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予初那件事很快就查清楚了,是一个曾经被她门下的弟子所做,因为这件事,她的事情也被挖出。
“我是受迫于洛长老才拜她为师的,她还有一个专门做此类事的地窖,我……我想将此事公布天下。”
所以他才选在比武大会给洛予初下药,修改她门前的阵法,引她闯入仙剑门的地界,然后察觉到灵力波动后传信给宫岭岚,找了个理由让他去撞破这件事。
那弟子大概也是个蠢的,完全只顾着自己说话,没注意上面那人的表情。
宫习渊听着底下那名弟子的陈述,拧着眉头沉思,捏着烤瓷茶杯的手指有些泛白。
“好了,我知道了。”
弟子原本跪在地上,听到他这不咸不淡的一句,愣怔地抬起头,撞上那对冰冷的眼眸,忽然失了声。
猛地,一股强烈的威压施加在他身上,近乎要把他的骨头碾断,五脏六腑都搅烂,他匍匐在地上,不断呕血,在木质地板上留下一滩粘稠的血液。
“掌……门……”
座上人完全不睬他,只管加大是施加在他身上的威压,血液染红了衣襟,几乎能听到身上的骨头分寸断裂的声音,咔咔作响,一声接着一声,催命似的。
最后,他缩在地上,七窍流血,烂泥似的身体不断抽搐,眼白翻出,口中不断地涌着鲜血,顺着下巴流下,淌过脖颈,或直接落到地上。
宫习渊却还不放心,他提着剑,踩着一声声细碎的呻吟,来到弟子前面,缓缓抬剑。
“铮——”
一把飞镖打偏了他指向弟子的剑。
“您在做什么?”
宫岭岚站在门前,看了眼弟子之后迅速别过脸,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残留着一线意识的弟子听到他的声音,突然求救似的哀嚎了一声:“师兄!”
他喊完这一声后,猛的咳出一口血沫,彻底昏死过去。
宫岭岚与宫习渊对视。
许久,宫习渊才开口:“你何时来的?”
“在父亲想要杀了他的时候。”
宫习渊看着这个唯一的儿子,面容俊秀,身姿挺拔,却总让人觉得阴沉,他道:“我记得这名弟子是你的师弟。”
宫岭岚道:“是师尊前几年新收的。”
宫习渊点头,目光转移到那名弟子身上,声音很淡,语调很轻,“你师尊也经常说这孩子的好,她终究是看错人了。”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宫岭岚攥紧了拳头,很久才松开,宫习渊一直盯着那名弟子,像是在思考要不要留他这条命。
“岚儿,你知道吗?”宫习渊突然问。
他想,若这名弟子知道洛予初的事,那他的儿子,也就是这名弟子的师兄,可能也会知道。
这事一旦被传出,洛予初在民间的名声便就毁了,他要保洛予初。
宫岭岚歪着头,像是有些疑惑,“知道什么?”
“没什么,比武大会还在进行,你多去看看吧。”
“那师弟呢?”宫岭岚瞄了眼地上那个不省人事的弟子。
“此事我自有定夺。”
宫岭岚垂眸,向他的好父亲告辞。
临走前,他再度看了眼那名弟子,已是满脸血污,血腥味刺鼻。
啧,废物。
他走出宫岭岚的居所,盯着前方那个手指漆木扇的男人,顿住,“孤长老。”
孤白夜笑着应了声,将人唤过来,俯身在他耳边道:“不知利用自己师弟的滋味如何呢,小少主。”
说吧,他就猛地抓住宫岭岚的手腕,扇柄轻敲他的指尖。
“哎呀,傀儡丝还没处理干净呢,这让掌门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孤白夜轻轻擦着他的指甲,像是悲叹又像是怜悯,“掌门若是知道他儿子瞒着他这么重要的事……”
“父亲知道了会把我杀了的。”
宫岭岚甩开他的手,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恐惧,反而他很确定,孤白夜绝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孤白夜和宫习渊从来没有看对眼过。
而这会儿,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弟子,和宫习渊看向自己时眼神中的怀疑。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方面宫习渊能对亲生儿子露出那种眼神,一方面又对非亲非故的洛予初时刻护着。
甚至在幼年时,宫习渊为了留住洛予初,将亲生儿子塞给她做徒弟。
心里有些猜测,但不敢去深想。
孤白夜不恼,合上漆木扇,在他肩头一敲,“谁让你非要去动洛长老呢,唉,她和你爹的关系可不一般呢。”
他说着就悠哉悠哉地往前走,故意留了个悬念的尾巴给宫岭岚,让他不得不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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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些什么?”
“乖,跟我来。”
孤白夜带着他来到一处凉亭,甩开漆木扇抵在唇边,又抬手布下一道结界,捯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