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出身,骄阳是他们永昌侯府的嫡长女,也是侯爷唯一的嫡女。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论容貌,骄阳容貌清丽高贵如那牡丹绽放,与曾经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凤淑妃十分相似。
论才学,骄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位列京城四大才女之一。
在这京城,又有谁不羡慕自己能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女儿!
“四月初二就是我和二妹妹的生辰了。”凤骄阳说着,笑吟吟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凤千尘,一双眸子灿若星石。
凤骄阳这一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正在饮茶的凤千尘,仿佛这才想起凤千尘与凤骄阳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凤骄阳比凤千尘早生了半个多时辰。
任氏含笑道:“骄阳,千尘,十二岁就是金钗之年,代表你们都是大人了。”
是啊,十二岁就可以定亲了!凤骄影听着,在心里附和着,唇角在茶盅后勾了勾,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恶意。
哼,便是凤千尘与凤骄阳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生,那又如何?!
平平姓凤,她们的命运注定就截然不同,如果说,凤骄阳是令人仰望的骄阳,那凤千尘就是任人踩踏的尘埃。
这个世界上,人各有命!
凤千尘就该认清她自己的身份,便是嫁到靖安侯府去,那也是抬举她了!
否则,就凭她一个毁了容的低贱庶女,又怎么可能嫁给靖安侯府的嫡公子!
徐氏眼看着女儿又有些得意忘形,给潘嬷嬷使了一个眼色,潘嬷嬷连忙借着给凤骄影整理袖子的功夫,不动声色地安抚了一番。
任氏没在意二房,笑着对苏氏道:“母亲,儿媳琢磨着这次骄阳、千尘的生辰可要大肆操办一番才好。”
苏氏微微点头,却见凤骄阳亲昵地挽上了自己的胳膊,把脸依偎在她肩头,笑容如灿日般璀璨夺目,道:“祖母,母亲,不过是十二岁生辰而已,何必铺张。”
“我听闻徽州水患,京中来了不少逃难的流民,不如拿些银钱给那些难民施粥舍药。等以后我及笄了,祖母和母亲再给我办一个盛大的及笄礼就是。”
凤骄阳长翘浓密的眼睫如蝶翅般颤了颤,半垂的眼帘下掠过一抹极其复杂的光芒,当她抬眼看向凤千尘时,又是笑吟吟的,“二妹妹,你觉得如何?”
对于生辰什么的,凤千尘素来不在意,十分乖巧地附和了一句“大姐姐说的是”。本来,这里也没有她反对的余地。
“我们的骄阳还真是懂事!”苏氏亲昵地搂着凤骄阳的肩膀拍了拍,觉得这个大孙女实在是聪慧又懂事。
苏氏说着就有几分感慨,唏嘘道:“我们骄阳真是个福星。我还记得你出生的前几天,京中雷雨连连,好几处府邸都被雷劈中,着了大火,京城中就有宵小趁机作乱,隔壁的罗府被下人联合外贼纵火,烧了一半,这火差点就烧到我们凤府来……”
“骄阳,你一出生,雷雨就停了,隔壁的大火也被扑灭了。你啊,就是我们凤家的福星!”
苏氏这番话几乎每半年一年都要说上一次。
在场的众人听着早就习以为常,笑呵呵地附和了几句,权当讨苏氏欢心。
屋子里一片和乐融融,众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苏氏和凤骄阳的身上。
而凤千尘一如既往,只是一道没有人在意的影子罢了。
对于凤千尘来说,如此甚好,任她逍遥自在。
等众人从五福堂出去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
夕阳落下了大半,天空中彩霞满天,分外绚丽,如鲜花着锦,那绝艳的瑰丽之外,又隐约透着一份黯淡。
前面,任氏和凤骄阳母女俩言笑晏晏。
后方,凤千尘则一如既往地跟在任氏的身后,心里琢磨着晚膳该吃什么。
直到任氏唤了她一声:“千尘,我前些日子在玉徽斋给你和阳儿各订了一架琴,就当作是你俩的生辰礼。过几日你与骄阳随我一起去取琴吧。”
“二妹妹,许久未听你抚琴了,等生辰那日,我俩合奏给娘亲听可好。”凤骄阳亲昵地挽着任氏的胳膊道。
夕阳的余晖柔和地洒在她那石榴红遍地金褙子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映得她肌肤如玉,神采焕发。
凤千尘弯唇应了一声。
侯夫人任氏擅琴,年轻时琴艺可谓冠绝京城。
她膝下的庶女们也个个习琴,其中以原主最为出色,就连由任氏亲自教导的凤骄阳,比之都略显不足。
只是,苏姨娘不但没有为之欢喜,反而还再三让原主不要盖过凤骄阳的风头,免得让任氏不喜。
原主照做了。
所以,在这偌大的永昌侯府里,谁也不知道,原主的琴艺早已远超凤骄阳。
真是个傻姑娘……
凤千尘心里有些唏嘘地叹息着。
黄昏的晚风习习拂来,吹得她的面纱随风飞舞,裙角翻飞如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