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我没事。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凤千尘笑了笑,接着话锋突地一转,“姨娘,方才祖母请了千金堂的张大夫来为我看了脸,说我这脸愈合后怕是要留疤了,我听闻京中花容斋的胭脂不错,可以遮瑕,但我手头拮据……姨娘可否给我点银子?”
凤千尘神情坦然地直接向苏姨娘讨起银子来。
“千尘,你先好好养伤,别担心银子的事,养伤时最忌讳多思多虑。”苏姨娘抿了抿唇,安抚了两句,“我不耽误你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凤千尘沉默片刻,从善如流地起身告退了。
来的时候,是两人,走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出了兰雪院的院门后,凤千尘似笑非笑地回头朝宴息间的方向望了一眼,嘴角翘了起来。
恩,这位苏姨娘果真是如娇花一般,就像原主的记忆中那样。
侯府的格局复杂曲折,各种通道回廊环环相扣却又彼此贯通,凤千尘慢悠悠地依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等她再回到响月苑时,已经是未时过半了,午后的烈日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中。
海棠正在院子口等着她,见她回来了,上前禀道:“姑娘,方才夫人那边有人来传话,说是姑娘的脸伤了,要好好养,最近就不用去夫人那里晨昏定省了。”
正好。凤千尘闻言唇角微翘,吩咐道:“海棠,你去给我准备一套出门穿的常服,我明天要穿。”
既然不用晨昏定省,她明天正好可以出门。
“……”海棠愣住了,表情有些微妙。
二姑娘果然变得很奇怪,她的脸还受着伤,不安安分分地在家养伤,非要跑出去,又是为了什么?
海棠要想劝,但是凤千尘已经在她身旁走过,径自进了屋子,看也没看她一眼。
也许二姑娘明早醒来,人就又恢复正常了呢?!
海棠破罐子破摔地想着。
然而,到了次日一早,事实就证明海棠想得太过天真了。
用了些早膳后,打扮成了一个普通丫鬟的凤千尘就带着海棠去了侯府的西侧角门。
守角门的婆子是海棠家拐着弯的亲戚,凤千尘与海棠顺顺利利地出了侯府。
大祁的民风比凤千尘所熟悉的那些朝代要更为开化一些,女子虽然也受制于三从四德,但好歹没有被强制要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像原主从前,只要得到了嫡母任氏的允许,也是能够偶尔出门的。
为了出门,凤千尘特意在脸上戴上了一方薄纱,遮住了左脸那道狰狞的伤口。
尽管凤千尘对这伤并不在意,但她也不喜欢被人指指点点。
京城繁华富庶,无数大街小巷纵横交错,路上行人来来往往。
三月的灿日高悬在蓝天中,金色的阳光柔和地洒了下来,照得人暖烘烘的。
凤千尘慢悠悠地顺着人流从侯府所在的鸿武街一直逛到了隔壁的华锦街,街道两边店铺林立,一派热闹喧哗的景象。
对于凤千尘来说,这里的一切都十分新奇。
她一边走,一边有趣地打量着街道两边的店铺,兴致勃勃。
海棠亦步亦趋地跟在凤千尘身后,她不知道二姑娘想去哪儿,也不敢问,就这么默默地跟着她,直到看到她进了一间当铺……
海棠整个人都呆住了,眼睁睁地看着凤千尘进了当铺,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和老朝奉的讨价还价了一番,看着她用死当把老夫人赐的那朵金玉斋的珠花当了二十三两银子。
“多谢。”凤千尘笑眯眯地接过了老朝奉给的一张二十两银票和三两碎银,放到了腰间的荷包里。
身上总算是有些银子了!
海棠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二姑娘好歹是侯府千金,这要是让侯爷或者老夫人知道的话,肯定会生气的,自己也会跟着倒霉的。
海棠的神情有些纠结,跟在凤千尘身后走出了当铺,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道:“二姑娘,您这珠花是老夫人赏赐的……”
“我全身上下也就那朵珠花还值些银子,不然你和你娘也不会如此惦记。”凤千尘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如新月。
尽管凤千尘从头到尾都是笑吟吟的,一派温良无害的模样与过去的样子看着一般无二,可是海棠知道眼前这个二姑娘早就不是过去那个二姑娘。
现在每每看到她的笑,海棠就会下意识打一个寒颤。
凤千尘也不在意她是怎么样的,吩咐道:“这附近哪里有医馆或药铺?带我过去。”
不管在哪个朝代,没有钱都寸步难行,偏偏原主连一个铜板的积蓄都没有.
今天是三月初五,这才月初,还得等上近一个月才有月例银子,凤千尘想着昨天醒来时海棠母女的那番话,料想那朵珠花应该挺值钱的,反正珠花上也没有侯府的印记,正好拿来换些银子。
不然,她怕是连草药都买不起了。
一说到昨天的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