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娜听了马可的话细细琢磨,突然噗嗤一笑:“但是看你的年纪,可不像是会这么老成持重,还能说出这么真耐人寻味的道理。”
“看你的年纪和美貌,也不像是带着考古队多年辛苦工作的博士。”马可说着朝费娜温柔的笑了笑。
费娜身上传过一阵暖流,她感到自己的脸红了,于是把头扭向一边。两个人再没说话,直到大约一小时后,道路渐渐变窄,几乎难以辨认。夏迎春不停的抱怨道路难行以及沿途的灌木和飞虫。
马可不解:“这里既然有玛雅遗迹,难道就没人来这旅游么?怎么都没人开辟一条道路?”
“这里是玛雅文明区域的边缘,而且留下的遗迹也没什么旅游价值。”费娜说,“玛雅文明没有统一的国家,都分散在上百个城邦中。这座城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地处边缘,规模很小。不仅学术上没人重视,就连我们发表的论文都被当成旅游广告被束之高阁。”
费娜爬上一块巨石,回身拉马可上来。突然问起了洪运奎。
“你为什么这么重视当年洪先生的那段往事?”
马可脚下一滑,差点从巨石上摔下来,幸好身后有林氏兄弟托住了他。追查那段往事是他个人的原因,是假公济私。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翻过这个巨石,前面就是双城遗址的区域了。”费娜说。
马可顺着费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本以为会有些残垣断壁什么的,可除了丛林没看到别的东西。
又向前走了一个多小时,马可才看到一些古建筑留下的瓦砾,远处隐约有一座比较大型的建筑比较明显。
“前面那个就是我们的目的地,”费那说,“两座城市都在这附近建设了大型的建筑。你看到的这个是新城的一座祭坛,只剩下一半不到了。那是新旧两城共同的核心地带,我们就去那。”
前面的向导一边往前走,一边念念有词,像是祷告祖先原谅他们的冒犯。再往前走,祭坛的轮廓又淹没在丛林繁茂的枝叶中。费娜在前,马可紧随其后,患得患失半扶着夏迎春艰难前行。
终于他们跨出丛林来到建筑前的一片空地,马可猜想那是有人清理了祭坛周围,留出供人活动。
马可抬起头看着祭坛全貌。
“阿布!”
费娜叫着,向前跑了几步,蹲在地上。
马可走近才看到,费娜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一条大狗。
2
马可觉得这狗好像生病了,看起来很瘦弱。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阿布。阿布,这是马可先生,后面还有三位,你看,那是林患得先生、夏先生和林患失先生。”费娜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为阿布一一介绍。
“这狗是谁的?”夏迎春也跑过来,似乎很喜欢那条狗,“你叫阿布?你好啊阿布。我可以摸摸吗”
“我不是阿布的主人,不过我想可以。”费那说。
小夏抱着那条狗亲近了一番,那狗礼节性的回应了一下。
“阿布挺可怜的。已经自己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了。”
马可走的近了些看到狗的周围有一些狗饼干,有些还没启封:“这些是谁放的?”
“我们。不论是谁来这都会给阿布带一些。”费娜又说,“他的主人是队里的上野英博士,一个月前去世了。他就死在祭坛这里。我们带走上野英的遗体后,就找不到阿布了。后来有队员再次到祭坛来工作,才发现它在这里。”
“好可怜。”夏迎春揉搓着阿布的脸,“这是一条秋田犬。以忠诚、敏锐著称,是RB的名犬。”
“我也有听上野英博士讲过忠犬八公的故事。”费那说。
夏迎春抚摸着阿布:“你想主人了对不对?”
“可是想念主人不是该守在主人的墓旁边么?为什么守在这啊?”夏迎春问费娜,“上野英博士常在这里工作么?”
“他很少来,通常都是我们把标本带回去给他研究。”
阿布发出了几声低沉的悲鸣。
马可问:“上野英博士怎么死的?”
“说来也怪,”费娜说,“他通常不来这的。出事那天,他很晚都没回来。第二天队员们担心,就一起出来寻找,最后在这里找到他的尸体。警察来勘察过说是摔死的,说从脚印上看是他自己爬上了祭坛上面,失足跌下来。”
马可抬头看了看这座建筑,这高度确实是可以摔死的。
“那上面有什么?”马可问。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费娜说,“有一段阶梯能上去。我们上去看过,那上面什么都没有。”
“这里的警察也太草率,”患得患失从后面跟上来,“失足跌落,要么是因为在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