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语气,就好像是宁息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般。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凭什么!
宁息也跟着坐了下来,把剑放到了一旁。
“怎么不继续练了,是本王打扰了你的兴致吗?”
“练了一天,累了!”
“既然如此……”本王就把剑给收回了。
后半句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宁息,改口道:“没想到宁六姑娘还是个文武全才,写得了奏议,使得了剑,让长安城的男儿都要羞愧。”
他感慨的啧啧有声,仿佛是在夸赞宁息,但更像是在揶揄。
宁息在这一刻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里面隐含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包容与亲近之色,头忍不住微微往前凑了一点,笑道:“王爷这夸赞,宁息可就收了!”
姜慎也身体微微向前倾,二人一下距离的更近,甚至能够感受到宁息身上那温软的气息,他的眼中顿时浮现出细碎的笑意,低声道:“你高兴就好!”
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令人迷茫又沉醉。
宁息连忙退后,面上笑意收敛,道:“想必那群宵小已经落入了王爷的手里,王爷是来取剑的吧!”
说完宁息起身,“唰”的一声把剑回鞘,双手递向了姜慎。
她变脸的突然,姜慎还未从刚刚那抹绵软又奇异的感觉中抽出,看着宁息递上来的剑,只觉得有些碍眼。
他微微皱眉,道:“回了城再给本王不迟,昨夜抓人不怎么彻底,难免有漏网之鱼,小昭寺来者不拒,本王担心这些人会潜入寺中,有些不放心,所以特意来看看。”
“王爷还真是爱民如子!”
果然是没有一句话不带刺。
知道这样继续和她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姜慎心中郁郁,也及时抽身,道:“宁姑娘可要仔细一些才是,本王还有事,就先离去了!”
他的人想必已经搜罗的差不多了。
理由出奇的光明正大。
宁息望着姜慎离去的背影,心中微涩。
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
从来都是她与姜慎的相处之道。
只是因为姜慎的缘故,虞有沉倒是连着两日都没来找过宁息,想必真的是处理姜慎所说的那件事情去了,反倒是与梁鸿章的关系近了许多。
初与其相交,还以为他是一个有些书生意气的读书人而已,熟识之后,才觉得此人格外的圆滑世故。
还未等到虞有沉来给自己作画,段氏终于派了人来接自己回府。
只是一同回府不仅只有宁息一人,还有宁且。
之前宁且去了许州,也就是他舅舅家,待了将近半年,现在终于回来了。
如果说宁丘是个纨绔子弟,那么宁且绝对比宁丘还要纨绔混账。
二人在门口相遇,几乎同时抵达,从对面过来的宁且手持弹弓冲着面上露出了一抹恶劣的笑容,“啪”的一下打到了宁息套着马车的马眼睛上。
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撅起蹄子,当即失控,车夫本来就已经在停马了,到了家门口没想到还会遇见这样一遭,缰绳都没有握紧,直接被掀飞出去。
马车之内一阵动荡,青鱼被吓得尖叫,宁息也被碰了头,险些狼狈的从马车里滚了出去。
这一幕让对面的宁且哈哈大笑了起来,开怀不已。
原本还等着接自己儿子的李氏也被宁且这举动惊了一跳,连忙疾步上前,一把扑到宁且的身上,哭道:“我的儿啊!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就逗她玩玩儿!”宁且眉飞色舞道。
整个巷子鸡飞狗跳,四处的下人追着失了控的马车跑,令他心情愉悦。
宁息在马车里被颠的头晕眼花,再这样下去,等到马车散了,或者马冲出巷子,绝对会出事。
段氏也刚刚从府里出来就看见这一幕,听见下人慌慌张张的都在喊“宁六姑娘”,被吓的脸色一白,双腿发软。
崔嬷嬷连忙扶住她,段氏反握住崔嬷嬷的手,目光忽然坚毅了起来。
她猛然上前,一把夺过其中一个护卫手上的刀,斩断宁且马车的缰绳,翻身而上,动作利落,朝着宁息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马车已经有些散架了,瞎了一只眼睛的马完全没了神志,四处乱撞。
青鱼被磕到了头,头上满是鲜血,晕了过去。
宁息死死的抓住窗棂,两眼发晕,胃在翻腾。
这是她第二次遇见马失控的情境了。
去的时候遇见一遭,回来的时候遇见一遭。
唯有这样的绝境让人凭空生出无限勇气,宁息咬牙,拔出了剑。
金戈之声响起,却让宁息生出了一种安全感。
宁息估摸着距离,准备借力在一瞬间冲出去,然后砍掉缰绳。
但是她才刚刚勉强探出半个脑袋,整个马车忽然“咯噔”一声,重重的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