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战王殿下应该十分能忍,若是常人的话,怕是现在都站不起身来了,而他竟然还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不过,就算他再能忍又如何,他中了毒,而且毒已经侵及心脉!
以他的现状,如此硬扛下去,怕是活不过一年了……
凤千尘在心里唏嘘地叹了口气。
阵阵春风自街道前方拂来,吹拂在白马上的青年身上,那袭银白色的披风随风肆意飞舞着,猎猎作响。
风也同样拂在凤千尘的脸上,把覆盖在她脸上那方青纱微微地吹了起来,露出她微翘的嘴角和颊畔隐约可见的伤疤……
萧玦眯了眯眼,眸子里漆黑如墨,他想定睛看个究竟,那方面纱已经轻柔地垂落下去。
“踏踏踏……”
行走在街道中央的萧夜白、太子一行人很快就从走远了,路边那些清道的禁军士兵也跟在萧夜白一行人的后方井然有序地撤离。
一盏茶后,整条街道就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与喧哗。
那些百姓们来来往往,有的人继续上路,有的人返回自己的铺子,有的人还是停留在路边……
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着着战王萧夜白,一个个脸上神采飞扬,颇有几分与有荣焉的荣耀感。
街对面的一个膀大腰圆的青衣妇人扯着嗓门说道:“哎呀,只要有战王殿下在,什么北燕、羌族这些那个蛮夷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我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来!!”
即便战王离京已经有八年了,京城的百姓对他也毫不陌生;
哪怕京城远离北疆,也时常可以听到战王的赫赫战绩。
“对啊对啊。”路边花白头发的老妇停下了脚步与那青衣妇人搭话,“听说啊,北疆那里,家家户户都给战王殿下立了长生牌位!”
“那是。如果是我,也要给战王殿下立长生牌位。八年前,北疆连失两郡五城,若非战王殿下及时赶到北疆,恐怕这赤霞山关口早已不保了!”
“咱们大祁有了战王殿下,就足以震慑蛮夷,我们老百姓也就能安枕无忧了!”
“真是天佑我大祁啊!”
“是啊!是啊!”
周围不时有陌生人停下脚步,加入了这些人的对话中,脸上都洋溢着骄傲自豪的笑容。
这些声音或多或少地也钻入了凤千尘耳中,她心底不禁略有感触,心道:可惜了……
凤千尘又朝萧夜白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正打算转头与萧玦告辞,却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在距离她不过半尺的地方……
凤千尘怔了怔,只是微挑眉梢,漆黑的眸子里还是气定神闲,颇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有趣。萧玦心道,眸中、脸上的兴味更浓了,笑嘻嘻地说道:“小丫头,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海棠听着心里咯噔了一下,拼命地向着凤千尘眨眼睛,又扯了扯她的袖子,暗示她可千万不能说!
万一这萧世子的手伤要再有个什么反复,那可不就会被他找上门了?!
这一次,凤千尘总算没有让海棠失望,直接摇头拒了:“不必麻烦了。”
海棠闻言总算松了口气,心想这下应该可以回府了吧,可是下一瞬就听那位萧世子笑眯眯地又问道:“小丫头,那我可还要复诊?”
海棠的心登时又提了起来,觉得自己就像是乘坐在暴风雨夜的一叶孤舟上,一起一伏的,几乎快要得心疾了。
凤千尘嘴角轻扬,肯定地说道:“不必再复诊了。接下来你再好好休养一个月,就会恢复如初,骑马射箭打马球统统不成问题!”
她展颜一笑,眸子仿佛又璀璨了几分,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别说萧玦那时只是刚断了手筋而已,就算是他的胳膊断了,她,凤千尘也能把它接回去!
她凤眸微挑,抬眼朝前方望去。
真正麻烦的是,那位战王殿下的伤势。
街道前方早就看不到萧夜白的身影,只剩下往来的百姓们在街上来来去去,川流不息……
此时,已经驶出了华盛街的萧夜白和太子正策马继续朝皇宫方向驰去,一行人所经之处,引来不少百姓围观欢呼。
但凡将帅凯旋而归,第一件事当然是要进宫向皇帝复命,并将虎符上交皇帝。
一行人不消一炷香功夫就抵达了宫门口,宫门周围庄严肃穆,守在宫门口的两列禁军一个个身着一式的铜盔铁甲,手执长枪,锋利的枪尖在阳光下银晃晃的。
众人在宫门前纷纷下马,不过,大内皇宫门禁森严,大部分人都只能在宫门外候着,只有萧夜白随太子进了宫。
此时,不过巳时过半,一轮金灿灿的春日高悬在蓝天中,洒下一片暖和的阳光,给下方的宫殿、扶栏、地面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皇宫之中,自是一片恢弘威仪的皇家气派,鳞次栉比的楼台殿阁皆是雕梁画栋,飞檐翘角,玉砌朱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