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气候变化无常。南坡向上的灌木林温暖潮湿,冰塔区由冰河与积雪覆盖,寒冷刺骨。路途凶险,高僧赞峰又叫希夏邦马,意为恶劣善变的意思,其恶劣程度是众人始料未及的,绝对对得起这个名字。
他们从侧面通过摩拉门青,那是三个姐妹峰之一。当地传说希夏邦马是一位冷酷的女神,这性格与它的冰雪和难以捉摸的气候变化契合。而旁边这座摩拉门青是她的丈夫,北侧的野博康加日则是她的情人。在两个情敌的决斗中,情人被砍掉了头颅,丈夫腹部中刀,肠子流了出来,那些绵延的冰川就是丈夫的肠子变的。真是个血腥的爱情故事。
他们在摩拉门青的山脚下稍作休息用了午饭,然后向主峰发起冲击。中午时分,他们找到了另一个可供休息和露营的平坦所在,那显然是一个是直升机用的停机坪。
“没人说过这里还有人造设施。”林患失惊奇道,“我在公司里很多年了,没人说过。”
“当地人说,已经近二十年没有人上来过了。”大海说,“所以不知道并不奇怪。”
“不是的,”张友人说着抬手指向停机坪后方,那里沿着山势有一条人工修建的栈道,“薛侠经常派人来清理通道,以保障随时都能那个山洞。”
马可看着那停机平台还有栈道:“我好像来过这里。”
“你来过,不用好像。”张友人说。
马可看了看众人,目光停在一雯那里:“我好像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
“住这里?停机坪上?”大海说。
“不!在那山体里面还有空间。”马可指着栈道后面的崖壁。
大海把放下。马可向前走到停机坪上,然后在栈道上蹲下来查看。接着他走到停机坪西侧冰凌覆盖的山体边。
“我记起来了,”马可抓住了一些飘飘悠悠的记忆,“这后面有个门,门后是一个运输通道。”
林患失走过来查看那附着在山体上的冰瀑:“现在没办法看到冰面的后面是什么。但那很有可能有一个运输通道。在停机坪边建通道非常合理。”
“我记起来了。这里不仅仅只有那个洞。这里是一座堡垒。”马可显得有些激动,“在这山体之中有无数房舍、仓库,还有很多军事的、科技的甚至娱乐的设施。”
大海和一雯也走到马可身边,检查那面冰瀑。他们都摇头皱眉,怎么也无法相信这后面还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如果那是真的,”大海说,“那种建造难度和工程量,绝不可能在不惊动当地居民的情况下完成。我懂一些工程学,我敢打包票。不可能”
张友人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根据大家的经验,那应该是笑声。“人们会对未知感到恐惧,”他说,“所以当人遇到无法理解的事情的时候,都会简单的归为不可能。”
张友人轻盈的走上栈道:“那个洞就在这上面。来么?”张友人向上。众人跟在后面爬上去,栈道宽阔、安全。大海就跟在张友人的身后,他伸手摩挲着沿途的冰瀑。喃喃的道:“这后面真的有座堡垒?”
“是真的,”张友人说,“据我所知,这些设施都是半生公司的一个敌对势力建造的。我不清楚马可有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但这里确实是被马可一伙人攻陷的。然后就荒废了。薛侠只派人维护通道,其他地方都被冰川覆盖了。”
张友人转过身,可脚下没停,他倒着带领大家向上走:“半生公司当时是救马可,把这里搞的一塌糊涂。至于建造这里的人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走了,或是消失了。一个都没留下。”
马可觉得那些记忆就在自己的身边,关于建造这里的人是谁,以及为什么。但无论马可怎么抓怎么逮,总是逮不到。最后那些记忆越来越淡,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马可终于放弃了。他吃吃的的笑了几声,然后说:
“我的理论又一次被验证。有秘密的人都有座堡垒,他们需要堡垒来装载和守护自己的秘密。只是,堡垒的形式因人而异。”
他们向上,向上的路明显看的出有打扫的痕迹。看起来张友人说的都是实话。
在栈道的顶端是一个梯形通道。他们离开栈道走进通道,那里平坦而宽阔。通道两侧堆满了箱子,箱子上盖着油布。
“这些是什么?”大海问。
“半生公司堆在这里的物资,吃的用的。”张友人说。
“如果我进去的久了,”马可说,“你们倒是可以用这些在这里多等我几年。”
众人匆匆而过。林患失随手挑开一块油布,那下面堆着的是几箱牛肉罐头。“咦!是我的口味。”说着随手拿了两罐塞在包里。
转过一个弯,张友人带他们到一个房间。人进去后都愣了。那是一个普通的石室,只是举架比较高,房间也比较大。在房间正对门口的墙上有一个两人多高的洞,深不见底,那洞的样子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