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凌晨,在前往机场的路上,马可睡了一会儿。√在颠簸的车上,他也能做梦。这次的梦境跟他所在的环境有一些呼应,在梦里他同样坐在颠簸的车上,只不过梦里那辆是马车。
他看着白雪皑皑的崇山峻岭,坐在马车上穿过山间小路。一匹瘦马慢慢的拖着马车往前走。马可靠在车上,穿着毛皮大衣,带着厚厚的棉帽子。他的怀里抱着个十几岁的孩子,两张厚被盖在孩子的身上,孩子睡的很香。
马可不知道这是哪,而且他也没想过把车停下来。他们的马车就这么走着,晃着。
突然,左边的树林中一阵骚动。马可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把他的那支托卡列夫握在手里,指向树林的方向。树林里跑出一直狍子,盯着马可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优哉游哉的散步去了。
马可收起枪,看了看孩子。那孩子睡的很沉,丝毫没有察觉。
马车向前走,在弯弯曲曲的小路上爬行着。
马可觉得有点烦了,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然后他在实界醒来。
2
马可活动一下脖子和肩膀,看看表,只睡了一个小时。他看看周围,自己还在车里,薛医生还坐在自己的身边。
“还要多久?”
“1个小时。”薛侠回答。
“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我你身边你自己要当心。少吃油腻的东西,多休息。这边有什么动静,我会及时通知你。”
马可呵呵呵笑了一会儿:“很有趣,谢谢。现在,说点儿正经的。”
“张友人?”
“对!还有两位先生,二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意外?”
薛侠点点头:“关于那件事的起因,我曾经跟你说过一些。我们找到那个山洞,在洞穴里找到了你。但是我们晚了一步,女观察员的工作完成了一半。我们急于把你从那台仪器中救出来,那是一个类似于氧气箱的装置,只是体积特别大。你在里面,你正在发生变化,我们没有时间研究它是怎么工作的,我们只能强行敲开它。
“意外就在那一霎那发生了。一道强光划过,纯白的强光,然后变的五颜六色。在场的人全都被刺的短暂失明。几分钟后,当我们再次看到东西,就看到了你,幸好你没事。你当时跟张友人站在一起,你们好像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可你却不认识我们了。与此同时,苏、董两位先生不见了。而洞穴的深处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隧道。
“之后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两位先生。倒是张友人告诉我们他两去了哪里。我核实过张友人说的话,他确实能够跟两位先生建立联系。”
薛侠摊开手:“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你还想了解什么?”
“我第一次听说精神世界,为什么以前没人跟我说过。K、傅强、狄小姐、拉莫斯甚至钟明,就连你也从没跟我提过。”
“那是因为我也不很了解。张友人是生活在精神世界的人,但我也只见过他一次,而且是在二十五年前。从那以后一直到昨天,我才第二见到他。还有就是,我们的恶作剧,已经足够让我们相信,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偶尔一件我没太放在心上。
“至于傅强,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二十五年前的意外,他场。K和狄小姐还有拉莫斯也。钟明……他可能是知道的,但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总之,知道的人本来就很少。”
马可又问:“两位先生为什么不回来。张友人为什么不回去?”
“张友人为什么不回去我不知道。两位先生是因为更愿意在那边生活。过去,他们一直在研究一个课题,关于信息独立存在的可能,就是没有载体的信息。信息更高层次是意识,但意识是必须有载体的信息。现在他们在精神世界,那对他们的研究来说再合适不过。所以我有时候也在想,也许他们已经发觉了信息的奥秘,他们甚至已经知道精神世界的真相。比如这次,他们居然有把握带你进去,再送你出来,这在二十五年前他们刚到那里的时候,是完全做不到的。”
马可想起张友人说的一件事情:“你有拿人做过实验么?在那个隧道?”
“是。但那些是志愿者。当我们发现不可能成功之后,我们叫停了。之后那里就成了圣地。那里有我们英勇的牺牲者。从那以后,相对于原有项目级别,我们有了新的级别,S级。”
“原来如此,”马可接着问,“那么你怎么理解精神世界?”
“我想还是两位先生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我需要一些信息我打发不良的情绪。”
薛侠微微一笑:“也许我说了以后,会更糟。”
“试试看。”
薛医生回忆着,然后他苦笑:“二十几年了,我记不太清了,我只能把两位先生当时的解释说个大概。”
马可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位先生跟我解释过。
“时间就是空间,物质就是能量。这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