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自己屋里,凤千尘就迫不及待地取下了脸上的面纱,跟着她就把苏姨娘给的那个匣子里的碎银子都取了出来,收进荷包里,说道:“过几天去拿手术刀时,我们再顺路买些草药回来。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十全膏的药材已经不够用了。
凤千尘一边说,一边在心里计算着自己手头的银子还够自己买多少药草。
果然姑娘还是要出去!海棠心底的那一丝侥幸瞬间被浇熄,她已经无力去劝了。
反正劝了,姑娘也不会听的。
“海棠,”凤千尘仔细地把荷包收起来,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粉枝的伤势如何了?”
说起粉枝的伤,海棠的神色就有些复杂,忍不住又朝凤千尘左脸上那条通红的疤痕瞥了一眼。
七天前,她拿十全膏去给粉枝时,粉枝脸上的伤还清晰可见。
可是,昨天当她再见到粉枝时,粉枝的右颊上就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粉色疤痕了,估计随便拿脂粉一遮就能遮去大半。
当时,海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没凑过去细细端详一番。
照理说,粉枝的伤好了,这就代表姑娘给她的药应该是有用的?
可问题是,姑娘自个儿脸上的伤怎么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反而看着越来越吓人了?!
莫非……
海棠心里浮现某个可能性,莫非粉枝受得其实只是些许皮外伤,所以,就算不涂姑娘给的伤药也会自己痊愈?
海棠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真相了,欲言又止地又看看凤千尘。
左右姑娘也不会听自己的,海棠干脆就捡着好的说:“回姑娘,粉枝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那伤药也快用完了,昨日粉枝还托奴婢问姑娘,还能不能再赐她一罐药。”
对于这个结果,凤千尘并不意外。
粉枝的伤是被碎瓷片擦伤,比起她的伤口浅得多,而且也没有受到过血蝎草腐蚀,按照她预估,用十全膏应该可以在半个月内彻底治愈粉枝的伤口且不留一点疤痕。
凤千尘抬手从梳妆台上拈起那一小罐新制的十全膏,笑吟吟地说道:“药我当然有。”
“只是,她的脸若是想要全好,还得继续涂上半个月。”
“你替我去传话,就说这药我不能白给,她得替我办一件事……”
“是,姑娘。”海棠屈膝应了,聆听着凤千尘的吩咐。
她知道粉枝十有八九会应下。
昨日,海棠瞧得分明,粉枝摸着自己的脸时都快要哭出来了,显然是喜极而泣。
这一次,粉枝是被吓惨了,只要脸能够恢复如初,怕是让她做什么都会愿意。
一盏茶后,海棠就揣着一小罐十全膏从响月苑走出,去了樨香院。
海棠是侯府的家生子,侯府上下到处都是她的远近亲戚,这樨香院里就有一个粗使小丫鬟是她的小堂妹。
海棠给小堂妹塞了几颗松仁糖,就让她帮着把粉枝唤到了樨香院的后门。
“海棠,你可算来了!”
粉枝小跑着赶来了,跑得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眸子发亮地看着海棠。
可是当她跑到海棠跟前,发现她两手空空时,失望地垮下了肩膀,道:“海棠,二姑娘不肯再赐药吗?”
海棠伸长脖子往樨香院的方向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人注意,就把粉枝拉到了一棵大树后说话。
“粉枝,我家姑娘说了,你脸上的伤只要再抹上半个月的药,就能恢复如初了,只不过……”海棠故意停顿了下来。
粉枝也不是傻的,立刻就明白过来,连忙拉住海棠的袖子道:“我可以出银子买……”
“你有多少银子?”海棠看着粉枝笑了。
对于粉枝,她还不了解吗?
粉枝的月例都不够给她娘买药的,哪里来的结余!
粉枝皱了皱眉,茫然地松开了海棠的袖子,心里发愁了:是啊,她哪儿来的银子。
海棠拉住了粉枝冰冷的右手,柔声道:“粉枝,我家姑娘心善,知道你的难处,又让我给你送来了一些。”说着,海棠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罐塞到粉枝手中。
粉枝大喜过望,赶紧打开了小瓷罐。
一股熟悉的药香味钻入鼻尖……
果然是上次那种药膏。
但是……
粉枝的笑意僵在了嘴角,“海棠,只有这么点吗?”
瓷罐里的量比上次更少,最多只够她用两三天的。
海棠面露无奈之色,轻轻叹了口气道:“这十全膏太难得了,你也知道我们姑娘的脸上也有伤,伤得比你还重,也需要用这药呢。不过姑娘心善,看着你觉得同病相怜,才匀了一些给你。”
顿了顿后,海棠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粉枝,你到底是二房的丫鬟。”
粉枝抿了抿唇,有些悟了。
谁不知道比起府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