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他说：“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灵魂的美酒。但是你不知道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地狱的魔铃’”洪运奎扫视了一下车里的人。“地狱的魔铃，哈哈哈。”他狂笑着，“地狱的魔铃。”突然他瞪圆了眼睛盯着马可扯着嗓子喊道：“强盗，强盗。”

4

天已经蒙蒙亮。

大海仗着车技左冲右突，在凌晨稀疏的车流中穿梭。黑水公司的车队围追堵截，总是差一点点，又不肯放弃。

半小时后，小店里三两个刚睡醒的醉鬼相互搀扶着都回家去了。只剩下盛吉和四个便衣坐在小店门口的其中一张空桌子旁，桌上有几分吃剩的炒面。

大路上一辆医疗车冲过来，一个急刹停在路边。接着，后边跟上来一个车队，全都是同款的黑色越野车，停在医疗车的旁边把它围住。盛吉挥了挥手，四个便衣站起来走过去，围在医疗车的旁边。十几个人从黑色越野车里下来，为首的是黑水公司的保安队长。“你们什么人？”保安队长问道。其中一个便衣从兜里掏出警官证在保安队长面前晃了晃。

马可下车，看了看两伙人，然后走过来坐在盛吉对面。店老板跑出来招呼：“几位。天亮了，我们店打烊了。”

马可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店老板：“上次还没谢谢你。请问怎么称呼。”

店老板毫不客气，把钱接过来揣在围裙的兜里。

“复姓钟离，大家都叫我权叔。”

“权叔，”马可说，“上次多谢你送我回家。”

“我可听说，那是钟明的家。”权叔说着歪了下脑袋，看了看保安队长和他带来的那些人。

马可抬了抬眉毛。“权叔不简单。”马可说。

钟离权意味深长的咯咯咯笑了几声。

“权叔，我们说点事情，马上就走。您稍微晚点收。”

钟离权点点头，说了声‘你们聊’，就回屋去了。

盛吉问：“这老先生是谁？”

马可看着钟离权的背影，还在发呆。“不知道。”马可说。

盛警官晃了晃脑袋。“是什么东西让黑水公司这么紧张？”

马可回过头看着盛吉：“一种水果，能产生幻觉。黑水公司看中了它的经济利益。”

“水果？是你说过的那个种子种出来的？”

“对。”

“拿一些给我，”盛吉说，“有300种麻醉剂、致幻剂可以认定为毒品。我得拿去化验。”

“全都烧光了，”马可指了指医护车，“洪运奎干的，他就在那辆车上。”

“钟明囚禁了他？”

“没有！”

“黑水公司没有违法行为，我帮不了你。”

“可我们不能看着洪先生就这么死掉。”

盛吉第一次转头看了看那太医疗车。“你忙活了半天就抢出来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家伙？另外，你这车是抢来的吧？”

马可撇撇嘴：“应该是黑水公司的。你到底帮不帮？”

盛吉抿了抿嘴：“我们之间的协议依然有效？”

“当然。”

盛吉站起身走到保安队长的面前。队长的下巴撅起老高，斜眼瞟着盛吉和那几个便衣警察。

“为什么围在这？”盛吉问。

“警官。这辆医护车是我们公司的，有人抢了。”

盛吉点点头，朝四个同事摆了摆手：“你们先送医护车去医院，车里有个病人需要急救。”说完伸手搂住保安队长的肩膀，“你跟我来，我们去局里立个案。”保安队长挣扎了几下，盛吉的胳膊像铁钳子一样钳住他。他慌忙朝身后摆手自己人跟着去。

警察呵斥着那些保安开了一条路，然后上了医疗车。大海发动车子，等马可上车后，离开路边汇入了来往的车流。黑水公司的车队紧紧的跟在后面去了市立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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