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塔布哈说，我没见过。

“所谓的绝症只是，目前暂时无法治疗，”薛侠说，“的病症都有个解决方案，只是我们还不知道它在哪里，长什么样子。所谓绝症，是暂时还没有已知的特效疗法。”

塔布哈点点头：“没错，这种说法更准确些。”

薛侠说：“就比如你的回溯，还有傅强的‘时间’，就连我都搞不清楚。我解决不了，不代表别人不行。”

马可颓然坐在床边。

四个人沉默了十几分钟，都在思考，都没有办法。

小夏突然说：“我们让洪先生试试？”

马可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塔布哈没注意这些：“如果他成功的种植过，他一定知道这是为什么。”

薛侠清了清喉咙：“虽然他现在神志不清，但至少让他来试试，说不定能行。”

马可一拍大腿：“死马当活马医。”

他们找来两个箱子，把花盆放在里面，薛侠和马可抱着来到实验楼，那个玻璃房间。

3

马可吓了一跳。薛医生打开门，示意马可进来，马可呆呆的站在门前看着屋里的场面，恍惚到了洪运奎的办公室。

马可偷偷潜入到洪运奎办公室的那次，房间四壁上都是货架，货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罐子里都浸泡着各样的水果标本。那种阴森恐怖，马可现在还记忆犹新。现在这房间也是一样，到处都是水果，只不过那不是标本，而是纸做的模型。

洪运奎最近迷上了玩折纸，薛侠索性给他采购了十几箱彩色手工纸。之后洪运奎学会了一种叫做‘三角插’的立体折纸，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洪运奎用那些指甲大的三角形折纸，拼插出各种样式的大件水果模型。房间里原本的医疗和实验设备全都清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的架子，纸模型已经把整个屋子都摆满了。

洪运奎这时候正趴在沙发上，制作一只粉色和黄色相间的纸菠萝，专心致志，没有发觉有四个人已经进来。他们把两个花盆从纸箱中取出来，摆在桌面上，站在两旁，给洪运奎让出一条路。

“洪先生，我们有件东西想请您看看。”薛侠说。

洪运奎的注意力仍在他的菠萝上。

“洪先生，这边有一棵活的水果，您不看看么？”

洪运奎还是没反应。

夏迎春，走过去，拍了拍洪运奎的肩膀。

“洪先生，是我，小夏。您还记得我么？”

洪运奎对于自己被粗鲁的打扰，显得有些气恼和不耐烦。他回过头，怒目而视。看到是夏迎春，又转怒为喜。

“小夏？”

“是我。”

“太好了。”

洪运奎拉着夏迎春的衣服他俯下身子，看自己的杰作。

“看，菠萝。”

“很好，很像。”

“记得么？我跟你讲过，这东西原产地是南美洲，几个世纪前移栽到世界各地的。”

小夏心里一动，往马可这边一瞥。洪运奎的确跟他讲过菠萝的前世今生，那是夏迎春在北星市初见洪运奎的时候。如果洪运奎记得那时的事情，那他应该也记得灵魂的美酒。

洪运奎拉着夏迎春，给他介绍那些架子上的各色水果，虽然只是模型。

“等一下，”小夏拦住他，“先过来看看这两个。”

“什么？”

“水果。”

小夏拉着他走过来，洪运奎远远的看到那两株嫩苗，皱着眉。接着他看清了那是什么，大叫一声，甩开小夏的手，跑到墙角捂着眼睛。

“我不看，我不看……”

小夏再去拉他，他怎么也不肯跟来。嘴里不停的叫着：“强盗，你们都是强盗，我不看，我不看……”

人都不知所措。塔布哈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偷瞄了一眼薛侠，薛侠摇摇头：“算了，不要刺激他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马可摆摆手：“让我试试。”

他走向洪运奎，盘算着用什么方法。薛侠想要阻止马可，但终于还是缩回了手，他看到马可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那是让他缩手的主要原因。

“洪先生，我是马可。”

洪运奎抱着头，缩在角落，装作什么都听不见。

洪运奎刚才的举动，显然是认出了那两株幼苗。马可站到他的身边，想了一会儿，如果他再次变的疯疯癫癫……马可微微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个人早该死了，疯疯癫癫也许对他是种解脱。

“花盆里的那两株就是‘神肉果’。是你告诉我他们叫‘灵魂的美酒’或是叫‘地狱的魔铃’。在你的卧室，你种了很多这东西，你还记得么？

“我觉得你应该去面对它们。既然它们是你一生的魔咒，那么也只有它们能让你解脱。”

洪运奎微微回头，偷偷的从腋窝下偷瞄了一眼马可，立即回过头去，仍然不理马可。

“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