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看着他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扎着羊角辫的叶小鱼举手道:“他长得那么好看,叫叶好看好不好?”
叶韵拍拍她的脑袋:“不许捣乱。”
被他掐了手的那个小男孩说:“他一见面就掐我,叫叶掐人好了。”
他被旁边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孩赏了个爆粟,眼镜男孩扶了一下眼睛,酷酷的说出三个字。
“叶无尘。”
叶韵拍手叫好,随后又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他很干净,没有一点污渍。”
叶韵扭头问小孩:“这个名字可以吗?不行的话再帮你想一个。”
小孩想了想,脑海中盘旋着“叶好看”、“叶掐人”,于是接受了“叶无尘”。
随后他问:“为什么都要姓叶?”
叶韵笑了笑,正欲开口,叶小鱼突然抱住叶无尘开心道:“因为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吗?”
那个戴眼镜的男孩跟着过来,问:“那,你到底几岁呀?”
叶无尘歪头想了想,伸手比出一个“二”。
被他掐了的那个小男孩跳起来:“不可能,两岁哪有这么高的!”
叶无尘有些迷惘,陷入回忆:“因为,我只记得我活了两年……”
叶韵适时地端来一盘子小饼干,拿了一块递给叶无尘,奶香浓郁。
“两岁就两岁,大家要照顾好新来的小弟弟哦。”
叶小鱼欢快的举手:“一定会照顾好无尘小弟弟的!”
看着面前这个可能还没自己高的小女孩,叶无尘不服道:“那,那不行,我要当哥哥!”
眼镜男孩推了推眼镜,来回踱了几步:“实不相瞒,我是这里面最大的,无尘弟弟。”
被掐了的小男孩:“我才是最大的!”
“我是!”
几个小孩闹了起来,叶韵将盘子放在小桌上,笑着离开。
……
“师尊!”
少年欣喜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叶无尘扭头看了眼,应了一声,而后回忆着那个梦。
好久都没梦到以前的事了呢……
“师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墨允紧张兮兮的问。
瞧他这副紧张的模样,叶无尘感觉自己像是进了产房的孕妇,外边的丈夫在焦急的等待。
呸呸呸!什么混蛋比喻?
叶无尘回过神,温声道:“我没事了,倒是你,多久没睡了?”
墨允面容憔悴,眼底深黑,却还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
“那我换个问法,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五天。”
“你守了五天?”
“是,啊,不是……”
成功套路到墨允,叶无尘挥挥手让他回房睡觉——演戏也不能演坏了身体。
墨允一步三回头,很不放心的样子。
叶无尘被他逗笑了:“我又不会跑了,你这么紧张作甚?”
等墨允走了,叶无尘才靠到床头,有时候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在装,还是真情实意。
他揉着刚出来的小白球,问:“你说墨允他到底是不是在装啊?”
小白球本来在他手里待的舒舒服服,因着这句话突然亢奋起来,它猛地飘到叶无尘面前:“宿主,我觉得他是真情流露!”
“真的假的?我信了诶……”
“坚持走剧情”系统横插一脚:“主角黑化值百分之百。”
小白球忽然在眼前消失,脑海中的声音也随之消散。
叶无尘:“…………”
黑化值百分之百么,会不会此黑化值非彼黑化值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结果,总之还是跟主角保持距离吧……
叶无尘努力将脑海中那张憔悴的脸忘掉。
大不了保持距离的同时再对他好点呗。
做人真难。
身上酸软无力,但已经没有疼痛感了。叶无尘舒展身子,软绵绵的下床,随手披一件白袍。
天刚破晓,有些灰蒙蒙的正下着朦胧细雨,屋前有一名拿着扫帚打扫的弟子,卖力的清扫庭院中的枯黄落叶,发丝上沾了些水珠,偶尔会被冻得哆嗦一下,打个喷嚏。
叶无尘撑开门前的素面绸伞,走过去为弟子撑上。
那名弟子回头,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意识到自己举止不雅,又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擦叶无尘的衣服,他的小嘴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叶无尘歪头想了想,问道:“你是阿杜吗?”
被派上至清峰每日打扫的小哑巴。
那名弟子点头如捣葱。
叶无尘刚穿来不过个把月,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阿杜下颚处有一道细细的疤痕,在十六岁的年龄划开了一道岁月的痕迹,但他的眼睛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