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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公路上车很少。
但马可还是尽量开的慢些。虽然路灯还算明亮,但极远处仍然是黑洞洞的。
两个多小时后。终于看到了那片果园。
马可没有开进往别墅去的小路,也没有停车。他又向前开了1公里,才停在路边,熄火下车。他在后备箱里翻了翻,只到一只尾部带有安全锥的手电筒,一边是手电,一边是金属锥。掂量了一下,分量不小。试了试,还有电。
他沿着公路往回走了大约400多米,一矮身钻进了果园。因为担心被人发现,他没敢打开手电,而是借着果树枝叶透过来的一点点月光,摸着黑往果林深处走。他在心里算计着,这个方向,是能够到达洪运奎的别墅的。就算有人守在这,也应该守在小路上,不会在果林里。
马可走出了20多分钟,蹲下来观察下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微风滑过枝叶的沙沙声。速度太慢了。他站起身辨别了一下方向,决定冒一冒险。他开始往偏南的方向走。这样能尽早找到通往别墅的小路。如果能离小路近一些,就可以借着路灯前进,这样再走30分钟也就到了。
走了没多远,突然听到前面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哗啦啦——哗啦啦——’
马可再次蹲下,瞪大了眼睛四下里找。可见的范围都是果树。但这声音绝不是风声。‘是老鼠?’他俯身接着往前走,走的很慢。
声音越来越大。那表示越来越近,而且那东西听起来个头不小。他绝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抽出手电把安全锥的尖头朝外举到自己耳侧。
前面有一个建筑,一人多高。看起来像是个施肥罐。马可绕过它,渐渐的看清了它后面的东西。
他突然僵住,定在原地,像一座雕塑。
马可终于看到是什么东西在响动。那是一条黑色的狗,在一颗果树下正在用前爪在土里挖坑。没命的挖。
马可脑中闪过保罗说过的一句话。‘这里有一只疯狗,已经咬了几个人了,我们还没抓住它,很危险的。’
马可轻轻的往后退。他屏住呼吸,绕回到施肥罐后面。他停下来稳了稳心神。转身悄悄的潜行,他感觉浑身紧绷着,头又开始晕起来。
他走着走着身后‘哗啦啦’的声音消失了。马可扭回头,可见的范围内什么都没有。他加快了脚步。方向,方向。最近的开阔地应该是那条小路。然后马可干脆跑了起来,刚跑了十几步,后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喘着粗气。粗气在身后追着他。马可脚下拼命的跑,后面的声音却紧追不舍。马可扭回头一看,黑影已经来到面前。就是那条狗,黑色皮毛被月光照的发亮。
马可拼尽全力跑下去,可后面喘气的声音却越来越近。他再回头的时候,竟是四目相对。黑狗流着口水。黑狗跳起来扑向马可,马可腿一软蹲坐在地上,黑狗扑了个空。还没等马可站起来,黑狗已经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啊!”
马可的左肩膀被黑狗咬住。剧痛让马可下意识的用力挣扎。可怎么挣也挣不开。马可用手肘抵住疯狗,用力一扯,左肩上的一块肉已经被狗咬下来。马可忍着疼,站起来就跑。没几步,感觉小腿上又被咬了。他用力一甩没甩开,反而被拖倒在地上。他回手抡起手电,用安全锥的一侧用力向黑狗的脑袋砸过去,不停的砸。黑狗挨了几下,吃不住疼放开了马可。
马可拖着伤腿再次逃跑。黑狗就跟在他身侧,像是在寻找好的角度和偷袭的机会。
马可借着果树几次躲过黑狗的扑击,现在已经分不清方向。他跑着跑着,依稀见到前面有一闪一闪的光亮,等跑到近前已经能看清是几个手电在往自己这边照射。
“救命!”马可声嘶力竭的喊着。
“什么人?”几个手电朝马可喊着。
马可冲出果林迎面跟一个保安撞了个满怀,身边另外两个保安围过来把马可按在地上。马可喘着粗气:“狗——疯狗!”三个人立刻放开马可,黑狗同时也冲出了果林,霎时间就有一名保安被被咬住小臂扑倒在地。马可站起来忍着疼往大路上跑。身后人喊狗叫乱成一团。
马可一口气跑出了小路,上了大路,他完全忘记了疼痛,奔了有将近两公里,一直跑回到自己的汽车。开门、上车、锁车,这会儿才顾上喘口气,不停的喘,口腔、气管和喉咙已经被呼气吸气搜刮的干燥疼痛。还没等他把气喘匀,远处的岔路口开出来两辆车,朝自己的方向飞驰而来。
马可掏出钥匙打着了汽车。他踩住离合挂上倒挡,一边看着对面来车一边系上安全带。两个车子停到近前,下来五个保安朝自己围过来。等围到近前,马可猛的踩油门。车子倒出去一大截,然后咆哮着冲开了包围圈,一路向南飞驰。
马可开的飞快,好像那条疯狗还在他身后似的。肩膀和小腿开始疼了起来,痛的他浑身发抖。渐渐的他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