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大乱你们二人倒是有闲心。”突然有一个人略带讽刺却是带着几分熟悉地道。只见一白衣人抱剑,靠在树下。海棠花瓣纷飞,落在他的肩头。
他的脸上挂着痞笑。江山有一瞬间没有认出来。而后又突然激动:“郑臣良!”临天也稍有震撼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见到这般的郑臣良。他面容刚毅,眼神坚定。里面熠熠生辉的是希望,而且态度从容。已经具备了处变不惊。
临天还记得。他走时,满目疮痍,神色戚哀。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一般。一百年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郑臣良走上前拍拍江山的肩膀,以示安慰。又看了看临天。对江山笑道:“伤好了吧。”
江山点点头,她对当年受伤的事情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也不知道这事件到底是造成了多大影响。郑臣良又略带揶揄地对临天道:“将军。你这可是会触犯军法的啊。”临天倒是点点头:“等一切过去之后我自会去领罚。”郑臣良自讨没趣儿的耸耸肩。
他见江山张口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想知道些什么事情。他心中了然。只是把那环着的剑撂给她:“你的剑没了,这把先用着吧。我想你若是知道了制剑者谁,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江山接过那把剑。银白的剑身,触手有种陌生的熟悉感。像是齐天剑。可是又不是。它长得和齐天剑极像,材质也相同。但是江山还是很敏锐的发现,它不是她的那把齐天剑。它安安静静的,没有剑鸣,没有铮铮,就像是死物一般,静静地在她的手中躺着。
剑柄上,也没有刻着的“齐天”两个小字了。江山倒是纳闷了,她似乎没认识过什么鼎鼎大名的炼器师,尤其是能造出这么精美的仿器的炼器师。于是便抬头问郑臣良:“这剑是谁制的?”临天却是眼睛一亮,抢了郑臣良的话:“这儿也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到底也是一百年没吃饭了,我们下去找个馆子,边吃边说。”
郑臣良现在也是个人精了,嘿嘿一笑,对江山道:“那我到了再告诉你吧,来,给你接风洗尘!”说罢便从背上抽出长剑,口中念诀,一手结印,踏剑而去。临天也踏剑,只是看向江山,像一个顽劣的孩童一般,笑道:“快来呀!”便也踏剑而去了。
已经没那么多时间给江山反应了,她直觉地往剑中注入灵力,然后念诀。那没签订过契约的剑竟然倏忽的听了她的诏令,江山又有一瞬间的鄂愣。大约是睡了一百年给睡傻了吧。江山想,也踏剑化作长虹,追那二人而去了。
这一用灵力,她发现自己的灵力也比以前更加浑厚了。甚至可以感受到体内沸腾的那些金色因子,江山可以想象,那是王之印记留下的。江山目前已经揣摩不准自己是什么段的灵力了,只是微微记挂着,那雷劫。到底是避了过去还是……到这里江山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了。
三人极快的落下,找了个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小馆子坐了进去,郑臣良买单。他似乎是故意的岔开话题,开始说起他自己来了。“我这是被学院派来的,接江山回去,怎么说,也是我们开阳书院的人。”
临天也似乎是想把话题往郑臣良的身上引:“你现在是在开阳书院任职吗?”郑臣良一笑:“不才目前在任职内门长老。”江山略带遗憾的:“这一百年,书院的制度都没有变吗?还是长老制啊?”
郑臣良倒是表示惊疑地看着江山:“你倒是神了,睡了一百年还能料到现在的事情。信任的院长觉得这个制度不太好,正准备改呢,真是愁死人了。这规矩几百年前都定下了,大家也都习惯了,不知他这是做何主张。”
江山耸耸肩,一笑,也不作解释。就算是在不同的世界,人这种生物的演变进化路线也是差不多的,更别说社会这种东西了。
江山开口又想问这剑到底是谁制的,郑臣良却又道:“诶,你们两个可是一个呆坐,一个闭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吧?”
江山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毕竟郑臣良已经说出来了,她也不好再打断:“嗯?说来听听?”郑臣良一副卖弄的样子:“要说这大变啊,有三件。第一件还算是比较好的了,极山江家复出了。”江山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少年的模样,他声音温柔:“江山妹妹!”恍惚之间有些失神。“江恒呢?”她突然出声问道。
郑臣良有些沉默,许久,他看了看江山那期许的神色,不语。江山那带着笑的表情,慢慢消失了。她心里突然有些沉。郑臣良眼神飘忽:“可能是到天下某处游历去了吧,反正至今是很少见到他了。”
但是他的眼神告诉江山,他一次都没有见到过。江山心头一痛。一百多年前,江恒的那些不经意的怪异举动,突然一下子在江山的脑海里记忆犹新。她记得他的功力突然大涨,他开始怕赤鱬,甚至是怕水……江山心头一滞,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推测。
郑臣良到底是眼尖,又在临天使眼色后,马上换话题。“这第二件事情么,倒也算不上件坏事,不过这事,倒是关于在座的这位鼎鼎有名的战神将军了。”他这么揶揄的口气,任谁都听得出来是在说临天。临天面无表