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出来给马可摆上几碟小菜。然后到临近桌问他们为何发笑,一个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店老板摆摆手,嘱咐食客们不要打扰客人,就回去了。
马可不以为意。喝着酒,吃着菜。终于,他如愿以偿的醉倒了。最后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
周围几桌的人反倒不再看过来,只是自顾自的吃喝着。
街边那辆越野车的车门打开,一个人拎着半瓶白酒走了下来。
3
谢必安几乎就要睡着了。
他像是没有生物钟,或是根本就没有时间观念。他想睡就睡想醒就醒,像今天困成这样,几年来还是第一次。他又拿出一条炸鸡腿,用力咀嚼,想用咬合肌的酸痛来缓解困意。
突然,他腾的坐了起来,把鸡腿扔到旁边的车座上。他盯着街边的动静,同时打开酒瓶给自己灌了一口。热辣的味道呛的他流眼泪。又等了许久,酒也喝掉了半瓶,他终于确认马可再也爬不起来。他推开车门,走到马可身边,深吸了一口气。神清气爽,再次投胎的感觉。
谢必安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那把匕首。可他看周围人多,又把匕首塞了回去。他把半瓶酒揣到怀里,弯下腰,叉手到马可的腋下,想把他拉起来拖到自己车上。可手上刚一用力,一直苍老的手突然伸过来按在他胳膊上。
“别动!”
谢必安抬头观瞧,原来是大排档的老板。干瘦的老头,一脸的皱纹和油烟。
“干什么?”谢必安没好气的说。
“你是他朋友?”老板问。
谢必安看了看马可,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周围喝酒的散客,那些人还在自顾自的吃喝着。
“对,我朋友,我送他回去。”
“你不是他朋友,你是他的仇人。”
谢必安吓了一跳,酒全醒了。他后退了一步,伸手摸向腰间。
店老板呵呵冷笑:“就你那两下子?”老头一招手,旁边的散客顿时站起来四五个围了过来。
谢必安的手还在腰间,笑呵呵的说:“他真是我朋友。他叫马可,你不信可以翻他身上。”
“我当然知道他叫马可。我还知道你叫谢必安。”
谢必安又退了一步,腰上的那支手握的更紧了。
“你是谁?”
此话一出,旁边的食客都大笑起来。笑的谢必安心里发慌。
“你不知道我是谁,”老人说,“但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这个人既然倒在我这,你就杀不了他。”
“我——我可以带他到别的地方。”
旁边的人又一阵哄笑。
“就算我让你杀,你也成不了。你杀不死他。”
“我就是想试试。等等,你是——你是钟,钟什么来着?”
老人摇摇头:“你这副身体用了多久了?你还记得自己原来的样子不?”
“是你,是你,我想起来了,你叫钟离权。”
老人说:“你走吧。我对你的任务不感兴趣,更无心于权利斗争。但不管是谁,只要到了我这,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在我的庇护之下。”
谢必安把手从腰间拿出来,指了指那些食客:“这些,都是?”
老人点点头:“如果有一天你也厌倦了,我也欢迎你。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活不了多久了,你该回去换个身体。”
谢必安喃喃的道:“我挺喜欢这副的,用的有感情了。”
“我知道你这种人需要什么,”老人说,“我可以给你点补偿。”说着老人招了招手。一个高挑的女人走到谢必安的面前,火红色的比内衣大不了多少的上衣,将胸部挤的高高隆起,超短的皮裙和诱人的黑,完美的线条。
谢必安看的呆了。“当然。”他说。
周围的人再次哄笑。
“等等,”谢必安警觉起来,“这只是腺体分泌出的鬼东西欺骗了我的身体,和——意识。”
“你该庆幸,它们还能欺骗你。”老人说,“我就快感觉不到了。”
“不对!”谢必安指着那个女人,“你是狐狸精?”
“怎么?你不想要我?”女人扭动着腰肢。
“可,你从前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呢?”
“我没有性别。”他想了想又说,“以前有过。”
“所以呢?”女人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从大腿抚摸到躯干然后是脖颈,最后给了谢必安一个飞吻。“那么?”他说。
“不。”谢必安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半瓶白酒,拧开盖子,一口气全都倒进喉咙里,然后深吸一口气。
“我爱你。”谢必安说。
女人一阵娇笑,挽着谢必安往越野车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谢必安问。
“叫我女神,”女人说,“你有住的地方么?”
“这几天我都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