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清楚墨允身上的伤,语气怜惜:“瞧我那徒弟,把人给伤成这样,姐姐给你好好看看。”
说着,身上的藤蔓就裹了一层光华,仔细扫过墨允深浅不一的伤口,木系灵力有治愈性,因此墨允身上的伤很快就消失了。
女子扭着腰肢,收了藤蔓,用手指勾住墨允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几岁?”
墨允不答,冷漠的注视她饱含兴奋之意的眸子。
“放开。”
她非但不放,转而捏住他的下颌,语调自带威胁:“性子挺烈啊。”
墨允垂眸,睫羽轻轻扫下。
女子因他这动作入了迷,轻声言语:“你可知我是谁?”
墨允当然不会回答,于是她便自顾自的说下去。
洛予初笑得放肆,言语间像是嘲笑,又像是怜悯:
“听说你是叶无尘的徒弟,那家伙待你不好吧,我可是听了仙剑门的传闻,什么最不受宠弟子……哈哈哈哈,放心,今天我会好好对你的,来,放松——”
这个女人估计喝了酒,说话间一股酒气,墨允别过头,不去听她接下来的污言秽语。
墨允努力挣扎,却只能让藤蔓绕得越来越紧,他无助的望向门边。
你还不打算出来吗?
他盯了片刻,绝望的闭上眼。
洛予初的笑声,藤蔓一寸寸攀上皮肤的不适感,从窗外涌进来的风没有声音,但带来的是庭院秋菊的香气。
他能感受到的只有这些。
“哐!”
还有门扉被踢开的声音。
墨允透过眼中朦胧的泪光看过去,有三个人,唯独没有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心慢慢沉下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
宫岭岚大步向前,对床上两人怒目而视。
盈眶的眼泪是藏不住的,纵使表情不变,泪水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滚下来。
洛予初起身,向宫岭岚投去灿烂一笑,说出的话却阴狠:“怎么,不行吗?”
宫岭岚无措的贬眼,躲到一名男子身后,弱弱的喊了声:“师尊。”
男子长得俊俏,眉眼与宫岭岚相像,他轻咳了声:“你抓着这名弟子做什么?”
“掌门看不出来吗,这孩子喜欢我。”
“你!”
“放开我!”
掌门与墨允的声音同时响起,再次说话的却是旁边打了扇的青年:“洛小姐,他都说了将他放开,这可是叶仙师的弟子。”
青年挂着狐狸笑,正欲上前,却被掌门拦住。
“孤白夜,她胡闹也就算了,你闹什么闹。”
孤白夜笑着退开两步,不善地盯着宫岭岚,“我怕辜负了小少主唤我们来的一片心意嘛。”
墨允被压在床上,藤蔓束缚手脚,还要忍受旁边人满嘴的酒气,好在她尚且顾及旁人在场,没有做的太过。
他想,如果是叶无尘对他这么做,他可能都好受些。
但终究是想象。
那边唧唧歪歪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反正墨允是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心中的绝望如浪潮,一波波涌上来,像被扼住喉咙。
突然,他有些迷茫的想,如果这时喊出那两个字会怎么样呢,他会来吗?还是依旧在门边观望。
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就那么确定门边是叶无尘呢?
“你们三个是瞎子吗。”
叶无尘手上聚灵,隔空将兴致高昂的洛予初从床上甩到地上,斩了墨允身上的藤蔓,丢出一件宽大的衣袍盖在他身上。
他将地上的洛予初提起来,见她忽地惨叫,露出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笑容,但很快就压下去了。
从墨允这边看,叶无尘的手有些抖,但很快就被他藏在袖下,他揪着洛予初的耳朵,将人拖在地上往前走了几步,期间,洛予初没有听一下惨叫声。
毕竟是苍松派的长老,掌门面上有些薄怒,“叶仙师,您这就做过了吧?”
叶无尘不语,只撇了眼旁边看戏的孤白夜,一把长剑从他手中掷出,直直插入孤白夜右胸口,听得他闷哼一声,才道:“我仙剑门的弟子怎容得你们如此欺凌。”
“宫掌门,我不知道你和这女的之间有什么渊源,你们私底下怎样都好,但今天,你们胆子真大。”
叶无尘美目怒睁,将洛予初踩在脚下,一用力,便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予初!”
叶无尘淡淡的看着掌门焦急的面容,冷笑:“果然是渊源不浅么。”
说罢,脚下又用力了两分,洛予初身上又是电流又是重击,自然是疼晕了过去。
叶无尘踢开脚下女子,无悲无喜的盯着掌门,陈述一个事实:“你打不过我。”
掌门看向洛予初的目光难掩心疼,他顿顿的看了一会儿,又瞧了瞧床上的墨允,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