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儿，息儿……你没事吧！”

宁息还有些发懵，段氏已经扑了上来，紧紧的搂住宁息，语带哭腔，仿佛要把她嵌入怀中一般。

段氏的发丝上还沾染着温热的鲜血，宁息埋在她温暖的怀里，鼻头猛然一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就落了下来。

“娘！”

带着血的长刀还被扔在地上，迎着日光发出耀眼的光芒，刺激着宁息的眼球。

她实在难以想象，段氏这般孱弱的妇人，是如何提起刀，追上一匹发疯的马，然后杀掉了它。

为母则强。

“娘！”

“息儿，别怕，有娘在！娘在这里！”段氏紧紧的抱住宁息，身体还在微微发颤，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宁息。

天知道，她刚刚有多害怕。

“娘，没事了！”宁息很快就镇定下来，安慰道。

“好端端的马，怎么突然就发狂了！”段氏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起身厉声质问。

段氏气得双眼发红，刚刚一番折腾之后，鬓发也有些松散了，玉钗都掉了好几支，但她浑不在意，目光死死的盯着众人，如同要择人而噬。

宁且有些心虚的往李氏的背后躲了躲，李氏浑身僵直的站在那里，不敢看段氏的眼睛。

偌大巷子，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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