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下药酒,然后老头子在我面前念念有词。不一会我眼前就出现了幻觉,我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就像脑子与身体连着的那根线突然断了,但又断的不很彻底。我不知道是什么在控制自己行动。他们说我自己在漫无目的的走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美丽世界。在那个世界什么都是五光十色的,山川、湖水、各种动物、各种建筑,就好像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在这了。那里也有人,或者说是神,他们都在朝我笑,跟我打招呼。接着我看见了希梅纳。
我大声叫着她的名字,跟她一起在天堂散步,戏水。我当时不知道。他们后来告诉我,村民们都认为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抵抗那种诱惑,坚持真正的自我,因为我将毫不掩饰自己欲望。我承认这一点,我的感觉是,在那里你将能满足欲望。总之,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为我欢呼。然后希梅纳接受了我的追求,她看到我是真的爱她。具体为什么我说不上来,也许是我在天堂的时候,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或着说了什么。我不知道,这有点像酒喝太多断片儿了。反正我们相爱了,然后我决定留下。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同伴们早就离开了。他们给我留了字条,告诉我如果还想探险的话,到危地马拉的马拉卡坦汇合。但我没去,我再也没见过他们。我刚才说了,我决定留在这个村子。
2
我在那个村子跟希梅纳过了段小日子,学了些他们的语言,他们的语法其实挺简单的。然后我跟村里的魔术师们学会了一些药的配方,只是那种能去天堂的药是不能轻易传授给别人的。而且他们也不许我配药,说那很危险。比如有一种毒蘑菇,每次只能放少量,多了容易造成类似呼吸神经麻痹的情况。中毒的人会丧失自动呼吸的能力,只能有意识的努力呼吸,一旦你睡着了忘记了呼吸,你就死定了。还有大麻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草和水果。
他们带着我到处去采药。当我到达那个山谷的时候我惊呆了。这里生长着一种植物,据说只在这里生长。漫山遍野,全都是暗红色,在山谷的阴冷承托下,显示出血谷一样的恐怖气氛。传说这里是玛雅人活人献祭的地方,红色的果子都是人的血。当地人已经不相信这些了,过去这些果子作为所谓天堂引路之药的部分,是神圣的,被人崇拜的。而现在这个山谷用来埋葬死去的村民,据说是延续古代的习俗。那就是神肉果,在这屋中的这种
之后我发现了它特别的功效。我发现它才是天堂药酒的核心,而且能独立产生效果,只是你需要睡着,并且有极强的意识控制力。首次发现它们的当然是玛雅人,灵魂的美酒是玛雅人给它起的名字,非常的贴切。
之后我犯了个错误,我不该到处炫耀我的发现。我教那些村民使用这种果子,它非常受欢迎。可是消息传的太快,没几天就引起了附近一伙强盗的注意。这些人是流落于此的危地马拉军人组成的武装。他们靠武力控制着边境一带,他们种植罂粟、大麻。一股势力都抵抗不住神肉果的诱惑。想想看,一种天然生成的药剂,有能力给人快乐,虽然需要一定的训练才能享受它的美好,但它不会像毒品一样给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这东西的吸引力和持续消费潜力太大了。于是这些人究极了力量,来到这个村子。
这些恶人封锁了村子,封锁了山谷,也封锁了消息。他们请了一些蹩脚的专家,保护、研究、培植这些神奇的果树。这些蹩脚的专家中也包括我。他们用希梅纳和她的其家人威胁我我也成为研究队伍的一员。我没有选择。其实我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每天用睡觉来实验数据。副作用就是我再也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纸里包不住火,时间长了,消息终会外泄。后来,不断有人企图混进来获得情报,也有一些组织希望占领这里。控制村子的那批武装的内部也经常内讧。那里越来越乱越来越危险。终于有一天,不知道是哪伙人跟哪伙人干上了,打的一塌糊涂。我终于等到了机会,我趁乱点起大火,希望转移这些雇佣兵的注意力,好能找到希梅纳和她的家人,把他们救走。
可是我失败了,我低估了这次纵火的严重后果。那些水果非常易燃,即便是还活着,还在生长的时候。
马可!
我说你是众多强盗之一。
那是因为来村子抢夺水果,跟那些危地马拉军人干起来的人,就是你。
你带人制造了混乱。而我居然鬼迷心窍的放了一把大火。
全死了。我没能救出她们。他们都死了。
当时我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以为自己在做梦,或者说自己还有梦中的力量。灾难过后,我没有找到希梅纳,山谷中的一切事物都被烧成了焦炭,尸体根本无从分辨。我守在山谷边半个多月,每天以泪洗面。偶尔还是会有人去那里碰碰运气,可都是一无所获空手而回。渐渐的大家终于忘记了这个地方。我走后二十多年没有再回来过,直到几个月前。
3
“我曾经恨过你,恨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