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笑得有几分奸诈:“别急,是好东西,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房门关上,众人一人一张凳子坐下。授课的蓝衣内侍三十不到的样子,高瘦苍白,站中间,把一本厚册子发到每个人手上。严徽打开一看,脸立刻红了。
那是一本春-宫图。
两指厚的册子,每页都工笔细绘着一副春-宫画,笔画细腻,色彩鲜明,形象生动,详细到纤毫分明。而且每页姿势都有不同,更有两男一女图,而且每张都用蝇头小楷写了注解。
严徽拿着册子啼笑皆非。
少年人哪个没看过春-宫图?
在私塾的时候,有个同窗时常从家里偷拿来这样的图册和大家一起分享。可是那些册子同此刻手里这本比起来,那真是粗劣不堪,差得远了。
宋沛见他看得目不转睛,噗地一声笑:“不至于吧?严兄这都没见识过?”
“不是,当然不是!”严徽窘迫道,“只是……我们看这个做什么?”
“这还用问?”宋沛讥笑,“我们将来可是要服侍女君的,没有点本事怎么行?”
严徽没法反驳。
侍君,自然以侍为主。男子和女子不同,女帝并不喜欢伴侣是一窍不通之人。要获得她的宠爱,就要投其所好。
内侍不满地扫了两人一眼,拉开嗓门道:“知道各位郎君都是斯文人,没准还觉得这东西淫-秽下流。可是入宫尚主,只会吃喝玩乐讨陛下开心可不够。陛下至今无嗣,大家都是清楚的。谁能服侍好陛下陛下生下皇子皇女,那您就是这大雍王朝的功臣了!”
秀生们红着脸面面相觑,倒也不是不兴奋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