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遏截 第(2/3)分页
“我以前从未见过这玩意儿。你在那个洞里找到的？”费娜说。
“我看到几颗，就随便摘了一些。就在大洞口的角落里，你们以前可能没注意。这东西在阳光下才会这样，在那黑乎乎的山洞里只是更黑，不容易发现。”
“要是上野英还在的话，或许他能说的清这是什么。”费娜说，“可是现在队里已经没有植物学家了。”
马可听到上野英，转头看了看阿布。此时阿布已经不再胡乱吼叫，而是原地趴下，但眼睛仍然盯着这边。马可觉得刚才阿布发狂极有可能跟这蘑菇有关。上野英发现过这些蘑菇么？这蘑菇显然也是一种致幻剂，若是上野英也用鼻子闻过，说不定就是他失足跌落的原因。马可这么想着，回身把装着奇特蘑菇的样本瓶放在自己背包的暗袋里。
3
俞一雯已经等了整整一个上午。
她看了一眼拉蒙，这个肥硕的家伙已经躺在箱子上睡着了。一雯踢了踢他身下的箱子，拉蒙猛的醒过来：“要走了么？”
“我在MSF一年多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MSF？”
“无国界医生的缩写。”
一雯曾经在非洲西部做过志愿者。昨天她请一位非洲时的同事，也是墨西哥医生帮忙，在这个村庄临时搭了个医疗站。一雯本想一边医疗，一边打听一些消息搜集情报。可现在一个病人都没有。
一雯说：“一上午了，村民们来来往往，怎会连一个好奇的过来问问都没有？”
“他们不好奇，”拉蒙说，“我已经跟村长打过招呼了，村民们都知道你是医生。只是——”
“只是什么？”
拉蒙叹了口气：“我跟您说过。您是女医生，他们这的人不找女人看病的”。
一雯摇摇头。“诊病是取得当地人信任的最佳方法，”她说，“拉蒙，你在这工作这么多年应该对他们很熟悉，你去帮我找个病人来。”
“找病人？哪有医生指望着别人生病的？”
一雯站起身，伸手把拉蒙拉起来。
“你找村长问问，他一定知道村里有什么人病了。只要我医好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4
拉蒙进了村子。
他穿过东边的小路，转了个弯来到一个屋子前。他掏出水果糖哄走一群小孩儿。拉蒙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在，便走了进去。
那屋子破极了，但在村子里也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气派建筑。拉蒙刚跨进门就不想再往里走了，那气味让他反胃。他在门口往里面张望，村长好像正坐在里间屋的地上编绳子。
“巴蒂斯塔，”拉蒙朝里屋喊着，“从那个草堆离开一会儿，我有事跟你说。”
一个又黑又瘦的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掸着身上的灰尘。他看到是拉蒙，翻了翻白眼：“你又来干什么？”
“嘿！你该说您好。”
巴蒂斯塔坐在门边的凳子上没好气的说：“您好！还有什么能效劳的？”
“没什么。”拉蒙拉了把椅子坐在村长对面，“那位医生小姐你交个病人出来。”
“村里一直缺医少药，病人有的是。可你不是警告我，不让村民去找那位女医生看病吗？”
“嘘！”拉蒙看看门外，确认刚才没人经过，“你能不能小点声？又不是我让你这么干的，我也只是传个话。咱们这样好不好，巴蒂斯塔？你假装病人，过去给她看看，省得她老是跟我要人。”
还没等村长同意，拉蒙就拉起他往外走。拉蒙不想在这里多待哪怕一秒钟，他觉得那味道太恶心了。
两个人转了个弯，从东边的小路穿过，忽然听到前面有嘈杂的喧哗吵闹声。两人跑过去看时，医疗车的周围挤满了人。最外面一伙人表情慌张，中间几个人抬着个门板，门板上面躺着一个人，那人脸上胸前到处都是血，看样子是快不行了。圈里几个年轻人拦着不让那些人进去。两伙人一起冲着一雯嚷嚷，可俞一雯一句也听不懂。她看见拉蒙回来了，叫道：“他们是说有人生病了么？”
拉蒙脸色铁青：“啊——是。这有个人流了很多血。”
“我面前这几个为什么阻拦？”
拉蒙看了看身边的巴蒂斯塔：“他们说不能给——女医生看。”
“放屁。”俞一雯一脚把面前的一个年轻人踹躺下，接着又放倒另一个。
拉蒙不晓得一雯是黑带，吓了一跳。他想拦阻却又挤不进去：“俞医生！这几个可能是当地的毒贩。咱们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咱们走吧。”
一雯知道拉蒙是什么意思。MSF就曾在阿富汗失去5名无国界医生。但这里毕竟不是战乱国家。毒贩虽然猖獗，可一来一雯胆子大，二来她知道自己并没挡着谁的财路。
等到俞一雯放倒了第三个人，村民们一拥而上把那些人冲散了。病人被抬到一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