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我说过，我不强迫你。对于多拉，我不会让她吃亏的。如果有机会，我会履行诺言把她送走，并且安排好她今后的生活。”

艾玛点点头。

“来，背起我，再往里面走一段。”

“还往里走？”

“对。”

“可是……”

“不要废话。快扶我起来。”

5

再往前走没多远就到了洞的尽头，没路了。马可把艾玛放下来。

“然后呢？”

“你会游泳么？”

“什么？”

“游泳。”

“不知道，这次回溯以来我还没掉进过水里。”

艾玛向左边歪了歪头，示意马可过去看看。马可走过去用手电照了照，是一个小水洼。这不奇怪，溶洞本来就是因为水冲刷溶解造成的。不过要是游泳的话，这个水洼显得太小了些。

马可摇摇头“这里洗澡都不够，怎么游？”

“不光是游，还要潜。”

“潜？……”

马可侧着身用手电照着水下，除了反射出来手电光，其余的地方黑洞洞的。看不出有多深。

“这里面有什么？”

“不是里面是后面。”

“什么的后面。”

“你潜过去就知道了。”说着艾玛把自己手中的手电给他：“我这个是防水的”。

马可接过来看，确实是防水的。他看了看艾玛，又看看那个水洞。“你是说，有另一边，可以潜水过去？”

艾玛点点头。

马可一方面不忍心拒绝老太婆，另一方面不想让自己显得胆小。他不想认怂，但又不想轻易涉险。

“一定要么？”

“这要看你有多想知道那些真相。”

他叹了口气。

“好吧，我试试。我去找根绳子，万一我不会水，或者遇到什么事，我还有机会拉着绳子回来。”

艾玛没有答话，从腰里解下一条绳子，从中间解开，然后慢慢的拉，约拉越长约拉越长。那用来当腰带的绳子，居然是用纤细却坚韧的尼龙绳索缠绕成的。

“这太细了吧？”

“只有这样的条件。不过你放心，这是专业引导绳，虽然细，但足够用。”

“你……”马可觉得自己被骗了，“你早就知道这里？”显然那些绳索她早就已经带在身上。马可脑子中的一部分告诉他，那是洞穴潜水的专用设备，用来防止在昏暗或者浑浊的洞穴水下迷路。

“我跟你说过，我年轻的时候来过这里。”

“可是……可是……”

“你到底去不去？”

马可盯着艾玛看了一会儿，一把抢过绳子，然后脱下上衣。他在引导绳上打个结，做了一个圈，斜跨在自己身上。他来到水洞边，呼吸了几次，然后再深深的吸进一口。

身后的艾玛说：“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碰，也不要走远，到了那边就马上回来。否则你就没法知道那些真相。”

马可什么也没说，扑通跳了进去。

艾玛点点头，闭上眼睛计算着时间。许久，她突然从怀里拿出那块药，她没让女儿和马可吃，留给自己当‘消炎药’的龙舌兰花茎。放在嘴里咬了一半，另一半揣回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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