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流海痛苦的坐在监狱里面,身上的衣服已被血渍浸透,这几天由于遭受到了布朗的特殊“照顾”。他几乎每天都要被带出去一遍,回来后身上便会添加许多新的伤口。
闫柳蹲在颜流海旁边,一边红着眼用湿润的布帮助颜流海擦拭新的伤口。一边心疼的道:“这些人太残忍了,天天这样打。怎么得了。”
颜流海迷迷糊糊中听到这句话。想张开嘴说些什么,可是他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徒劳的闷哼了几声。
从新伤口擦拭下的血迹在早就血迹斑斑的布上面又覆盖了一层血红色。这血红色与旧的血迹融合到一起后,立刻就变成了紫黑色。
“唉…”闫柳望着手上的布,无助的叹着气。她压抑着心中巨大的悲痛。不敢在颜流海面前哭泣,害怕他又要为自己担心。再说了,她的泪都已经在颜流海每天被拖出去的时候流干了。现在她也流不出眼泪来了。
她又望颜流海的脸上看去。只见他张大着嘴巴在那里艰难的*着。皲裂的嘴唇干脱了皮,闫柳见到这个样子。心疼的把旁边的拳头般大小的瓶子里剩下的一口黑色的水,递到了颜流海的嘴边。慢慢的喂着他喝下去。
看着颜流海的喉咙在水流的刺激下慢慢的蠕动,闫柳也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嘶”,一阵盐渍着伤口般的火辣辣刺痛感激得她赶紧缩回了舌头----为了折磨颜流海和闫柳。他们每天提供给颜流海和闫柳的只有半瓶水,也就是半个拳头那么多的水量。
本来这些水对于两个成人,不,对于一个成人来说,已经是少之又少,与正常需求相差甚远了。再加上颜流海每天都要被拉出去打一次,所以他需求的水量就更多,闫柳这几天连一口水都不敢喝,只是偶尔抹上两滴在嘴里,保持着那一点点可怜的湿润,实际上,她现在几乎连舌头都要干掉了。
颜流海全身的骨头都被折磨的快要散架了,这几天,他的意识都是不清不楚的,一开始几天他还知道自己被拖出去打,然后再被扔回来。这两天,他甚至连疼痛感都麻木了,即使挨打,也好像是在梦里面一样,好像有裂骨的疼痛,又好像自己已经死了,什么感觉都没了。
“柳,柳儿…”喝了一点水,颜流海恢复了一点点的知觉,而和知觉同时恢复的,就是他全身的疼痛,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他要趁着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和闫柳交待些事情。
“怎么了!”闫柳一见颜流海醒转过来了,赶紧的抓住了他的手,望着他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吗?”
“你…”颜流海暂时还没有完全把眼睛睁开的气力,不过还是有一点点光从他的眼缝里穿进去,让他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闫柳的影子。
虽然他不能看清此刻闫柳憔悴的模样,不过他从她的影子里也看到了她消瘦了很多,他心里很难受,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可用的气力已经不多了,他需要用最简洁的语言把自己的想法和闫柳说出来:“万一,万一他们要置我于…于死地,你…你千万要全力…全力…全力和我脱开关系,知…知道吗?”
“什么?”仿佛一道惊雷倏忽从天而落,劈将在自己的天灵盖上,闫柳的大脑轰然炸了开来,她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她着急的抓着颜流海的手道:“怎么会这样,不是还要上法庭?”
不过颜流海却没有办法再回答她了,因为那些话说完后,他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无意识的昏沉当中,他心里面是知道闫柳在说什么的,甚至一滴眼泪也从他的眼角流下来了,可是他却已经没有办法再说更多的一句话了。
颜流海的一句话炸得闫柳半天都缓不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吃惊的眼神转向了颜流海的脸上,而后她开始趴在他身上痛哭了起来。
“什么?”作为这个区域的安全官,李光在听了雷卡思的汇报之后,立刻吃惊的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这个人可是赛茜莉雅将军亲自关照过的,谁有这么大胆子,竟然他们给抓了起来。”
“看来这些人并不清楚他们的事情,另外,”雷卡思拿着飞鸟的模型严肃的站在李光的面前对他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
“有蹊跷?”有点惊愕的李光在听了雷卡思的这句话,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他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望着雷卡思道:“你还记得之前发生的枪击事件吗?”
“哦,”雷卡思不明白李光为什么会问这个,不过枪击事件在末世解放军的治安区来说,算是一件相当大的刑事案件了,竟然有人敢公然将被军队逮捕起来的贩毒分子狙击而死。这在其他的区域都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可以说基本上无人不晓,更别说是作为一区的文化官雷卡思了。因此他点点头问道:“我知道,可是这和这个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前面处决了一个博尔特,据说他就是幕后的黑手,”李光皱着眉望着雷卡思道:“可是我总以为事情没这么简单,因为几乎从博尔特身上没有调查处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雷卡思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是有价值的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