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就像第一次收到回信的那个早晨,我立即起床去楼梯上查看。黄色信封和那块显眼的石头仍然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我慢慢地从石头下取回信封并打开查看里面的信件,那和我很像的字迹又再一次出现!
“费尔,我的朋友,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认为你可能是一个失去恐惧的人了。因为一个正常的人,在你说的那些情况下,都不可能感受不到一丝恐惧。无论是人或是动物,心中都有恐惧,可能恐惧不会无时无刻存在,但总有一些时候,我们会感受到恐惧。如果一个人没有了恐惧,他会很容易失去很多珍贵的人或物,也很容易失去他的生命。而我之所以如此害怕和别人见面,其实是因为我右脸上的疤痕。我不知道这道疤痕是怎么来的,但是我对它有一种天生的无法言说的恐惧,同时我也害怕人看到我脸上的这道疤痕,为此我一直用面罩掩盖着它。最后,鉴于你失去了恐惧,我建议你好好珍惜身边的一切,你可能很容易就失去一些宝贵的东西,没有恐惧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祝你平安!”
“你的朋友,蒙面人”。
“我可能很容易就失去一些宝贵的东西!”这让我想起贝迪的话,“你不知道你也会死吗?”我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这天早上经过集市的时候,我在饰品店买了一面边长约二十厘米的方形镜子背在身后,然后出发前往大货铺。当我们拉着货车来到五金店时,我把镜子与那些金属制品一起交给了身着黑色长袖长裤的店主,并问他能否再帮我切一块圆形的镜子,他爽快地答应了我,并告诉我下午就可以来拿,我高兴地表示感谢然后离开。
下午四时左右,我和伊顿、博一再次来到五金店。
“你们过来啦。镜子中午就切好了,我去拿给你们看看,稍等一下。”光头店主亲切地说。不一会儿,他就从里屋捧着一块圆镜子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块镜子和我屋子里那块差不多大小,边缘同样被切割打磨的很平滑圆润。
“你们看看怎么样?”他问道。
“大伯您切的真好!”我赞叹道,“真是太感谢您了!”
“没事没事。我这店啊,平时经常帮客人修修各种铁器,但那些都是粗活,今天做这细活还真有点棘手呢,不过我喜欢做有点挑战的事情我觉得我还没那么老。”说完他老道地笑了起来。
“诶,大伯,您可别这么说,您这手艺我们可都做不来呢!所以啊,您一点都不老,还年轻着呢!”博一虽然经常取笑别人,但他夸人的水平也同样很高。
听完这话,我和伊顿都很开心地应和道:“是啊是啊,大伯您还年轻着呢!”
带着这面圆镜,我又和他两来到书店找贝迪。
“叔叔,贝迪在家吗?”
“在!”贝迪在店里回应。说罢,她快步向门口走来。
“镜子拿来了?快给我看”贝迪兴奋的表情让我很是喜欢,真想将她这副表情定格下来摆在我的床头。
“你”我从背袋里拿出圆镜递给贝迪,“这边缘切割打磨的比我那块还要好呢!你摸摸!”
贝迪用她纤细柔嫩的手指缓缓滑过镜子边缘,“真好!我很喜欢!谢谢你们!哦,记得明天帮我谢谢五金店的大伯!”
“知道了,我们会的!”我向她担保。接着我又对他们三人说:“你们待会都没事吧?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好好商量一下。”
“什么事啊?听上去很神秘。”博一立即问我。
“待会到了日落崖我再告诉你们。”我回答他,然后又对贝迪说:“贝迪,你先把镜子放进屋子里去吧,我们在这等你。”
“好,我马上回来!”说完贝迪就转身快步走进书店。不一会儿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四人坐在崖边上,看着远方的镇子,此时太阳还要一会儿才会落山。
“这些天,我和神秘人说过话了。”我告诉他们我的秘密。
“什么?你怎么做到的?你不是见不到他吗?”伊顿惊奇地问我。
“我们没有见面,是写信交流的。”我告诉他。
“哦!那天在书店你就是因为这个才问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和见不到的人说话’,是吧?”博一想起我们整理新书时的对话。
“是的,那天之后我就开始给神秘人写信,我晚上写信放在他经过的路上,也就是我住的那栋楼的楼梯上,第二天早上收到他的回信,我们这样写信交流了多次。”我接着说。
“你们都交流了些什么呀?”贝迪好奇地问。
“第一天晚上我问他知不知道我们的灵力是怎么来的。”
“他怎么说的???”伊顿迫不及待想知道神秘人的答复。
“他说他也不知道,而且他还告诉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
“这么说来,他似乎是失忆了。”博一推测。
“是的,和我一样。”我肯定博一的推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是什么,我之所以叫‘费尔’,是因为我来这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