得他绝对可靠就行了。只是——他比较特别。这方面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日后你遇到他可以自己问他。”
“那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针对我呢?”
K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抱歉。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你会知道的。”
“那我怎么确定危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