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千尘面纱外那神采奕奕的眸子,就知道她对她今日的收获还颇为满意。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她大步流星地朝萧玦走来,神态举止落落大方,环视四周一圈,迎上众人或打量或探究或惊疑的视线,莞尔一笑,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要给萧公子接手筋,其他人要么出去要么就肃静。”
小四闻言,一口气哽在了喉咙口。
这个丫头片子看着总是笑眯眯的,但说的话总是让人觉得不太痛快,性子傲得很,也狂得很。
也不知道她刚才关在屋子里折腾些什么……
小四一昂下巴,没好气地说道:“放心,我们不会出声的。”不会给你这个丫头片子推诿责任的机会的!
屋子里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凤千尘和萧玦两人身上。
凤千尘手脚利落地解开了包扎在萧玦右臂上的纱布,眯眼打量着伤口。
很好,伤口处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一些,可以开始手术了。
作为一位上过战场的军医,这不是凤千尘第一次在简陋粗糙的条件下进行手术。
没有麻药,就用银针代替;
没有手术刀,就用火焰烧刀来消毒;
没有无影灯,她有自己的一双眼睛以及她对人体所有的骨骼经络都了然于心……
事在人为。
凤千尘扫视着自己准备好的那些手术器械,面纱后的嘴角勾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萧公子,现在我来给你施针,麻痹你右臂的痛觉。”
凤千尘一边说,一边已经打开了她今天刚买的那包银针,取针,捻针,扎针……一口气扎了他胳膊上七八个穴位,她的动作是那么流畅优雅,如行云流水。
当她开始行针时,周身的气质就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那是一种从容、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顾盼生辉,让众人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俗话说,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苗大夫看得是目瞪口呆,这小姑娘只这一手施针的功夫没个十年怕是不成。看她顶多才十二岁,难道两岁就开始捏针了?
萧玦看着少女这双比寒星还要璀璨的凤眸,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原本因药效过了而又开始隐隐作痛的伤口,忽然间就完全不痛了,应该说,他的整条右臂都麻痹了。
他也曾听说过,擅针灸的医者可以不用麻沸散就为病人止痛,太医院就有几位太医能做到,没想到这么个小丫头也能做到。
有趣。
“接下来,如果你还想保住你的右臂,千万不许动。我建议你闭上眼睛,或者转头莫看。”凤千尘拿起一把匕首,慢慢地以烛火烧刀刃,心里估算着:一刻钟应该也足够她给他接好手筋了。
萧玦只是笑笑,还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凤千尘。
既然人家非要学关公“刮骨疗毒”,凤千尘挑了挑眉,也懒得多劝。
她直接开始以匕首切开伤口的血肉,寻找断开的手筋……
殷红刺目的血水汹涌地从伤口溢出。
凤千尘却是面不改色,一手以纱布擦去血液,另一手继续划刀,每一刀都落得极稳,不曾颤动一丝一毫……
萧玦一眨不眨地看着,似乎怕漏掉她的每一个动作。
“呕……”海棠第一个看不下去了,花容失色,转身冲了出去。
小四轻蔑地看了海棠一眼,真是一个胆小的丫头,没见过世面。瞧,连他大哥这个伤者都不怕。
等小四回头时,凤千尘已经拿起了一根穿好羊肠线的绣花针,银光闪闪的针尖毫不迟疑地在伤口的血肉间飞针走线,仿佛是一个绣娘拈着绣花针在布匹上精心地缝制刺绣。
四周静得可怕,小四几乎能听到线穿过血肉的声音,肠胃登时就一阵翻滚……
“呕……”小四再也看不下去了,连忙跑了出去,门帘外,此起彼伏地传来了他作呕的声音。
紧跟着,小五给了萧玦一个崇敬的眼神,也默默地挑帘出去了,脸色发白,心道:大哥不愧是大哥啊!心够大的。
只剩下苗大夫还站在一旁,与萧玦一起从头看到了尾,一直看着凤千尘收针,萧玦的右臂上也多了一条肉色的“蜈蚣”。
送佛送到西,凤千尘不仅给他接了手筋,还替他把伤口缝合、包扎,最后又尽责地给了医嘱:
“萧公子,我给你敷了药膏,想来你接下来两个时辰应该是不会痛了。”
“接下来,前三天尽量不要活动右臂,等到三天后,可以逐步活动手腕关节,松松筋骨,切勿心急,养伤最忌一蹴而就。等十天后的上午,你再来这里,我替你复诊。”
说话间,小四和小五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一闻到屋子里那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两人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微妙,但还是强忍住了。
凤千尘正在洗手,似乎对两个少年的离去又归来浑然不觉,她还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