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宋家公子吧,这两年到处都是他的传闻诶,说此人风度翩翩,从不被心魔缠身,奇得很。”
“没那么玄乎啦,就是有个什么都帮他挡着的爹妈而已,魔修哪有不被心魔缠过的,他要是去外面多见一些人,尤其是那些对魔族喊打喊杀的正当修士,肯定也会暴露本性的啦。”
苏羡然刚巧从说这话的人面前路过,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冷眼盯着他,“暴露什么本性?你是这样他就是这样的吗?”
那人打量他片刻,嗤笑一声:“我道是谁,宋府二公子啊,不不不,听说你姓苏来着,那么苏公子,你修炼的怎么样了啊?能不能在宋公子手下过十招?”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便哄笑起来,恶意无尽。
苏羡然只冷冷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拿出匕首,快准狠地捅在了他腹间,声音依然冷淡,“我跟我哥没打过,但以我现在的修为,收拾你应该足够了。”
魔修自愈能力快,那人被捅之后,也只是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嘻嘻地笑,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哎呀,恼羞成怒了呢。”
苏羡然攥紧了手中的匕首,用力在他腹部划出了一个狭长的口子,而后甩落匕首,拂袖离开。
宋知意看着那个受了伤却还在笑地魔修,脑海中一遍遍回荡他刚才的言语,周遭突然爆发出浑厚的黑气,他皱眉盯着魔修,张嘴:“你骂他?”
不等魔修回答,他又转身走了,魔气也全部收敛,重新融回血骨。
“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不想听到。”
又过两年,宋知意仍然没有遭受过心魔的折磨,苏羡然看着这名翩翩公子一样的天才日益成长,听着外面对自己的贬低对天才的褒奖,没有嫉妒那是假的。
他妒忌宋知意,凭什么宋知意万人称赞,而他却遭受满满恶意。
他有些讨厌这个天才。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宋知意又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弯了眼眸,递给他一块玉佩:“这个喜欢吗?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再去给你做一块。”
苏羡然低头瞧了瞧他手上品相尚好的玉佩,“什么叫再给我做一块?这是你做的?”
“嗯,我找工匠学的。”宋知意的表情柔和,又道:“我也不大清楚你的喜好,只是最近见你对玉器上了些心思,便……”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苏羡然打断他的话,垂落睫帘,遮去眼中动荡的情绪。
宋知意大概不擅长说谎,见他问了,也就将自己的心思直说,没有半分掩藏。
“我喜欢你。”
秋风瑟然,拂落簌簌枯叶,轻飘飘地落在发顶,宋知意见了,便用手将那片枯叶拿下,随着他的动作,苏羡然的心好似也跟着颤了一下。
他茫茫然地抬头,素来冷漠的眼神中装了不解,“你说……什么?”
这是什么?新听来的笑话吗?
宋知意从容淡定的又说了一遍:“我说我喜欢你。”
苏羡然皱了眉,他仔细地瞧着这个对自己表达爱意的天才,“你这是有病。”
他说着,便将宋知意递给他的玉佩摔在地上,力道之大,那玉佩瞬间四分五裂。
“喜欢一个男的,我看你是有病。”
宋知意愣住了,他眼睁睁看着少年从面前走过,看到了少年眼底的嫌恶,奉上去的真心在他口中咬成碎片,鲜血淋漓。
少年快步走开,一道劲风扫过脸颊,宋知意呆呆伫立了许久才惊觉少年已经走开,从那枫树上又掉下一些落叶,枯黄干燥得已经失去了水分,落在脚边。
他缓缓蹲下,垂眸看那支离破散的玉佩,长长叹了口气,动手将它们一一拾起。
他想,再等些时日吧,这对苏羡然可能有些突然了。
但这对苏羡然何止是突然,那简直就是惊悚恐惧恶心,对,恶心,恶心到极致。
太他妈令人作呕了!
前任魔尊的魔妃,便是因为两个男人命殒黄泉,而那魔妃的亲信,也就是他的曾祖父也因此逃命天涯。
可时隔数年,还是被现任魔尊抓到了,魔尊让他交出禁术残本。
曾祖父早就将禁术残本交给了父亲,没让魔尊套出来,而父亲也不能幸免,在成家生子后也被魔尊找到,受困于魔宫。
禁术残卷在他手里,他受父亲之命,保存着这残卷,虽然远离魔宫,但还是提心吊胆。
曾祖父心狠,在残卷上下了死咒,若残卷被魔尊看到——只要那个人的身份是魔尊,持有他的人将会魂飞魄散。
他也不知曾祖父为何如此做法,但从幼年时期见过父亲的寥寥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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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知道了,作为魔妃的亲信,曾祖父对魔妃情根深种,因此对魔尊恨之入骨。
真是脏污不堪。
不过更令人恶心的,还是那背着妻子与男人苟且的前任魔尊。
两个男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